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佳濱攻擊陳菁徽的動作可能讓陳癱瘓甚至喪命 | 楊秉儒

為什麼我對於鍾佳濱昨天攻擊陳菁徽的行為會深惡痛絕?因為鍾佳濱的攻擊,很有可能會讓陳菁徽受傷癱瘓甚至喪命。

有練過柔道的人都知道,學柔道要先學會怎麼摔,也就是要先練「護身倒法」。「護身倒法」是練習柔道的入門,在柔道練習的過程中要摔人家,務必要先學會保護自己。學習護身倒法時,要著重在哪裡不應該受傷,配合呼吸及練習被摔倒過程中,學習如何保護好自己,及化解對方給予的受力,才不會因此受傷。陳菁徽大概不可能練過「護身倒法」。

為何國際柔道聯盟(IJF)自從2010年起規定雙方對戰時,不能抓取對手腰間以下的部位,導致包括「雙手刈」、「抱腿摔」、「朽木倒」、「踵返」等直接抓腳,引致對手失平衡的招式被柔道比賽禁用?因為這些招式會讓對手重心不穩而向後仰倒,很容易造成對方頸椎受傷導致癱瘓甚至因為後腦著地重傷喪命。尤其對方如果不是習武之人,沒有保護自身安全的反射動作,這些招式都會是「殺人技」。

或許有人會問,美式摔角跟美式橄欖球比賽時,也常常看他們用類似的熊撲衝撞抱腿摔啊?問題是,美式摔角的選手平常訓練時都會練習如何保護自己的頸椎與後腦,在對手使出這種招式時,已經是直接反射動作保護自己;美式橄欖球的球員們從頭到腳都有護具嚴密保護頸椎、脊椎與頭部,而且這些選手平日就會佐以大量體能重訓強化肌肉來抵擋比賽時經常面臨的強大衝撞,但是這些選手因此而出意外的消息仍然時有所聞!

你鍾佳濱今天是跟陳菁徽有啥深仇大恨?非要出此狠招?在立院問政就好好理性問政,不是要你們鬧出人命!

從俄烏和以巴戰爭看两岸和世界 | 郭譽申

俄烏戰爭和以巴戰爭的發生都有些令人意外,尤其後者,雖然以、巴一直有衝突,巴勒斯坦的軍事力量遠比不上以色列(以色列背後還有美國支持),似乎只有挨打的份,竟然能夠突襲以色列,然後已打了7個月的不對稱戰爭。這兩場戰爭震驚世人,也給两岸和世界不少教訓。

這兩場戰爭的交戰双方都不孤單,各獲得一些盟國(雖然未必有正式的盟約)的支持,這些盟國可以提供慷慨的軍經援助,卻為了不同的理由,都不願派正規軍參戰(巴勒斯坦的盟國有一些遊擊武力參與打擊以色列)。這現象告訴我們,假使發生台海戰爭,美國出兵保衛台灣的可能性非常低。近年美國一再銷售/供給台灣一些武器,就是要台灣自我防衛。在戰時,美國會以其偵察衛星、精密雷達等提供台灣即時的軍事情報,就像對烏克蘭一樣。

俄烏戰爭和以巴戰爭已經分別進行了26個月和7個月,都還沒有終止的跡象。這告訴我們,戰爭並不容易完勝,而時常曠日持久。因此台海戰爭,即使美國不出兵,也不能預期迅速結束;雖然台灣國軍似乎士氣不高,中國大陸必須料敵從寬,假設國軍會堅決扺抗。大陸蓄積實力,過些年再實現統一,是明智之舉(參見《大陸不會突然「武統」,會如何實現統一?》)。

當戰爭曠日持久,決定勝負的關鍵不是現有的兵力和武器彈葯等,而是長期的後備兵源和武器彈葯的生產能量。武器彈葯的生產能量照理與國家的國防預算非常相關,國防預算多就能生產或購買較多的武器彈葯。根據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估算的2023各國國防預算,美國的國防預算大約是俄羅斯的8.4倍,若加上歐洲北約成員國,則大約是俄羅斯的13.8倍。美歐的國防預算遠大於俄羅斯,其武器彈葯的生產能量應遠大於俄羅斯,卻打不贏俄烏戰爭!國防預算之外的原因可以有很多,但美歐國防預算的使用效率顯然不高,戰爭耗下去對美歐不利。

這兩場戰爭都不容易結束。以色列和背後美國的軍力遠勝巴勒斯坦的哈瑪斯,但是以色列在加薩的種族滅絕行為已激怒大部份世人,尤其穆斯林,讓美、以不得不有所顧忌,而美、以又不接受大部份國家贊同的「兩國方案」,使双方少有妥協的餘地。至於俄烏戰爭,美、歐、烏打不贏俄羅斯,但烏克蘭不願放棄被俄羅斯攻占的地區,双方只有繼續纏鬥下去。

戰爭打不完,損害全世界,不僅造成通貨膨脹、經濟不振,更使各國顧不上節能減碳、氣候災難,而威脅人類的存續。受損害最多的大約是戰爭的當事國和盟國,以及一些不相干的無辜小國,就不一一列舉了。

美感是怎麼一回事? | 張復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王之渙〈登鸛雀樓〉

王之渙的這首詩不僅在描述景色,而且透露了作者在什麼狀況下對這樣的景色發生了興趣,因此做出了超乎視覺所能及而必須依靠想像才能完成的圖像。前兩句鋪成的是他由當下環境所促成的想像。後兩句則告訴了我們他在什麼狀況下產生了這樣的心境。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杜甫〈望嶽〉

杜甫的這首詩所抒發的是同樣的心境。它的最後兩句與王之渙的末尾兩句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其實是能夠促成美感發生的一個相當普遍的情況:我們從眼前所看到或聽到的喚起了更深遠的記憶,讓我們做出超越現實環境的想像。這就像當我們看莫內的畫,我們看到的不僅僅是景物,而且是我們曾經在這樣的景物裡所經驗到的感覺。例如和暖的風吹拂著我們的皮膚,穿越植物的陽光照射在地面,產生了交錯的光影,帶來了視覺上的愉悅等等。

Claude Monet, Garden at Sainte-Adresse

匈牙利人是否古代的匈奴人? | Friedrich Wang

習近平訪問匈牙利,又讓一個早就不必再爭論的問題竟然熱了起來:匈牙利人是不是古代的匈奴人?

其實這個問題早就已經有許多人做過考證,甚至有專書出版。簡單說,匈牙利人在主體上是來自東歐草原的馬札爾人,但是在歷史上來自亞洲的草原民族進入匈牙利平原有許多次,所以今天的匈牙利人肯定也有濃厚的亞洲血統。我們姑且先不論遺傳學或者人類學上的證據,光是在語言上就可以看出來一個特點:歐洲所有主要的語文都是屬於所謂的印歐語系,這個系統下的特徵在表達姓名的時候,都是名在前、姓在後,這也是西方文明的一個特點。唯獨匈牙利文是一個例外,姓在前、名在後,可說是典型的亞洲風格。

事實上,連到底什麼是匈奴人都值得討論。因為匈奴人沒有文字,所以我們今日討論匈奴就必須用他的敵對農業國家的史料,比如說我們研究匈奴最可靠的就是《史記》與《漢書》當中的《匈奴列傳》,以及與匈奴有過交手的文臣武將列傳與皇帝本紀、表等等。但是這些它的敵對勢力,比如中國、波斯、甚至於羅馬,所做的紀錄,或許不見得客觀,而大部分都把重點擺在他們的行動方式、經濟活動、作戰技能、甚至於部分的習俗,卻很少記錄他們到底是什麼膚色,或者他們到底用什麼語言?

匈奴語,可以確定存在,因為無論是中國還是其他各國的史料都提到匈奴人是有自己的語言。但是匈奴人到底長什麼樣子?要一直到19世紀中葉之後,才在考古學的挖掘之下,逐漸從地底解開了這個謎團。簡單說,所謂的匈奴人是各種膚色都有,但是以黃種人為主。白色高加索人種,也同樣出現在匈奴的墓葬當中。

所以我們簡單說到這裡,就成為現在大多數學界的一個共識:「匈奴」應該是一個集合名詞,也就是逐水草而居,以放牧為主要經濟方式,彼此形成一種強大的草原部落聯盟,而他們的敵人,包括上面所說過的中國、波斯、甚至於羅馬,就把這些有類似的經濟活動,或者社會組織的草原部落全部統稱為匈奴。

這種情況,在中國的史書當中也可以找到蛛絲馬跡。例如,《史記》、《北史》之中就寫得清清楚楚,匈奴的冒頓單于擊敗東胡,殘餘的東胡人四散逃逸,主要分為鮮卑、烏桓兩支,他們臣服於匈奴,所以也常常自稱為匈奴人。後來等到南北朝中期,鮮卑族強大,許多在塞內外的匈奴人也就改稱自己為鮮卑人。後來鮮卑人入主中原建立王朝之後,塞北最大的對手是柔然人,當時的突厥人一開始也自稱自己是柔然人。後來柔然被打敗,然後跟當年的匈奴一樣往西走,殘餘的柔然人也就改稱自己是突厥人。

類似的例子,在草原當中常常出現,我們可以繼續舉例。比如,唐朝開元末期之後,回紇人逐漸強大,反而壓到以前所追隨的突厥人的頭上,所以就有不少的突厥人改稱自己回紇人。五代十國時期,契丹人強大,許多女真人被稱為「熟女真」,也就是同化成契丹人。

所以這個名稱問題根本就是他們的對手,也就是農業民族的歷史記載所製造出來的,可能在草原遊牧民族的生存法則之下,誰強大,那我就是誰,因為彼此之間的生活方式差別不大,要融合起來困難也不多。這些草原民族大部分都必須面對嚴厲的生存競爭,對他們來說融入強者才是生存之道。

匈牙利人身上,或許有一些當年匈奴人的血液,但是兩者應該不能畫上等號。

出國193次! | 劉廣華

由於內政部移民署開放資料,這兩天上「個人化資料自主運用(My Data)平臺」查出生到現在出國幾次的民眾甚多;劉杯杯一向喜歡湊熱鬧,也跟著去查了一下;赫然發現,到今年4月22日為止,劉杯杯這一輩子竟然已經出國了193次。

不過,劉杯杯的前半生除了在1985年跟著敦睦艦隊遠航去了新加坡跟南非之外,一直到1995年都已經35歲了,才第一次搭飛機出國,也因此留下人生出國第一筆紀錄。

之後就是一年出國1、2次的家庭活動,要一直到了2006年接任學校國教處國事組組長之後,出國次數才明顯增多,當年就高達10次;接著幾年的出國大概都維持在10次上下,要到2014年才突然暴增,達17次;最多次發生在2016年,當年出國19次。

隨著新冠疫情出現,2020年出國僅1次,2021年沒出國;疫情結束後的2023年出去了11次;今年迄今4次。

想想也蠻有趣的,活到35歲都還沒搭過飛機出國的人,竟然在之後快30年的時光中,變成頻頻出國的空中飛人。

劉杯杯不懂命理之學,不敢妄言,但要說自己命格中帶驛馬星應該也不會太離譜。

劉杯杯前半生雖然沒有搭過飛機,沒出過國,但在國內卻有高達18次的搬家經驗;先父是基層警察,職務調動頻繁,一家就跟著到處跑,小時候幼稚園讀了2所、小學3所、國中2所;劉杯杯自己後來進了軍校,任職之後,也是一會兒南部,一會兒北部的,2、3年一調。

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在2001年嘎然而止,迄今已經23年沒搬過家。只是,即便不再搬家,不再換職務了,工作上一樣是經常出門在外,餐風宿水,早起晚眠,披星戴月,舟車勞頓;時時風塵僕僕,刻刻奔走於途。

時有不理解劉杯杯工作性質的朋友語帶羨慕的說,劉杯杯工作之餘還能環遊世界,真好。對於這種想當然爾腦補出來的認知,劉杯杯只能苦笑。

在過去18年當中,劉杯杯前往國家的前3名是馬來西亞、蒙古、跟越南,真正因公去日本,只有1 次,其他就都是泰、緬、寮等東南亞國家;任職大陸處處長期間,倒是去過不少大陸城市,香港也常去,但是這些地方都遠遠談不上是「世界」;而因為工作關係,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同一個地點,應該也說不上是「環遊」了。

想來劉杯杯命格中那驛馬星應該是一輩子共相始終了;沒出過國,就一再搬家;不再搬家了,就一直出國;所謂「驛馬入命、心不安閒」,那驛馬星一直在,就是換地方待而已,總要應驗在哪個地方。

雖說,八字帶驛馬的劉杯杯生活變化不斷,老是靜不下來,注定一輩子勞碌,要到處奔波走動;不過,劉杯杯自己捫心自問,真要讓自己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不動如山也不行,會很容易不耐煩,躁動不安,一直想要做點什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會不會,劉杯杯命格中,也帶一點犯賤!

母親節想母親 | 姚雲龍

昨天我去十方書院分享「我的一生」,首先第一章就講「我的童年」,一開頭就講到我的母親,因為昨天是母親節,我對母親的故事就多分享了一些。

我家很窮,窮得常常斷坎。雖然很窮還是守著傳統的規矩,平常吃飯時只有爸、媽、哥哥和我在正屋用餐,正屋裡有八仙桌和高背椅,只有每年除夕才全家人團聚在正屋同桌吃飯,平日姐姐、妹妹和弟弟都在厨房用小桌子用餐。我記得:我和爸媽一起用餐時,媽媽總是少動筷子多喝湯,直到爸爸哥哥和我吃完了,媽媽把桌上的殘菜剩飯收拾到厨房去跟姐弟等一齊吃。所以從我有記憶我就知道:「我不可吃太飽,我吃太飽媽媽就没吃的了。」

有一天,我和哥哥夾起書本(因為我和哥哥都沒有書包,是用一塊約80公分的老灰布把書簿包起來當書包)準備去上學。媽媽說「慢点!」她把厨房的兩袋花生殼倒在地上,她要我們兄弟姐妹從花生殼中找花生仁,這两袋花生殼是媽媽從外婆家扛回來替三弟烘尿片的,我們兄弟姐妹翻騰了一陣子,找到約小半盆癟的花生仁,媽媽分給哥哥和我各一半、要我们裝在口袋中餓了就吃一粒,别讓同學看到丟人。(丟人就是沒面子)

民國七十四年我病很重,我心想:「我死了也要讓兄弟姐妹知道我死在那裡。」於是我不顧政府的禁令,偷偷的從澳洲寄了一封家書,不久就接到回信,信上說:「你父親在1958年去世了。母親己94歲因為常年想念你,經常啼哭,90歲那年双目失明了。…」寫這封回信的是我五舅,因為我第一封家書輾轉為我五舅收到了。

他說:「接到我的信就到明光去,把我的兄弟姐妹都招來一起,當着我母親的面,把信念給大家聽,我的兄弟姐妹都哭了,坐一旁我的母親聽說信中還附有照片,她說:把照片拿來我看看,五舅說妳又看不見,她說我摸摸也好…」

講到這裡,我哽咽難言說不下去,想着自己的老母親收到音訊中斷36年突然寄來的照片,拿在手中却看不見,她老的痛…我結結巴巴講下去:「母親把我的全家照片翻來覆去摩娑,抱在懷裡,又親在口裡,不停的呼叫着我的乳名…兒啦!你想死娘啦!…」我講到這裡己無法再講下去。

母親節向維繫人類幸福的女人致敬 | 林定謀

女人決定了一個家的快樂…
若你父親娶錯了女人…
那麼你的童年將會生活在痛苦之中。
若你娶錯了女人…
那你的中年也將生活在痛苦中。
萬一你兒子再娶錯了女人…
那你將會在孤獨痛苦中了此殘生。

比爾·蓋茨在接受楊瀾採訪時,被問到他一生中最聰明的決定是創建微軟還是大舉公益慈善?
他回答都不是,找到合適的人結婚才是!
華倫·巴菲特曾經也談過,認為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是跟什麼人結婚,而不是任何一筆投資。

選擇伴侶不僅是選擇一個人,更是選擇一種生活方式。
女人決定了 上一代人的幸福,這一代人的快樂,下一代人的未來。

娶一位好太太旺三代,有智慧的男人:
應該讓你身邊的女人終身進修。
有智慧的女人:
應該把學習成長當作一生的必須課程!

女人決定了一個家庭的生活方式。
女人必須天天精緻才能譜寫人生精彩!

一個女人的氣質是知識累積出來的,
一個女人的靈性是音樂感受出來的,
一個女人的美麗是心靈散發出來的,
一個女人的健康是懂得珍惜出來的。
每一個女人都應該懂得不斷的成長,
因為:
你決定你男人的高點和孩子的起點!

在此謹向維繫全人類幸福的女人致敬!母親節快樂!

守住台灣靠認知作戰! | 郭譽申

綠營常說,大陸對台灣實施認知作戰,即透過虛假資訊,影響台灣人對兩岸的認知。其實對台灣實施認知作戰的正是綠營自己,譬如《我們如何守住台灣》([1])就是這樣的書,以脫離現實、避重就輕的分析評估兩岸戰爭,洗腦台灣人相信能夠成功守禦,並且軍民的傷亡不高。

首先,作者對兩岸軍力的評估就是自欺欺人。譬如書中說,以2023年的估計,對岸能用來攻擊台灣的導彈不超過1500枚,而台灣擁有約1000枚導彈,並持續增加中。在戰時,導彈的使用量可能非常大,譬如俄羅斯在俄烏戰爭的兩年內發射超過8000枚導彈。難道國家要隨時儲存上萬枚導彈?當然不是。導彈是有儲存和使用年限的,超過年限就要報廢,因此重要的是導彈的生產能量。大陸的導彈生產能量當然遠勝台灣,而且當戰爭開打,台灣的導彈生產能量很可能就趨近零,因為生產工廠被攻擊。

書中幾乎不提無人機,大概作者知道,台灣的無人機科技落後對岸太多,不提為妙。大疆的民用無人機是世界第一的品牌,而軍用和民用無人機顯然有很多技術是相通的,因此大陸的軍用無人機技術必定居於世界前列。各種軍用無人機有很多優點,既可以偵察、攻擊,又能低飛躲避雷達的偵察,而成本一般遠低於載人戰機,並因不損人命,可以執行最危險的任務。若發生台海戰爭,大陸的生產能量足以在短期內產出幾千架軍用無人機,台灣的導彈數量還不夠打無人機呢!

書中提到,大陸會派出轟炸機投彈轟炸,有強大破壞力,因此台灣的戰鬥機要升空與大陸的護衛戰鬥機空戰。其實根本不會有戰鬥機空戰,因為無人機可以飛近機場,準確炸毀跑道。假使台海戰爭開打,台灣的機場跑道幾乎必定在第一時間全部被大陸的無人機擊毀,使戰鬥機都無法升空,而喪失制空權。

書中主張台灣能夠成功守禦的主要理由是,能以反艦導彈擊沉對岸的大部份準備登陸的運兵和登陸艦,因此共軍無法大規模登陸台灣。這也是自欺欺人,因為大陸必定先以無人機、導彈、轟炸機進行幾波攻擊,擊毀台灣的大部份反艦導彈基地和發射裝備,然後才出動運兵和登陸艦,準備登陸行動。此外,共軍很可能根本不需要登陸台灣,只要發出最後通牒或發起封島戰就足夠讓台灣受不了而屈服(參見《大陸不會突然「武統」,會如何實現統一?》),書中沒考慮這部份。

根據作者簡介,作者經營「真識」事業,對客戶提供高端商務、深度知識撰述服務。筆者合理的推斷,這本書是蔡政府裡某單位以公務預算,委託「真識」撰述完成的,屬於認知作戰的一部份。拿錢辦事,不論作者是否相信台灣能夠成功守禦,他一定要說出一套歪理,才能對客戶交待。

蔡政府或綠營對認知作戰似乎投入不少,《阿共打來怎麼辦》([2])也屬於這方面的著作(參見《對台海戰爭自欺欺人的大內宣》),其作者之一的沈伯洋還成為綠營的不分區立委!

[1] 謝宇程《我們如何守住台灣:保護家人、事業、財產,需要評估的情勢,必須採取的行動》商周出版 ,2023。

[2] 王立、沈伯洋 《阿共打來怎麼辦:你以為知道但實際一無所知的台海軍事常識》大塊文化,2022。

鍾肇政何德何能?他的文學路與政治路 | 郭譽孚

一、所謂「客家文學之母」與「台灣文學之母」

看到網路與新聞媒體上有這樣的廣告詞,使用在作家鍾肇政的身上;這兩個名號,對於鍾肇政言,合適嗎?

個人所知,應該很值得商榷;真實的研究者將發現在文學上,鍾老先生雖然得過不少獎項,甚至在國府下台之後,似乎曾經登上「台灣文學宗師」的寶座;但是,如果他是客家文學之母或台灣文學之母,他曾經緊緊跟隨著創辦「台灣文藝」的客家文學家吳濁老的地位在哪裡?

此外,以專業言,就文學談文學,這位鍾肇政曾經在其成為文學宗師之時,還發表「作家的使命,作家的本色就是要使你相信不可能相信的也要使你相信。」之類的主張;那是離開較嚴肅人生體悟的文學,還相當遠的觀點。

此外,比較麻煩的,是當年他的小說,就文學論文學,確實除了獲得主要的官方媒體的青睞而連載外,我們前面提及的吳濁老對於後來以「大河小說」聞名的鍾肇政,曾經簡明地批評他的小說,稱「去年我曾在你家裡說的,我今再拿那句話來評你的作品。『你的作品,像酒加水,徒增份量,反而有乏味之感。』現在將此句評語,添加一句註腳。『酒加了水,水需要抽減才好。』」

而另一位敬稱他做「老大」的、他的崇拜者張良澤教授所批評的,則是更為詳細的:「鍾肇政自魯冰花之後的長篇,都一連串載於中央日報副刊。他那幾個長篇都有穿燈籠褲的日本女子和戴斗笠的台灣女子,也都有八字鬍的日本人在欺壓台灣同胞;最後台胞抗日,迎接祖國勝利的結局,很適合於中副的路線。因此,他常得文學獎,而成為台灣作家之代表人物。他多年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感謝他每出一本書,總不忘簽署『良澤老弟存之』送我,而我讀了他兩三本台胞抗日小說之後,就分辨不出『濁流』與『江山萬里』或與『流雲』有何不同?」這是張教授當年相當深刻的描述。

請想想看,如果如此而可以成為我們客家文學之母、台灣文學之母,我們島嶼的文學前途可能如何?

其次,作為我島上著名的日本文學作品翻譯者,鍾先生長期以來跟隨著吳濁老主編「台灣文藝」,尤其吳濁老死後,其更以唯一接班人自居;個人對於鍾先生怎麼會沒有讀過日文的「亞細亞的孤兒」?否則怎會沒有發現該書中譯本中,有一篇章有嚴重的誤譯?那是他的日文能力不足,還是根本心態上的問題?

想想看,日文原文為「救いなき人びと」〈新人物往來社,中央研究院民族所藏書,吳濁流先生贈書,1974.4.4〉;怎麼能被翻譯為「無可救藥的人群」?〈見於「遠景版」與「草根版」〉為何不採用當年吳濁老所邀請傅恩榮先生翻譯的傅譯本所譯的「無援的人們」?相對於那段小說內容,是主角胡太明面對日籍律師與族中不肖子弟聯手鼓動不肖子弟分族產,破壞宗族祠堂組織,主角心中感到萬分遺憾,無法援手的故事──這樣的故事,怎會譯成「無可救藥的人群」?如此的「台灣文學之母」,帶給社會的到底是怎樣的典範?

由於個人對於吳濁老的大作「亞細亞的孤兒」之憐愛,對於台灣文學大老吳濁老的崇敬,我無法不深究鍾肇政這位『假台灣文學宗師』,在客家文學與台灣文學的真實地位。

二、雄才大略的、政客的新客家運動?

據稱,鍾肇政先生不僅是客家作家,也是新客家運動的領導人物;這個問題,我的注意來自我的岳父是新竹關西人;因而,我對於客家原本有相當的親切感;客家人有必要隨著時代的發展而有所變革,原本應該是很合理的現象;然而,什麼是新客家,應該走向何方?看到前述鍾肇政這樣的文化人來領導,讓我產生了不少的疑慮;那是這個在其所謂「作家的使命」中,強調「想像」與「欺騙」,只要能夠讓人相信與感動,就算自己成功的作家!是否這暗示了各方面的事業,都可以、都應該如此面對。

這使得我不能不深入檢視他,就個人言,儘管無疑地他是相當成功的,甚至可以說是「雄才大略」的,因而才能在國府之下,多次獲得當年尊貴的各種獎項,然而,那就是我們社會所需要的真實理想嗎,會不會差太遠了?就像小說相當暢銷的成功作家,並不就等於我們文學史上真正被肯定的文學家?

更何況,他是個強調「想像」的作家,敢於向壁虛構,敢於利用同情心,能夠得意地自稱「大家不妨認為這是騙子在騙人。不過騙子在騙人比傻瓜做給傻瓜看的還聊勝一籌」的大作家;個人的看法,在社會運動上,尤其是政治運動上,過於政客化,居然還能如此公開地把群眾當成傻瓜!真是不可思議的,卻不僅能獲得國民黨的「文學獎」,也能夠成為民進黨時代的「台灣文學大宗師」,甚至成為今日所謂「新客家運動」的旗手;真是本領越界的惡質文化人。

很恰巧的,不久以前,我們看到桃園地區發生了嚴重的學術詐欺事件;由社運而政壇的案主蔣絜安女士擁有台灣大學與中央大學兩校的在職雙碩士論文,都發生了學術詐欺事件〈前者已經撤銷其學位,後者沒有聽說結果〉;而其人的身分又剛好是當年高調可以「欺騙」的鍾肇政的媳婦!〈據稱已離婚、同時也辭去黨職〉

對於這個問題,某個意義上,文化人鍾肇政的雄才大略,或許本來也是可以成為文壇上可圈可點的佳話;但是很遺憾的,後來確實發生了這種在現實世界中敢於「欺騙」的態度,且她竟然在現實中被發揚達到,在2023年出任民進黨客家事務部主任的如此高位,個人以為這真是個不可忽視的問題。

總而言之,無論從上述文學或是社運與政治的哪一個角度,鍾肇政都是頗有瑕疵的,當不得一個典範,政府、社會對他的極度推崇,如設立鍾肇政文學獎,都是過分失當的。

「百年樹人」與「良心的事業」 | 霍晉明

日前參加「台灣專業人士協會」所主辦的一場座談會,專門討論時下的教育問題;聽後頗有所感。

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意思是說教育是百年大計,要一百年才可看見成果,不可急於求成。然而,當今教育部就是要急於求成,種種奇奇怪怪的規定與舉措,完全是把學校當工廠,要立刻看到產品,要依據出產產品的質與量來設定KPI,這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唐。

當然,教育本來就可粗分為「授業」與「育人」兩大區塊,(雖然在實質的運作上是不可分割的,也就是說,老師在「授業」的同時,其言行舉止與背後的態度,無形之中就是在「育人」。)就「授業」而言,不論傳授的是知識還是技能,在一段時間之後,確實是可以驗證成果的。所以我們不是有相應的「考試」設計嗎?但教育部又要求設定「檢核機制」。說實在,雖然填寫了十多年相關報告,但我真的不明白這「檢核」是要檢核什麼?

以國文為例,教育部說要有第三方認證的中文檢定,這簡直莫名其妙。是不信任國文教師的教學能力嗎?那是不是所有科目都要有第三方的檢定?而且,更荒謬的是,教育部還要求,每年檢定的「通過率」要逐年進步。我的天啊!每年都有新生,每年的學生都不是同一批人,教育部長官不知道嗎?憑什麼要每一年的新生要比上一年的程度更好?這是腦子進水了嗎?但是,沒有一個學校會去質疑教育部,為了每年數千萬或上億的獎補助款,教育部拿捏了全國各校的命門,那一個學校敢不俯首貼耳,唯命是從?

每一個課程要有教學目標,這教學目標又要與學校的總目標掛鈎,而總目標無非是︰「具備現代公民素養、具備專業技能、具備國際觀、具備良好品行、具有邏輯分析能力與批判性思考…」之類,就是搞一些華而不實的修辭比賽,然後各課程就要填寫其教學目標與學校總目標有什麼相關性?相關到什麼程度(百分之幾)。…請問你教育部做這些事有意思嗎?教育部「長官」真的教過書嗎?吃飽沒事幹嗎?是想用數字圖表虛應故事,搞虛假的賬面好看,應付同樣是不學無術的所謂「長官」或「民代」吧!這種「假裝很努力」的齷齪伎倆,或許就是所謂的「官場風氣」。還有其他無數的證照,每一張都很貴,都額外增加學生負担,但為了表示教學成果的客觀化,教育部樂此不疲。(是否還有其他諸如圖利第三者的用心,我不敢說。)

填寫華而不實的教學目標、教學成果等各項表格,除了令人噁心之外,倒也還說不上有什麼實質的害處。但對通識類科來說,各種教學的KPI要求,就真的令人哭笑不得,尷尬萬分。比如生命教育,你要如何去展現你的成果?如何表示你的進步?學生品德不好是吧!好,你去開個品德教育課,設定教學目標,然後再來個檢核機制,最後KPI應為70%,於是一學期後,有70%以上的學生品德變好了,耶!教學成功!

還有教學創新創意,每年都要創新,教學有那麼多的花樣可以創新?你部長來創新給我們看看?看看你上課學生是不是都聽得津津有味,都不滑手機,不睡覺了?創新之後又要有成果,又只好再作報表顯示成果。年年都樂此不疲,教師學生年年精進,不斷填表、寫報告、拍照、做光碟(存證用),簡直就是邁向天國的節奏,台灣不是全世界教育最成功的地方才怪!

學生學習不好永遠是老師的錯,學生捧在手心上不可要求不可教訓,一句話學生聽得不舒服,那就是老師傷害了學生的心靈,有寫不完的報告,不勝其煩。據說中、小學老師都不知道該如何管教學生了。當然,確實有不少的不適任教師,但教育部的方法並不能淘汰不適任教師,反而嚴重打擊所有老師的士氣。(關於不適任教師的問題,一定要靠有良好的教學氛圍使之有所約束,再靠有權力與魄力的校長果斷處置。教育部不甄選真正有熱忱有能力的人當校長,也因此不敢下放權力給校長,所以永遠管不好。)

教育部真的懂教育嗎?把學校當工廠,把教師當工人,表面上極愛護學生,實則把學生當產品,任何問題都以為可以開個課,以為「灌輸」的方法就可以產出好產品,完全否定學生之自由人格與思想,也就是實質上不把學生當人。然後宣稱這叫人本精神的教育,叫民主自由的教育。

為什麼說教育是「良心的事業」?因為別的事業,成就反饋是看得見的。但老師教書育人,成果短期看不見,所以叫「百年樹人」。因此,老師是個特殊的行業,他當然要具備「授業」的專門才學,更須有「育人」的熱情與良知。而後者是看不見、不能考核的。真正的教育部,是要設法幫助各學校激勵老師的教學熱忱,肯定老師的尊嚴,帶動教學氛圍的良性循環,而非透過一大堆的表格,讓老師以「作賬」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很有熱忱」很適任;以各種報表來顯示「該做的都做了」,然後為教育部開脫責任。

認真說,如果廢掉教育部,我相信台灣一半的學校會更壞,但有一半的會更好。社會自然淘汰掉那更壞的,總體來說,台灣的教育一定會比現在好。

教育部繼續再瞎折騰吧!繼續再大搞特搞EMI(使用英語作為授課語言)吧!台灣越來越爛,世界上總會有人越來越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