高市早苗失職,日本將更「失落」 | 郭譽申

日本經濟在1970年代曾經如日中天,但是到1980年代突然逆轉,1991年日本的泡沫經濟破滅,此後日本經濟長期停滯不振,被稱為「失落的10年」、「失落的20年」、甚至「失落的30年」。高市早苗自10月21日初任首相,民調的支持度一度高達80%,似乎有望趁勢振興日本經濟,然而她1個月內的一些失職作為,已經譲筆者完全改觀。

日本前任首相石破茂與川普協議,投資美國5500億美元交換美國的對日關稅降到15%。日本的GDP年增率時常不到1%,又有高負債,還要負擔大量投資到美國而不是本國,經濟必定是雪上加霜。10月底川普訪日,高市早苗並未趁機想方設法要求修改協議,就是失職。此外,看媒體報導的影像,高市對待川普的舉止簡直像是媽媽桑在諂媚討好來消費的美國大兵,實在是丟人現眼。然而日本人竟不以為恥,當時仍高度支持高市。日本人這樣沒有骨氣,繼續「失落」只是剛好而已。

11月7日,高市早苗在日本眾議院接受議員質詢中表示,「台灣有事」(意指中國大陸動用武力解決台灣問題)可能構成日本的「存亡危機事態」,在日本現行的安全法制之下,日本可以以集體自衛權的形式令日本自衛隊武力介入。她的言論引起中國的強烈抗議,並且已經採取一些制裁行動。

中國大陸與各國建交時都會強調「一個中國原則」: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台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代表全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一個國家要接受(至少默認)「一個中國原則」,中國大陸才會與其建交。根據「一個中國原則」,「台灣有事」屬於中國的內政,高市早苗發言要以武力介入中國的內政,中國大陸當然絕對無法接受。尤其日本有長期侵略中國的歷史,1894年甲午戰爭奪取台灣,1931年奪取東北,1937-1945年對中國發動全面戰爭。高市的發言喚起了中國人內心裡的深仇大恨!

高市早苗的發言是嚴重的失職,歷任的日本首相都不曾如此,安倍晉三雖然曾說出有些類似的「台灣有事,日本有事」,卻是在他卸任首相後,因此被視為非正式的個人意見。北京政府要求高市正式收回其發言,高市拒不接受;若接受,她的首相職位恐怕幹不下去。事關收復台灣,北京也不能妥協,於是逐步增加經濟制裁措施,不知道最終會到什麼程度?

美國在走下坡,負債累累,於是以高關稅、大投資敲詐其盟國,日本竟甘之如飴!中國堅定主張自由貿易,本可與日本互通有無、互蒙其利,高市早苗卻輕率發言,毀了中日關係,還造成日本受到中國的制裁,日本經濟只能繼續「失落」而每況愈下了。

海峽中線、釣魚台的真相 | 高凌雲

當然不用理會北京是否高興。
可是,海峽中線從來都不是什麼兩岸默契,這個莫名其妙的說法,也不知道是誰瞎掰出來的。

兩岸何時有這個中線默契?
這個中線就是老美畫的,跟兩岸當局沒有半點關係,這是美軍協防台灣期間的任務區分界線,中線以東為美軍,中線以西為國軍。

台灣的飛機,過去飛越中線,侵入大陸,進行偵察任務,這時候有中線不能越過的默契嗎?
怎麼會有我可以飛過去,你不可以飛過來的默契呢?

過去中共戰機多在沿海活動,與台灣國民黨空軍接觸,多半吃虧,但隨著時間的演進,尤其是李登輝搞兩國論後,逼著中共把飛機開出海,這時候發現,台灣不太有能力將共軍戰機從中線邊緣頂回去,對方膽子就越來越大,在中線周邊挑釁,可是這仍然不是默契,因為這條虛擬的線,只有軍事意義,沒有任何國際法的地位。

你要中共把力量退回大陸沿海,說的比唱的好聽,這個是他的勢力的延伸,要與美國環繞台灣的勢力,進行壓力的對比,看誰撐得久?台灣夾在兩大之間,就成了倒楣的夾心餅乾。

要選國民黨主席的人,自然話都是挑漂亮的說,這個很自然,可是大家要搞懂,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日本霸占釣魚台,不是日本很強,是美國允許,即使北京的公務船一天到晚去騷擾,也不會改變什麼,因為後面有美國的戰略支撐。

台灣是根本不要釣魚台了,無論國民黨、民進黨,都是為了表達對美國的效忠,放棄對釣魚台的主權申索。北京至多就是騷擾,卻也改變不了現實,除非打一仗,像俄羅斯一樣,擊退日本的占領,但這個是得不償失,為了幾塊海上石頭,大打一仗,除非是有別的目的,不然真的大可不必。

武士道是什麼?台灣名家也誤讀! | 郭譽孚

看到名作家楊照,在其《楊照書話》中,如此描述日本基督徒新渡戶稻造的《武士道》大作;稱該書為──
『滿足西方人對日本的好奇,也準確地凸顯了日本文化與歷史的特殊性,尤其是西方人從表面看最感困惑又最難理解的部分。』

個人深感驚訝,如果日本的武士道文化,能夠以新渡戶的那本書為典範;那麼日本早年的那本《葉隱聞書》的存在,有何意義?而據個人所知,那本書乃是日本在二戰末期,每家必備的經典。。。

相對言之,新渡戶的那本《武士道》,原書是用英文寫成出版的,是否不過只是日本對西方重要的文宣作品吧。。。我們島嶼曾受日本深度宰制,我們應該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在那本《葉隱聞書》中,有這樣的鼓舞──
「一旦在本心中,附以辨別力、分別心,就會成為膽小鬼。在武士道裡,生出辨別力、分別心,能一往直前嗎?」
「或許死得沒有價值,是犬死或狂死,但不可恥。死就是目的,這才是武士道中最重要的。」
「『武勇的品德須有狂質』……這種認知與我的覺悟如此不謀而合。打那以後,我決心更要發狂。」

另外,上次讀楊先生大文,其中由早年京都帝大與東京帝大的差別到今天兩大學之不同。

個人所知,日本明治維新後,有所謂「國體論」天皇絕對主義的傳統,戰前,大正民主下,確實學術比較開放,但是仍有「應用史學」與「純粹史學」之別;二戰後,雖在盟軍之下,有其開放與自由,但是其學術研究的框架仍然有其嚴格的侷限;因而,如名學者戴國煇先生在日本研究台灣近現代史,就有其不可碰觸的問題。。。
京都大學怕與東京大學的差別,在對於台灣史研究的範圍內也沒有太大的差距吧。。。

記得幾十年前,拙作出版時,一位長輩慰勉有加,我實在不敢高興,甚至很感悲痛。。。幾乎併淚的,因為,坦白地說,個人自知資具有限,又非歷史專業,那樣明顯的重要問題,居然要等待我這個外行者來提筆。。。過去的學界是如何怠惰,或是已被長期閹割了啊。。。

您的朋友,公民教師譽孚有感

也談台灣主權未定論 | Friedrich Wang

為何到了今天,還是有人在做開羅宣言與台灣主權未定論的文章?

講白了,主因有兩個。首先還是在於二戰結束之後,冷戰迅速展開。中美英蘇,缺少一個共同的對日和約,使得在論述上最後一哩路始終沒有完成。中日之間有台北和約、中日建交公報與共同聲明,美英有舊金山和約,但是日俄之間到今日還沒有真正的和約,等於到今日日俄間的戰爭狀態尚未真正解除。不信嗎?您谷哥一下就知道,韓戰時期蘇聯轟炸機還對日本投過炸彈。戰後日俄也談了很久,尤其在葉爾欽時代幾乎達成協議。後來功敗垂成,主要還是卡在北方四島的問題,等到老葉下台,普京上任,那就更不可能用領土來換和平。

講到這,就局部解決來說,中日之間已經基本完成,無論當年在台北或者後來在北京。所以,台灣主權問題對日本而言已經沒有過問的權利,最多就是釣魚台與周邊海域的紛爭。

台灣主權未定論的另一個根源,是來自於1949年兩岸的分治。當年大清帝國的退位詔書,寫得很清楚,國家的主權與領土的管理,交給袁世凱所領導的中華民國。退位詔書等於是清朝的政治遺囑,宣告大清到此結束,家產由袁世凱繼承。但是,日本人自1972年片面宣布與台北斷交,中日台北和約終結,於是與北京簽定了聯合聲明來取代中日台北和約。這是一個斷點,使得台灣到底是不是歸還給今日北京的人民共和國又產生新的爭議。

而且問題是:北京至今沒有實質管轄過台灣與周邊小島,因為台灣仍堅持中華民國的法統,造成沒有出現如當年滿清政府退位詔書那樣的明確主權轉移的文件,日本人也無法說自己是將前殖民地移交給北京,況且那個大日本帝國已經戰敗淪亡。

所以,歸根結底,台灣主權未定論是冷戰下的產物,也是兩岸內戰尚未終結的現象。今日若要真正解決這個問題,就看北京,人民共和國,有無本事完成自己說了快80年的統一大業。

918事變的起因簡說 | Friedrich Wang

今天是918。這場事變,可說正式將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火種點燃,日本人稱:「日本吞下滿洲,等於吞下一顆定時炸彈。」

台灣的李雲漢、蔣永敬等老學者認為918使得國府的結構性弱點畢露,種下了日後失去大陸的惡因。中國大陸自2018年後,將這天列為抗日戰爭的起點,這雖然有一定道理,但是也不無爭議。

相關論述很多,筆者只說兩點。918事變的真正起因是滿洲的特殊環境。日俄戰爭,實際上是滿清政府為了驅趕獨佔東北不還的俄國,而與日本、英美結成隱然的同盟,代價是讓日本可以得到東北部分的特權。後來,1908年後日、俄妥協,以北滿鐵路為分界,日、俄等於是瓜分東北。然而,1929年中東路事變,使得蘇、奉武力相鬥,日本最終得利。

其二,東北軍在1931年時大約有軍力20多萬,飛機300架,軍艦20餘艘,是除了中央軍之外最大的一支兵團。但是,因為國內軍閥的不斷混戰,加上張學良念念不忘他們家稱霸中原的美夢,所以1930年將精銳移駐關內,他自己也常居北平,控制大部華北,但卻導致東北空虛。終於,讓日俄戰爭後取得鐵路與駐軍權力的日本關東軍有了可趁之機,一舉發動事變,輕鬆拿下了整個東北。

所以,918的悲劇,一方面是清末不平等條約的遺禍,二方面是民國以來軍閥混戰下的惡果。這告訴我們,國家的貧弱、分裂、不團結、甚至內戰,那付出的代價必然可觀,甚至有亡國的危機。

由九三閱兵看中日關係的難處 | 郭譽申

今年是二次大戰和抗日戰爭結束80週年,中國大陸即將舉行九三大閱兵,作為主要的紀念活動。大約覺得中國有針對性,日本通過外交渠道呼籲各國不要參加九三閱兵,自然造成中國的不滿。這不是單一事件,隨著中國逐漸崛起,中日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因為有一些根本的難處。

中國大陸在改革開放以前,關注於社會主義對抗資本主義的意識形態鬥爭,幾乎完全忽略抗日戰爭的歷史和意義。改革開放以後,大陸轉變為鼓勵研究抗戰的歷史,並且在北京、南京等地建立了關於抗戰的紀念館。不過在習近平上台以前,中共一直奉行「韜光養晦」政策,因此對抗日戰爭雖有紀念活動,並不熱烈和張揚。習主政後才特别重視抗戰的歷史和紀念活動,既藉機加強國內的愛國主義,也向國際展現中國在二戰時反法西斯的貢獻,以獲得正義形象和國際地位。

抗日戰爭是中國近代苦難的頂點,也是國運否極泰來的轉捩點,因此中國大陸紀念抗戰是理所當然的,並無意針對當年的侵略者日本。然而日本不這麼想,日本當年造成中國千萬軍民的死傷和所有人民的苦難,即使1972年中日建交後兩位首相和明仁天皇都曾向中國表示歉意,並且提供了40年低利貸款和一些醫療支助等作為補償,日本還是心中有愧,總擔心中國會記仇而加以報復,而中國現在展示壯盛軍力,更讓日本忐忑不安。這是日本近年大幅擴充軍備、與中國關係不佳及呼籲各國不要參加九三閱兵的主要原因。

中日關係的另一難處是釣魚台列嶼。就地理而言,釣魚台應該屬於台灣;就歷史而言,釣魚台應該屬於中國;但美國在戰後卻不合情理的把釣魚台交給戰敗國日本。台灣弱小,不敢怎麼樣;中國大陸就時常派遣軍機、軍艦到釣魚台附近宣示主權,造成中日關係的緊張。春秋時代有「二桃殺三士」,美國則是「一列嶼殺中、日」,夠聰明也夠狠毒!

中日關係的最大難處是「台灣有事,日本有事」,也是最嚴重而危險的。假使台海爆發戰爭而美國決定軍事介入,很可能的方式是由駐日美軍就近攻擊中共的軍艦、軍機和登陸台灣的部隊,這樣中共當然會反擊在日本的美軍基地,而本土受到攻擊的日本勢必捲入戰爭。美國遥遠未必會受到很大損傷,但是日本成為美國的擋箭牌,絕對會受到重大損傷!

中日關係的難處在於:日本心中有愧,總擔心中國會記仇報復;釣魚台的領土爭議;以及「台灣有事,日本有事」。「台灣有事,日本有事」是最嚴重而危險的,假使台海爆發戰爭,日本極可能捲入,成為美國的擋箭牌,而受到重大損傷。筆者誠懇建議日本,應該全力促成和實現两岸和平統一,這樣就能避免「台灣有事」,也就不會「日本有事」。若如此,其他中日關係的難處都微不足道了。中日關係若改善對雙方都好,而對日本更重要。

「攘逐殺戮」違約大破壞1895~1898 | 郭譽孚

日本殖民台灣是如何開始其序幕的?時當清廷積弱,寡婦孤兒秉政之際;1895年,李鴻章與板橋巨商林維源書中如此描述──
「割台之議,前往馬關爭執再四,迄不可回。倭欲得之意甚堅,既不許亦將力取。澎湖先已殘破,台防亦斷不可支。與其糜爛而仍不能守,不如棄地以全人,藉以解京師根本之危迫,兩者取輕,實出萬不得已。」

日清馬關條約中確實呈現了上述「棄地全人」的內容;那是日方公開同意了該約第五條那所謂──「割讓土地的居民能自由賣掉所有不動產及遷移,條約批准2年後該地的居民將被視為日本國民。」;看來真是頗人道的。
怎知道當年的史實真相,該所謂的「自由賣掉與遷移」,只是公開的文字而已;實際上,日方另有計畫將我島民逐出海島的所謂「台灣島嶼攘逐策」,並且要將大批日人移民我島的政策。我島嶼四面是海,且內山早有會馘首的「生番」盤踞,在此陰謀之下,我島民處境實在可悲。

履約之際,據稱當年總督府民政局長水野遵曾依據職責擬出統治意見書,將當前的治台方式分為三案,第一為「悉數放逐出島」,二為嚴禁陋習,三為「放任我島民」;水野所推薦的乃是「放任我島民」之第三案;請總督由中抉擇定奪,結果該重要簽呈因始終未獲總督裁示,竟被擱置而一直未獲簽;據稱當時的現實是「因為未明示確定的方針,除了全體文官的1/10、2/10外,武官全員一致,皆謬信政府的方針在於排除土民〈當地居民〉……」,軍民間自然衝突不斷,在軍方攘逐殺戮之下,我先民流離傷亡者慘重。

台北、三角湧、大嵙崁溪大屠殺

「府城內有台北府、淡水廳等之衙門……市街規模廣大,絕不似清國一般市街,大街寬有六間,雖狹處猶有二間……家屋概為二樟造作,絕不見清國風之污穢,有七、八個電燈照耀滿城,亦有公共馬車和人力車在通行市街,稍似上海之居留地。」
「台北以南10哩四方之地,已被日人所荒蕪,約有6萬人無家可歸。……台北艋舺一區,竟每百人即有88人,向中國內地逃亡,且此風似無日可戢。」
「內藤支隊……我軍攻打三個小時,仍不見地人退卻。此時,只見三角湧〈三峽〉方向火光沖天,想必是山根支隊在攻擊敵人。於是我軍奮勇向前,攻破敵陣。二十四日,向海山口〈新莊〉方向前進,……支隊殲敵三、四百人,擊傷敵人無數,燒毀房屋千餘間。我軍僅有乃木中尉等三人負傷。」
「松原支隊……恰逢砲兵來進行砲擊,敵人敗走。二十三日繼續搜索賊兵。此次大掃蕩歷時四天,殲滅敵人數百,燒毀房屋數千,……事後,三角湧附近數里內,不見人影。」。

1896年1月,「宜蘭大屠殺」

時人曾如此紀錄其事:
「初日本之取台,惟宜蘭最恭順,……城中有土著老舉人候選李望洋,約各舖戶,日日候迎日軍。台灣之迎日軍者,無甲乙科人,亦無士籍。……惟李望洋刓無廉隅,不去亦不陷。當全台未有剪髮時,首先剪髮變服,恭迎日軍。宜蘭人目笑之,則曰:『我以老頭皮易蘭城生命也!』然望洋之媚敵,時時遭侮辱,益為蘭人所輕。兵士亦復淩虐居民,輒出擄殺,於是抗者四起。自礁溪、旱溪迄員山,由宜蘭北至西南,暴徒爭攻屯軍。」
當時,官方秘第七號報告稱:
「……如此,至1月28日,……燒毀家屋一萬所,宜蘭平原大半已成灰燼。」
而日人軍夫千人長在其日記中則如此描述:
「此日,縱隊在宜蘭、礁溪間,搬運糧秣,行程來回五裡。此間的道路,均是水田間的小徑,沿途的民屋幾乎都被兵燹所燒毀,今在河中田畔等,仍佈滿死屍,其數量多得數不清。」

雲林大屠殺、埔里大屠殺

嘉義大莆林首富簡精華,以種植甘蔗發家,為本區擁有民兵的大地主;甲午戰後,受徵召而曾組抗日武力;眼見日軍強大,不可勝,乃生降意;1896年7月,日軍來到大莆林,簡掃街奉牲以迎,不料日軍猶強索婦女二百人,簡豈能應;索求不獲,日軍竟然強暴其族婦女六十餘人;簡恨而盡出資財號召當地義勇,共同抗日;抗日三猛的柯鐵,即入其麾下。
「戰後談台灣史的人,都稱讚台灣人堅決勇敢地反抗。台灣人所以會拼命反抗,是日本軍紀異常敗壞之故。有駐進村莊的日本軍,雖然接受村長全家總動員的款待,還要調戲村長的太太,也有把年輕女性綁在長凳上,演出集體強姦的惡行。在埔里的老百姓,一聽到日本軍要來了,就統統逃往山裡面躲起來,只剩下一些行動不便、害重病的父老及留下來照顧的家人,日本軍一來,不由分說地拖出去『試刀』,任意宰殺。」
「日本軍占領大埔城後,走反的埔里街民應日本軍的勸告返回空城的埔里安居;可是日政府派任的埔里支廳長繪山好色粗暴、始亂終棄,弄得埔里街民不堪其苦,趁守備軍隊撤退,乃群起革命趕走日本官民於城外,於是日本軍為收復埔里,即派三路兵馬,一隊……攻南門;一隊從水尾鳥牛欄攻西門;一隊……攻北門;斗六軍隊攻入埔里後,對南門及東門一帶的住民大事搜捕,屠殺數千人。」
「雲林支廳廳官及守備隊,在六日間將距雲林縣數里之遙的三坪頂附近村落70餘莊燒毀,其村落之民人不分善惡曲直,數百人盡行殺戮,或將在莊數名女子強姦後殺害,或侵入民屋取去錢財。據云其中更有將莊中67人連結,一齊掃射擊殺,採去人膽者。……漫然出動軍隊,於是刺激附近民眾,這應是此次暴動蜂起的基本原因。」
這次大屠殺,台灣高等法院院長高野孟矩良心未冺地發出嚴厲批判,其描述稱,「……只有六天,焚毀了七十多個村莊的房舍,不分青紅皂白地濫殺無辜,……使討匪戰爭適得其反,造成社會更大的動亂,主要的因素是雲林廳長的惡意謊報。使父被殺、母被害、妻被姦、兄被戮、骨肉離散、天人相隔,民眾悲憤達到極點……」;導致國際間交相指責,因而,不只是天皇下達了「一視同仁」的聖旨,並且還「為了挽回失去的民心,日本本國以天皇和皇后的名義贈送災民慰問金三千元,並派遣民政官員調查被害狀況。總督府則另撥款兩萬餘元,作為3,590戶被毀民房的重建補償,每一家平均得到五元,同時招集當地憲警單位嚴格約束他們。」

南部的蕭壟街事件與阿公店大屠殺

6月,近衛師團由北而南,攘逐殺戮陰謀早已展開;北部慘況南傳帶來威懾與放逐效果;10月,乃木師團才由南而北,民間知強弱多避之,慘事較少;但日軍暴虐,慘案仍時有發生。例如,蕭壟街事件〈1895.9〉與阿公店大屠殺〈1898.11〉即是。
「下午三時,日軍抵蕭壟街……村民逃走…一隊來到溪畔……聽到有嬰孩啼哭……時林裡刺竹叢生,天然溝壑既深且黑……中間便藏匿……近千人……日軍派兵截住了長坑的頭和尾,於是亂槍齊放……約20分鐘,一時淒厲的慘叫,真是人世所未聞…至今村人…所謂『漚汪夜哭』……後其軍又……在蕭壟、漚汪、下營等地大事搜屠,格殺勿論。……收屍,裝在了18輛牛車。」
阿公店大屠殺之發生在兒玉總督時期;官方描述稱「後藤新平民政長官決定軟硬兼施的作戰方式,為了爭取民心,絕不能重蹈雲林屠殺事件的覆轍……嚴格約束部隊……即使在民家發現抗日份子,也不能焚毀民家洩恨。抗日嫌疑份子應先徵求地方行政官首長意見,如無積極證據,應立刻釋放。疑犯應送交臨時法院秉公處理……」;但並無提出如何約束部隊的證據,而後僅自圓其說稱──
「這一次討伐,台灣方面損失,戰死者2,053人,傷者不計其數;焚燒民房全毀者2,783戶,半毀者3,030戶……使無辜民眾損失慘重。……總督府公報自圓其說:『一連串戰火,民眾不願將房舍做抗日軍的防禦物而主動焚毀,或要求日軍焚毀。』……」
該事件的官方說詞沒有提出約束部隊之證據,只能說是可疑,但是討伐中,我居民如何能夠找到日軍要求焚毀自宅,以及如何知道自宅即將成為抗日軍的防禦物?難怪日本學者對其說法,也有「說詞荒唐至極」的批判。
有洋人傳教士不忍而投書國際媒體,才受到外界重視,但因其並未如「雲林事件」造成洋人死亡與對外貿易中斷,總督府僅循「雲林大屠殺」模式撥出一萬元賑濟本地區「災民」,事態並未鬧大。
然而,由上述民間的巨大損失與公開的死亡人數達兩千多人的情況看,該案最後被送交臨時法院的抗日嫌犯竟然只有144人,其最後受起訴的則只有51人,真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是因濫捕、濫殺而死,又有多少死亡人數,其親族可能為了避免株連之禍而隱匿……

所幸,該攘逐陰謀在1896年7月,因日軍攘逐我先民的「雲林大屠殺」導致列強干涉,才受到有效的遏制;但是我島上總人口據估計已「消失」了近百萬人──四面臨汪洋、內有馘首生番的島嶼,「消失」意味的是怎樣的結局?〈此人口數據的研究,將另文處理〉
如此的「消失」,在日本學界的處理,竟然是不提大屠殺之前我島上有多少人口,僅強調在1896年11月18日,日方關於「台灣與澎湖群島住民退去條規」公告日起算──即「雲林大屠殺」鬧成國際慘劇之後四個多月後,官方才開始接受我島民的申告,稱可攜財產,無關稅離開我島;當年總計自該公告起到1897年5月8日,我島民申告獲准離台者僅有4500人~6500人;我島留日學者多抄襲該數字,接受「離台者少得令人意外」或「日本政府……沒有採取積極要求居民退出台灣的積極政策」之類說詞。

當年的史實是,1897年1月,民政局長水野遵宣示日本治台方針,宣布「此日之後,所有台灣人民皆歸日本國籍。屆時我總督府對該人民,不分彼我,一視同仁,愛護如同子女,必能共用太平之樂。」
1897年2月16日,在「台灣新報」社論上乃有公開如此表示──「決定當地人之去就,即在今年五月……將台灣當地人中特別頑強不逞之多數居民逐一驅逐出去,以內地移民墾其土地之強硬議論,不料卻由『一視同仁』之宏謨而結束成為過去一場夢。」;顯示出當年原來天皇對於當局有應該「一視同仁」的指示。

當年史實,根據被日本學者指為「不諳政治」的乃木總督描述是「台灣施政上,實在有不少使人不愉快的事情。人民的叛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同一個人給乞丐一匹馬,乞丐既無法養他,也不會騎,結果因被咬、被踢而生氣,徒成為世人笑柄,實在害臊之至……」,以及「官民之中,往往有誤會以為日本政府意欲使台民遷出,而代之以內地人民,或以為綏撫方針於國家不利,有出言論,或出諸行為者,以此殊屬違背帝國政府之大方針,切宜加以注意。」 與「余不日中,即將渡台,到任之首要工作並非討伐抗日份子,而是懲治暴官汙吏;」,至1897年初,他更明白在其對官民諭告中承認當年的史實是:「台灣由於戰勝之結果而行接收,以兵馬臨之,砲煙彈雨方收,內地人接踵而來,其多數倚藉戰勝餘威虐待在地人民;物品之買賣,以至借貸,往往背理枉法,利己損人,毫不為意;至文武各官,亦聞有以職務上之威力臨之;一旦有不從命者,或稍有涉嫌犯罪者,即行縛捕拘禁,甚至加以鞭笞者;於是雖告以非法,訴其無辜,而終不能免者,相率啣之;弱者徒自畏懼,強者遂至反抗。……」

然而,我們今天出版的故事書上卻是如下地這樣寫著──這群王八蛋啊。。。我想破口大罵。。。
您的朋友,公民教師譽孚敬白


《故事臺灣史:10個翻轉臺灣的關鍵時刻》
作者|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
出版社|親子天下
出版日期|2019/09/30
當西方國家開始攻打中國,連帶讓臺灣也開放港口,走向新的發展。
1895年中日簽署的《馬關條約》,更決定了臺灣半個世紀的命運。
為什麼日本非得臺灣這個邊陲小島不可呢?原來,這和日本的野心有關……

臺灣人的命運

由於甲午戰爭的失敗,簽定的《馬關條約》重創清帝國經濟,除了要賠給日本2.3億兩白銀(大約是兩千多億臺幣),日本更積極爭取臺灣等土地,以及清帝國內地貿易優惠和通商港口的開放。
對於擁有臺灣統治權200多年的清帝國,雖然「統治」了臺灣,在管理上卻多讓人民自己先出力開墾,官方再去設置行政單位,少有清廷出錢出力的重要建設。或許對清帝國而言,遠在南方外海的臺灣,治理起來挺麻煩的。直到後來有外國人來攻打臺灣,一次是1874 年日本人引起的「牡丹社事件」,另一次是1884 年法國出兵基隆,這兩次戰役讓清廷察覺外國對臺灣有野心,這才開始認真治理臺灣。不過對清帝國而言,本土上各種內憂外患都比臺灣這個位於南方邊陲的小島更加重要,這個小島其實沒什麼好掛心,失去也不覺得可惜。

中國、日本,要選哪一邊?

雖然《馬關條約》是不平等條約,但是裡頭卻有一個相當人性化的條文,那就是第五條「住民去就決定日」。條約中提到,從1895 年5 月8 日到1897 年5 月8 日這兩年內,臺灣居民可以自由決定要不要留在臺灣,如果不想成為日本帝國的一份子,可以把財產全部賣掉後離開。
條約簽訂批准後兩年內如果還沒有離開,就視為日本臣民。這是歷史上臺灣人民第一次擁有主動權,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國籍,從今天的角度來看,當時的日本政府還滿開明的。
不過,後來到底有多少人離開臺灣呢?根據歷史學家的研究,當時大約有六千人離開,只占臺灣人口的0.25%而已,這些人多是因為在中國擁有財產,才選擇回到中國。而其他留下來的人,從此成為「大日本帝國」的人民。

昭和天皇《終戰詔書》迴避戰爭責任 | 楊秉儒

1945年8月15日,東京時間11點59分,全日本600多萬台收音機同時傳出了NHK資深播音員和田信賢的聲音:「從現在開始,進行重要廣播。請全國聽眾起立。」一分鐘後,7200萬日本國民聽到了一個抑揚頓挫的調門:「朕深鑑於世界大勢與帝國現狀,欲採取非常之措置以收拾時局,茲告爾等忠良臣民…」說話者用的是一種從高到低的奇特發音方式,開頭聲調平穩,隨後越來越小聲,到最後幾句時幾乎聽不清了。

《終戰詔書》全文(中譯本)
朕深鑒世界之大勢與帝國之現狀,欲以非常之措置收拾時局,茲告爾等忠良臣民。
朕使帝國政府,對美、英、中、蘇四國,通告受諾其共同宣言旨。
抑圖帝國臣民康寧,偕萬邦共榮之樂者,皇祖皇宗之遺範,而朕之所拳拳不措。曩所以宣戰美、英二國,亦實出於庶幾帝國自存與東亞安定;如排他國主權、侵他國領土,固非朕志。然交戰已閱四歲,朕陸海將兵之勇戰,朕百僚有司之勵精,朕一億眾庶之奉公,各不拘於盡最善;戰局不必好轉,世界大勢亦不利我。加之敵新使用殘虐爆彈,頻殺傷無辜,慘害之所及,真至不可測。而尚繼續交戰,終招來我民族之滅亡,延可破卻人類文明。如斯,朕何以保億兆赤子、謝皇祖皇宗之神靈?是朕所以使帝國政府應共同宣言也。
朕對與帝國共終始協力東亞之解放諸盟邦,得表遺憾之意。致想帝國臣民之死於戰陣、殉於職域、斃於非命者,及其遺族,五內為裂。且至於負戰傷、蒙災禍、失家業者之厚生者,朕之所深軫念。惟今後帝國之所受苦難,固非尋常;爾臣民之衷情,朕善知之。然時運之所趨,朕堪所難堪、忍所難忍,欲以為萬世開太平。
朕茲得護持國體,信倚爾忠良臣民之赤誠,常與爾臣民共在。若夫情之所激、濫滋事端,或如為同胞排擠、互亂時局,誤大道、失信義於世界,朕最戒之。宜舉國一家,子孫相傳,確信神州之不滅,念任重而道遠,傾總力於將來之建設,篤道義,鞏志操,誓發揚國體精華,可期不後於世界之進運。爾臣民,其克體朕意哉!

在這個歷史性時刻,那位自稱為「朕」的人物—44歲的昭和天皇身著大元帥軍服,在皇宮御文庫的防空室裡聆聽著自己拘謹的聲音。在1941年12月1日的御前會議上,他始終保持沉默,默許東條內閣做出對美開戰的決策;四年後,他兩次做出「聖斷」,確認了接受《波茨坦宣言》的方針。8月15日凌晨,強硬派官兵一度闖入皇宮,企圖發動政變,幾乎令和平的希望在最後時刻被扼殺。從這個意義上說,沒有昭和天皇的堅定決心和甘冒風險,太平洋戰爭還會繼續進行下去,令交戰雙方承受更大的傷亡。

然而,以廣播形式公布的《終戰詔書》並不是一份檢討日本罪行的文件:它鼓吹日本的侵略政策是為了追求「帝國之自存與東亞之安定」,譴責美軍「使用殘虐之新型炸彈,頻殺傷無辜」;帝國在道德上並無瑕疵,也不曾戰敗,只是為了避免「招來我民族之滅亡與人類文明之破壞」,才忍痛決定與盟國停戰。80年來日本右翼對侵略歷史的歪曲和迴護,無不出自這一邏輯。而東條英機等14名戰犯,由於主動接過了天皇應負的戰爭責任,並付出生命的代價,甚至被當作「殉難者」加以祭祀。對天皇而言,詔書絕非懺悔,而恰恰是最高明的自我維護。

省思中日關係 | Friedrich Wang

筆者是搞近代史的,尤其是抗戰領域,最近才剛剛寫好一篇與抗戰有關的文章,準備再投到大陸的核心期刊。日本人幹了多少壞事,筆者可以從現在開始講到明天早上都講不完,真的是幹了很多壞事。

但是,必須要客觀的說:說日本沒有為發動侵略戰爭而道歉,這個說法是不對的。至少兩位首相,細川戶熙、村山富士,在任內都公開道歉。日本平成天皇在繼位後第三年就訪問北京,也表達過「為過去日本的所作所為深切反省」,雖然並沒有直接道歉,但是也已經表達了對日本的過去不以為然。所以,日本是的確有道歉過,這是客觀的事實。

另外,1972年田中角榮開始致力與北京發展關係,最後雙方談定的一個條件就是提供給中國長期低利貸款。這筆貸款對中國後來的改革開放有多大的影響,大家可以自己去谷歌一下,這些中國大陸的官方都不否認。這一筆低利貸款一直提供到2012年,而免費的各種疫苗,也提供到2008年,這拯救了許多受疾病威脅的貧困農村兒童。

貸款與免費的疫苗,實際上與戰爭賠款沒什麼兩樣。而且,放棄對日本索賠,是國民黨與共產黨兩任政府所共同宣示過的。這裡,說一句可能讓很多人不認可的話:做一個堂堂大國,不要老是去計算人家的惡,走出被害者情結,是中國能夠持續健康發展的重要因素。

今年又有大量抗日戰爭相關的電影出現,整個中國大陸又開始出現大規模的反日,甚至於排外風潮。當然,這與近年來中國與西方、日本的關係緊張的大環境有關。但是,我們該值得思考:到今年上半,中國大陸去日本長期居留打工的人數超過100萬;而最近五年移民美、加、澳、紐的人數,更有傳出破千萬。這其中的矛盾與弔詭,難到不值得我們注意嗎?

高唱和平與和解的人永遠不受歡迎,但是如果一個國家在文明的潮流當中找不到自己的定位,那恐怕才是最大的危機。日本征服不了中國,中國也不可能消滅日本,中、日是彼此之間無法改變的鄰居。

紀念抗戰勝利八十週年 | 陳彥熾

今天是抗戰勝利、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八十週年的日子。

自19世紀以來,亞洲受到西方帝國主義的入侵,中、日兩國採取不同的發展路徑。中國淪為列強宰制的次殖民地,在內憂外患之中走向共和,經歷軍閥割據後,國民政府在艱難之中進行三民主義建國大業。日本則從明治維新開始效仿歐美帝國主義,經歷甲午戰爭、八國聯軍、日俄戰爭、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勝利,成為世界列強之一。

對於日本的強大,國父孫中山先生曾勸日本當東方王道的干城,而非西方霸道的鷹犬,但日本高層對此不予理會,而繼續無止境地擴張,終究對日本和亞洲釀成大禍。

世界經濟大蕭條的發生,使日本加速對外侵略以掠奪更多原料和市場、解決國內經濟危機,於是發動九一八事變、扶植滿洲國,以東北作為侵略中國的前進基地。國際聯盟的軟弱無力,更助長了日本的侵略氣焰。面對日本帝國主義的步步進逼,國民政府採取安內攘外的國策加強國防準備,如中德合作訓練陸軍、建立現代國防工業、資源委員會的重工業規劃等,西安事變後達成國共合作抗日的共識。日本不希望看見中國強大,於是日本帝國主義和中國民族主義的衝突,造成蘆溝橋事變後的全面中日戰爭。

抗戰初期,日本企圖以現代化部隊迅速屈服中國,但國民政府的三項準備,粉碎了日軍速戰速決的企圖:建設持久抗戰的大後方基地、維持西部國際交通線、將日軍主作戰線從由北向南轉變為由東向西,使日軍愈深入內陸,進攻愈加困難,消耗愈多兵力、資源而無重大進展,深陷中國戰場的泥淖。

日本為脫離中國戰場的困境,於是展開軍事南進以掠奪東南亞資源、封堵國民政府西南交通線,從而與英、美衝突加劇,在珍珠港事變後捲入太平洋戰爭。太平洋戰爭期間,日本的戰線愈拉愈長,兵力、資源日益消耗,生產力愈加落後於同盟國,從而在中、美、英、蘇的夾擊下走向敗亡,最終在1945年8月15日宣布無條件投降。

抗戰勝利、日本無條件投降的重大意義,
第一是《開羅宣言》、《波茨坦宣言》的條件得以配合日本《降伏文書》履行,使中國收復戰前失去的東北、台灣、澎湖,捍衛國家領土主權完整。
第二是中國經由持久抗戰的勝利、反侵略的貢獻為國際社會所肯定,從而重新成為世界大國,鼓舞亞洲其他民族的反殖民主義運動,深刻改變二戰結束後的國際秩序。
第三是粉碎日本帝國主義獨佔中國的企圖,為二戰結束後的自主發展提供一定的基礎。沒有抗戰勝利就沒有民族復興,抗戰打出了空前團結的中華民族,也打出了東亞稱雄的世界大國,並在戰後捍衛國際社會的公平正義與和平穩定,為動盪不安的世界注入穩健中道的正能量。

經歷八十年的發展,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一大工業國,以及與美國並列的超級大國;日本則陷入經濟停滯、政治受美國支配的雙重困境,部份產業的競爭力開始被中國和韓國超越。大陸政府和大部份理性的中國人並不仇視日本,仍希望敞開雙手,和日本一同促進亞洲的和平發展;但也希望日本正視侵略歷史,掃除一切軍國主義因素,與亞洲鄰國真誠友好,奠定世界和平繁榮的根基。

復興中國和亞洲、實現世界和平與正義的歷史使命,在抗戰勝利八十週年的當下任重而道遠,考驗著亞洲各國的政治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