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軟骨頭,安於缺失國家主權 | 郭譽申

美國有很多盟國,都尊美國為老大。日本是美國的盟國之一,看來與其他盟國類似,但是《非正常國家》([1])告訴我們,日本與其他盟國不同,自二戰後就是缺失主權的國家,幾乎被美國完全掌控。

二戰的結果是日本被美國占領,到1951年9月,大部份同盟國成員在舊金山與日本簽訂和平條約(舊金山和約),1952年4月和約正式生效,照理日本就此恢復國家的主權。然而由於1950年6月韓戰爆發,美國做了另外的安排,制訂法規讓日本全力支援美國打韓戰,日本因此未能充份恢復國家主權。

1947年生效的日本憲法(第九條)明言放棄交戰權,並將不維持具有戰爭力量的軍隊。然而1950年10月制定的美日舊安保條約卻加上但書:
關於這些軍隊的兵力、種類、編制、裝備等各方面,如有美國政府的建議和同意,且建軍計劃完全遵照美國政府的決定,則不在此限。
當美軍司令部判斷有戰爭的威脅時,所有的日本部隊要接受美國政府任命的總司令指揮。
日本建軍的情況下,不得在日本國外進行戰鬥行為,除非在前項的總司令指揮之下。

美日舊安保條約違反日本憲法,又喪權辱國,對國民說不過去,於是在1960年修改簽訂美日新安保條約,然而卻是換湯不換藥:
美日舊安保條約 = 美日新安保條約+密約
不僅美日安保條約如此,美日間締結的很多軍事協議都如此:
不利的老舊協議 = 表面工夫完善的新協議+密約
作者的多年研究就是發掘這些密約。

日本喪權辱國的協議還涵蓋:
日本的空域全在美軍的支配下
美軍在日本全境享有治外法權
美國有權在日本國內和周邊布署美軍。

美軍一直有一遙控日本政府的裝置,美日聯合委員會,每個月開兩次祕密會議,向日本政府傳達指令,及協商双方之間的重要事務。這個祕密會議的地位,超越日本的國會和憲法。


日本是二戰的戰敗國,被美國占領和操控一段時間,是理所當然的。然而二戰已過去79年之久,日本又很富裕,卻仍被美國完全掌控,缺失國家主權,是不可思議的。只能說,日本人大多是軟骨頭的奴才(作者是少數的例外),只要日子過得好,不在乎國家是否有充份的主權。

在美國卵翼下,日本經濟曾經如日中天,然而到1980年代後期,美國為了自己的利益,逼迫日元大幅升值,並對日本的半導體產業趕盡殺絕。日本習慣於受到美國掌控,完全無法抗拒,導致日本失落30年(參見《日本失落三十年-美日同盟如何互相對待》)。這是日本長期缺失國家主權,受到美國控制造成的惡果。

 [1] 矢部宏治 《非正常國家:透視美國對日本的支配結構》遠足文化,2019。(知ってはいけない 隠された日本支配の構造,2017)

漫談藍營部分人士口中的所謂「倭寇」、「倭奴」、「日本餘孽」 | 張輝

我小時候住在台中市中區,曾是日本人聚居之處。
記得鄰居小孩在巷子裡玩耍,都夾雜著簡單的日本話,
教我三年的男導師打我們時也都是順口罵出日語「八格壓路」。

那時日本電影盛行,台中市許多兩層樓電影院都可以擠上千人,甚至大螢幕舞台上和走道都是觀眾。
印象深刻的日本電影明星和電影至今仍在腦海,栩栩如生。
小時曾在成功路「豐中戲院」看日片「明治天皇與日俄戰爭」,
片中音樂響起,我身旁的大人觀眾居然都起立了,我仰頭藉著影片的光一看,居然有幾個還在拭淚 (那時看電影片頭時照例會唱咱們的國歌,觀眾也都會起立)。
後來才知道那時影片中正在奏日本國歌。

鄰居有我母親教過的學生,他家是「第X大旅社」,我們也算玩伴,我四十九歲由美返台,就是跟他打聽台灣的鮮奶該買哪種品牌。
有回跟其他小時玩伴/鄰居一起閒聊(都講台灣話),才知道他母親是日本人,但看得出他不想讓我知道。
就像小六時,隔壁班龐祥麟邀我們到他法院宿舍的家吃院中大芒果樹的土芒果,我發現他的母親跟我的母親相似處是胖胖的,口音也是北方標準國語,但總覺得有相當差異,後來(聽父親說)才知道山東籍的資深演員龐祥麟有個日本母親。
曾有些名氣的高雄角頭楊雙伍母親也是日本人,以前常上電視的綠營名嘴楊憲宏母親也是。
馬政府時的總統府祕書長,當過台中縣長的廖了以,有三分之二日本血統。

另外更引人遐思的是,老蔣總統為了反攻大陸/抗共,暗自引介日本前皇軍將領在台襄助/訓練國軍,號稱「白團」。
回想我在台中「車籠埔」受的三個月二等兵訓練,居然跟我曾看過的日本電影「二等兵」如出一轍。
難怪許多外省子弟除了考大學外都進軍校當軍官,至少進專修班,也不願當二等兵。

日本人統治台灣五十年,被遣返軍民號稱六十萬,佔當時台人的十分之一,比起光復後到民國38年間,由大陸來台的上百萬所謂外省軍民人數還少了許多。
但五十年間,來台的日人,尤以日本政府鼓勵移民來台的民間人士,在台延續兩三代的家庭不在少數。

戰敗後遭國府計畫性集體遣返時,因對攜帶物和金錢有所限制,等於是他們在台經營的有形/無形資產,一夕間化為烏有,而回到日本面對的卻是滿目瘡痍跟台灣市容差異甚大的家鄉,甚至許多人並無家可歸。
此期間許多台人因為接收/受日產發了財,甚至吃三代還綽綽有餘。
台中整條繼光街的店舖,當時都是日人的商店,即使賤賣錢也帶不走,只能順水人情給了家中台籍傭人/工人或親友。

此外,女嫁台人,改名換姓,隱藏留下的例子不少。
光復初期有些日據時期技術官僚及其家屬被政府留下,也是事實。
在那時外省人/國軍及眷屬反日的氛圍下,他們噤若寒蟬,不敢暴露自己的身分/血統。

有些人,我是指外省人,尤其是藍營軍眷二代,容易誇大日本後裔留台數目,對任何有悖藍營或親日的言行都會被冠以「倭寇」、「倭奴」,「日本餘孽」的謾罵惡名,但是每次選舉,明顯支持綠營的票數不少,但藍營在許多縣市也超過綠營。這種跡象顯示,將綠的/獨的台人歸類為日人後裔或有日本血統,是不合比例及邏輯錯誤的,因為綠/獨中,外省第二代並不少,而藍統/親中人士,像我這樣,父母都受過日本教育,家族中還有日本長輩的,包括廖秘書長等藍營大咖,也不少,一味的將他們都列入仇恨名單,是自我限縮,值得憂慮的。

藍營中的前台北市女副市長李永萍,本來跟陳文茜是綠營的兩大女將,她就是受不了綠營本土派在公開場合對外省人的謾罵/排斥才由綠轉藍的。

關於在台所謂「日本餘孽」的數字被無限的誇大當作選輸的藉口,曾號稱是范仲淹後人的新竹范光棣博士曾有說明,我贊成/同意他的說法(大意):日據時代的戶籍,為了徵稅/配量和徵伕/徵兵是很完善的,左鄰右舍誰家有日本關係/日本因素,瞞得了人嗎?

除國府官方登記有案留下的技術/軍事人員及眷屬外,即使少數漏網之魚,也早就與台灣人嫁娶改名換姓了,而且異常低調,退一萬步,就算有日本血統,經過這七十幾年,也早就被閩南/客家/平埔族群和高山原住民及百萬外省軍民同化/稀釋得無影無蹤了。所以動輒把對「去中」/親日的恨,歸咎於在台日人的後代,不但是罵錯對象,便宜了那些真正該罵的人,而且還讓該罵的人竊笑不止。

註:引起「人數」誤會的主因是,戶籍更名的紀錄,二戰後期台民「皇民化改」漢姓/漢名的風氣不低,呵呵!戰後「大日本帝國」滅亡了,只要將姓/名字改回來,搖身一變,就是戰勝國國民了!而且還是本來閩/客/原住民的血統。

日本德國及美國都淪為資訊造假的國家 | 盛嘉麟

工業強國日本一向以工匠精神著稱,數十年來日本的產品精緻可靠已經深植人心。

遠自1984年,日本川崎重工生產的大樓中央空調冷氣機存在多項品質數據造假,欺騙消費者長達38年。遠自1995年,日本科斯莫能源公司(Kosmos) 的普通汽油、柴油等18種產品品質造假 ,長期欺騙消費者。2014年日本高田氣囊篡改測試數據,波及日本汽車的行車安全。2016年日本三菱汽車篡改油耗數據,欺騙消費者。

2017年日本著名的神戶鋼鐵(KOBELCO)在九類產品的質量、強度和耐用性的數據造假,隱瞞產品缺陷,已經延續10年,其佔全球市場份額一半的鋼鐵線材,波及全球汽車、航空、核電甚至軍事裝備等500家企業。 2022年日本三菱電機公司變壓器資料造假,至少有9家核電廠的運轉受此影響。

在2024年日本,豐田(Toyota)汽車不真實的車輛碰撞試驗、雅馬哈(Yamaha)發動機在測試報告中虛假陳述、本田(Honda)汽車不真實的噪音測試、馬自達(Mazda)汽車篡改發動機控制軟體、鈴木(Suzuki)汽車測試結果造假,波及38種車型,範圍超過500萬輛。

2011年福島事件後的東京電力,掩蓋事實,說謊造假,更是世人皆知,日本製造享譽世界的「匠心精神」已不復存在。索尼(Sony)前CEO出井伸之(Nobuyuki Idei)的著作《人生的經營》中結論,日本製造業已經輸給中國。

工業強國德國更是以製造精良著稱,2015年德國曾宣佈實施工業4.0,更上一層樓。數十年來德國製造堅實可靠,科學先進,媒體據實,已深植人心。

德國大眾集團(VW)2015年被美國環保署(EPA)查獲,在引擎控制器植入了特殊軟件,壓低檢驗出來的污染數據,影響全球1,100萬輛大眾汽車。2018年德國奧迪(Audi)使用作弊軟件,多年造假柴油引擎的污染排放,得以通過歐盟的環保法規,揭穿後奧迪在全球召回12.7萬輛。2019年德國戴姆勒集團(Daimler,賓士的母公司)也因用特殊軟體讓數萬輛柴油車通過排氣檢測,為此戴姆勒已召回全球300萬輛汽車,進行修復,政府罰款66.7億美元,民事賠償15億美元。

德國的舍恩(Schon) 教授是貝爾實驗室的研究人員,2001年~2005年之間在國際知名的《自然》和《科學》科技雜誌上發表了有關分子電路、半導體、激光、高溫超導和納米科技領域17篇文章,震動學界,獲得了德國最高的科學獎項,幾乎等同是諾貝爾獎得主。2014年發現舍恩教授的原始數據不實及結果造假,撤回在雜誌上發表的論文,他所獲的科學獎項及博士學位亦被收回,成為國際醜聞。

德國知名的記者瑞隆茲歐斯(Relotius)2011年至今撰寫約60篇優秀的新聞報導,2018年發現大部份是捏造,竄改引述內容,或者真偽摻雜,並且侵吞援助敘利亞流落街頭兒童的善款;德國《明鏡周刊》已經解雇了瑞隆茲歐斯。但瑞隆茲歐斯的新聞報導散見於《蘇黎世報》、《金融時報》、《日日新聞報》、《世界報》、《南德日報雜誌》等多家媒體,當然還有更多未曝光的造假報導,這件醜聞已震驚新聞界。

美國長期主導世界的話語權,美國的媒體如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華爾街日報、時代雜誌、CNN、CBS等長期被世人採信;新聞公正、新聞自由、新聞獨立,更是我們熟悉的口號。但中國崛起以後,美國五年來動用了15億美元訓練媒體,撰寫有關中國的負面報導;2021年美國通過「戰略競爭法案」,每年撥款3億美元用於對抗中國在國際上產生的影響,也就是說抹黑中國。

紐約時報特別選用華裔記者派往中國撰寫中國的新聞,取信華人讀者;這些人卻受過訓練專寫中國負面的事物,反哺紐約時報總部。若有記者憑良心,忠實報導中國的事物,總部的編輯必不採用;根據紐約時報的規則,記者報導每個月的見報率不達底標,可能就要離職,因此駐華的華裔記者人人競相汙衊中國,爭取刊登見報的機會。其它美國媒體都大同小異,因為美國媒體是資本家所有,總部的編輯必須符合所有主的意思。譬如亞馬遜老闆貝佐斯(Bezos)以個人名義用2.5億美元,買下美國權威報紙《華盛頓郵報》,道瓊斯公司(Dow Jones)擁有華爾街日報;因此美國媒體早已失去了新聞公正、新聞自由、新聞獨立的信念。

譬如2008年西藏發生騷亂時,有一張照片是兩個中國警察扶著一個受傷的紅衣喇嘛,送去救護車,紐約時報特別切掉了前方的救護車,照片標題改寫成中國警察捕捉喇嘛,被中國外交部示出整張照片闢謠;另一張紐約時報的照片是幾個中國警察持棍棒當街毆打藏人,被中國外交部放大照片,臂章顯示是尼泊爾警察在加德滿都的大街維持秩序。2012年10月26日,《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揭露中國領導人家屬累積巨額財富的文章《總理家人的隱密財富》,毫無依據;2018年10月24日,《紐約時報》報道指中國間諜監聽美國總統川普打電話,也毫無依據;造謠污衊中國的新疆、西藏的無日無之。

美國聯邦政府公佈的統計資料也愈來愈不可信,頻頻造假。這幾年劇烈的通貨膨脹,我們切身感覺到的漲幅明明高達40%~50%,但是聯邦政府公佈的指數總是徘徊在3%~5%之間,聯邦政府解釋,核心通膨指數是排除食品和能源價格以外的漲幅。由於通貨膨脹指數和政府的退休金和福利給付是束縛的,所以政府要想盡辦法壓低通膨指數,以減少開支;大家感覺美國經濟明明情況不​​佳,聯邦政府公佈的失業率卻是2%~3%,優於充份就業的4%;聯邦政府負債34萬億美元,國債在國際上賣不出去,迫使國債利率超過5.5%,但是GDP的成長率卻是優異的2.4%;這些互相違背的數據怎能讓人信服。

顯示日本、德國及美國都因為國力衰弱,工業、學術、媒體,統計都被迫資訊造假,自欺欺人,他們的神話終將破滅。

隱藏的日本流浪人口 | 盛嘉麟

日本不是表面上的整齊清潔,生活安順
日本的退休老人許多是無以為生
有的退休後打零工,打到遲遲行走的七八十歲
有的故意犯下商店行竊的輕罪入獄,換得免費食宿
有的在郊野處搭建蓬屋居住,成為流浪族
被稱為「下流老人」,指經濟上的下端貧困

不過比起美國的街頭流浪漢,帳蓬族
1)他們隱藏在郊野,不在城市大街上
2)他們談吐彬彬有禮,沒有美國流浪漢的粗暴危險
3)他們的帳篷比較寬敞,勉強像個貧民戶

看起來中國真是比較安康的國家

日本趣談 | 卓飛

去了趟日本,走走停停,沒有跟團,感覺很輕鬆,異國的氛圍,會有著不同的思維,就我個人的觀察,淺談一下,日本的一些面相。

日本這個民族,感覺上,表面應對有節,彼此客客氣氣,微笑著招呼,表現的含蓄而溫柔。而在內心深處,卻又呈現著傲慢和不屑,也許正嘲弄著打招呼的你,他們的禮貌感覺只是個形式,做作又執著,久了就不會感動。

日本人,由於氣候的變化無常,地形的崎嶇貧瘠,生活的掙扎奮進,天生的傷感不安,對生命短暫的無奈,像櫻花的綻放,在最美的刻時凋零,是他們的嚮往。我們從他們的文學中,可以感受到對死亡與美的歌詠與追求。

然而日本人卻又好鬥而自大,桀驁又叛逆,我們從他們的歷史中,戰國大名間的征戰,豐臣的侵略朝鮮,軍閥的發動二戰,可以看出其窮兵黷武,狼子野心的另一面。

這種矛盾的雙重性格和強烈的壓抑,對命運的無常和不安,註定了悲劇的旋律吧。

日本人多禮,這是公認的事實,然而過度就成了矯情,法國漫畫家皮爾畫的日本風情,就有這樣的情境。兩個日本人道別,互相90度的彎腰鞠躬,走了幾步,又回頭彎腰,再來個90度的鞠躬,如此走走停停,最後最誇張,竟然,互相用望遠鏡遙望,然後再90度彎腰鞠躬…這是外國人眼中的日本人,如此的多禮,令人莞爾。

日本多禮的延伸,就形成他們的特殊的曖昧文化,過份的替對方想,不直接的表達或拒絕,不會說「不」只說「沒有很好…」聽他們說話不能單從字語中來了解意思,必須觀察他們的表情和眼神,才能判斷真正的意向,與日本人交朋友真的很累。

據說,在自殺率最高的日本,就是看透了生命,選擇結束人生,也要選搭星期五的最後一班夜車,去赴死亡,為了怕影響白天的正常上班。如此替人設想的日本民族,可謂將「多禮」發揮到了極致。

當然,日本這個民族也有很多的優點,值得我們學習,像對文化古蹟的保存,無論城市鄉村,乾淨整潔,日本人的守法,也是令我們感佩。而無論在捷運或餐廳,處處可見拿著書本,安靜閱讀的人們,耐心排隊守秩序的人龍,更是令人感動的景象。

日本的茶道花道,都細緻而有法度,有其風格和傳統,但總覺得過度的注重細節,過程太繁文縟節,而忽略了飲茶、賞花的本義了。

中國人講中庸,無論喝茶賞花,皆師法於自然,寓禮於生活,注重本質而不講虛飾,還是中國的自在從容、雍容大度的好,我是這麼的認為。

說真的,要觀察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其實並不容易,我也只是以管窺天,以蠡測海,膚淺的說說自己的一些看法,貽笑方家勿怪,就當做茶餘飯後,博君一笑吧!

美日峰會-日本對兩岸三地的執念 | 郭譽申

美國總統拜登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昨天在白宮舉行高峰會,聲明強化美日軍事同盟應對中國的挑戰,並關心台海的和平穩定。日本跟定美國對抗中國,頗符合日本媒體人和作家野島剛出版的《中國的執念》([1])一書的內容。

書中大肆批評習近平主政下的中國大陸對台灣和香港的態度和作法,並且主張日、台、港,和整個亞洲,都應該同聲一氣,跟隨美國對抗中國。中文書名裡用了「執念」一詞,筆者認為應該回敬給作者和日本,適合表達他們對兩岸三地的偏執態度。

全書的主旨為,中國大陸自改革開放後獲得日本和世界的青睞,持續發展進步,但是從大約2014年開始,中共對台灣和香港愈來愈獨斷及使用國家暴力,使得大陸和台、港的心靈距離愈來愈遠,而中國不再受日本的歡迎。

中共對台、港的政策取決於彼此的互動,作者全歸咎於中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假使不是蔡英文不接受「九二共識」,並且「去中國化」、「倚美謀獨」,大陸何須軍艦軍機不時環繞台灣警告台獨?假使不是香港人搞出類似「顏色革命」的「雨傘運動」、「反送中運動」,尤其後者用上很多街頭暴力,大陸怎會制定《香港國安法》用上國家暴力?

台、港和大陸的心靈距離本來就很遠,不必歸咎於大陸政策,因為台、港的最近一次大量移民大多因為逃避中共而來,而每個地方的教育和媒體都有封閉性,因此意識形態是不易改變的,反共一直是台、港的主流。現在香港正重建其教育和媒體環境,二十年後將能與大陸心靈融合。至於兩岸的融合,還難以開始啊!

日本人大多變得不再喜歡中國,中共對台、港的政策只是次要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中國逐漸強大讓日本人感受壓力,以及在中美競爭之下,日本人相信其主子美國對中國的抹黑。

對於台灣,作者強調,中華人民共和國不曾統治過台灣,卻避而不提,二戰後日本把台灣交還給繼承清朝的中華民國,而中華人民共和國是,被聯合國認定,繼承中華民國的中國政府,因此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張擁有台灣的主權,是有根據的。

對於香港,書中說「香港就歷史學的角度來看,遠遠稱不上是(中國)『自古以來的領土』」,理由是「香港開始被認知為香港,是在1842年因鴉片戰爭割讓給英國之後的事情。」確實香港在割讓給英國之前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但即使沒有名字也不影響它是廣東的一部份,屬於中國已經上千年。

作者的說法與台獨、港獨類似,卻聲稱:「本書不是鼓吹台灣獨立或香港獨立」,是自欺欺人,還是欲蓋彌彰?

美日峰會和野島剛的書呈現日本跟隨美國對抗中國的執念。1980年代後期,美國在盟邦日本背後插刀,一舉搞垮當時如日中天的日本經濟,讓日本失落三十年(參見《日本失落三十年-美日同盟如何互相對待》)。日本不記取教訓,仍要做美國的走狗對抗中國,準備作砲灰嗎?這樣的國家看不出有何前途可言。

[1] 野島剛《中國的執念:日本資深媒體人野島剛解讀習近平強權體制下的台灣及香港》今周刊,2023。(新中国論:台湾.香港と習近平体制,2022)

日殖在台灌輸酷烈封建思想-卻被台獨美化為現代文明 | 徐百川

台獨把中華文化完全等同於專制和權威,慶幸台灣在日本現代化的統治和教育下,清除了陳腐的中國封建遺毒。

其實日本自己國內教育的核心精神是〈教育敕語〉,充斥著所謂「克忠克孝、仁愛信義、皇權一系、遵憲守法、恭儉律己」的「皇國之道」,強調「絕對服從的品行」,等於就是青出於藍、紅得發紫的中國封建思想的鞏固版。

日本規定台灣要與日本一樣,把「御真影」(天皇夫婦的玉照)與〈敕語〉共同擺放在學校的「奉安殿或奉安室」。師生早晚要向「御真影」與〈敕語〉行最敬禮,背誦「我們為大日本帝國之臣民,誠心感謝」之類的語錄。

在國定紀念日的儀式中須指派專人(通常是校長)先把〈教育敕語〉與「御真影」高舉過頭表示尊敬,接著必須以捧讀方式宣讀一遍。

即便在戰爭末期台灣受到空襲時,學校首先必須要保護「御真影」、〈教育敕語〉與其他天皇詔敕的謄本,其次才是學生們的安全,即使是小學孩童。

1898年後藤新平任台灣的民政長官,是總督兒玉源太郎倚重的得力助手,對他言聽計從。後藤新平就主張:「對新附民(台灣人)漫然輸入文明,養成動輒議論權利義務之風,會招致不測之弊害。」

日本對台灣人的教育,在表面上是要同化台灣人,但實質上並不想使台灣人成為日本人。而是從兒童開始,透過所謂「修身課」的講授和灌輸,貫徹〈教育敕語〉的旨意和目的,使台灣人成為勤勉服從,「敬拜天皇,義勇奉公」的附庸民。

台獨卻五體投地歌功頌德,感恩日本帶給台灣進步的現代思想。其實台灣所接受的思想只是現代生活上的規矩,僅是表面形式,為了便於日本順利進行殖民統治而已。毫無半點反傳統、反封建,自由民主的現代內涵。

比之中國古代的尊君思想,日本人把天皇當神拜的封建程度可說是強烈到了極點。難怪在「修身課」的奴化洗腦下,會產生認日本為祖宗,在二二八的反華暴亂唯恐後人的許多青年學生和台籍日兵。

總之,台獨為了媚日反華,曲解真相變造歷史不遺餘力,顛倒是非、拜鬼為神,連日本酷烈至毒的封建思想都能美化為現代文明。

德川幕府時代的中日貿易 | 鄭憲誠

德川幕府時代,日本太窮了,日本百姓比清朝百姓更窮,即使明治維新之後,日本女人也在南洋賣得到處都是。

當時清朝民眾的物質生活遠超日本,中日貿易使清朝單方面從日本取得巨額貴金屬,擺脫了經濟蕭條,得以改善漢人生活,穩定社會。

清朝前葉,銅錢緊缺,因為沒有那麼多制錢的銅材。而日本銅不僅產量多、成色好,且價格低賤。但因為日本窮困,沒有清朝民眾的消費能力,所以豐厚的礦藏在國內不能發揮多少經濟作用,上好的銅料賣不起價,每100斤銅在日本國內市場價92文銀錢,而賣給清商才104文,考慮到從礦場到長崎港的高昂運力,幾乎是虧本的。即使後來銅產量下降,銅價大漲後,日本商界害怕失去清朝這個市場,只將出口價定到112文。對比清朝的價格,同樣一兩白銀,在清朝市場上只能換到4、5斤銅,而在日本卻能換8到9斤,這樣的利潤空間足以令清商們趨之若鶩。

日本的存在從經濟角度實現了清朝利益的最大化,不光解決銅材緊缺、通貨不足的困難,還解決了產能過剩,就業不足的問題。因為明末清初戰亂,江浙地區一直氣像蕭條,國家內需不足,元氣不復。康熙23年(1684年)康熙南巡,想一睹江南的繁榮富庶,結果頗為失望:「朕向聞江南財賦之地,今觀市鎮通衢,似覺充盈,鄉村之饒、人情(皆)不及北方。」

15年後,康熙第三次南巡,來到浙江,又發現浙江百姓困苦,「生計大不如前」。而清朝對日本的經濟優勢,通過對日貿易,對江浙工商業的重新繁榮拉動極大。南潯、烏鎮的絲織業,安亭、魏塘鎮的棉紡業,江西景德鎮的瓷業,特別是福建、台灣糖業的異軍突起,它們的興盛都與日本製造業落後,不得不需求清貨關係密切。江西樟樹鎮直到今天都是著名的藥材集市,當年的發跡亦與中日關聯度甚高。

根據日本長崎交易所的資料統計,僅僅順治5年到康熙47年(1648-1708年)這60年間,日本外流黃金239萬餘兩、白銀3742萬餘兩(貫),其中3分之2以上流入清朝。而黃銅外流更是天文數字,據學者任鴻章統計,從1684年到1851年,就有3.3億斤日本銅流入中國。甚至還有人統計出11.1億斤的(1663-1797見木宮彥泰《中日文化交流史》)清朝賺得盆滿缽滿,而每年所支付的,不過是幾千到兩萬斤生絲,二三百萬斤糖,和各類手工業產品,以低價貨換回高價的貴貨。正如《東倭考》說的那樣,「大抵內地價一,至倭可易得五;及回貨,則又以一得二」。

雖說日本拒絕與清廷官方往來,但清廷皇帝們也樂得悶聲發大財,誰也不多事。日本畢竟只是島國,如此讓清朝三倍、五倍的獲利,時間長了也不堪重負,貴金屬產量不斷暴跌,搞得日本國內發生通貨恐慌。

著名政治家新井白石就覺得日本吃虧太大,在他看來,以不可再生之貴金屬,換取中國生產過剩之消費品,只能令日本越來越窮,「今後不出百年,我國財用盡竭,其事不待智者自明。雖云每年各國有所生產,譬之於人,五穀之類猶如毛髮,似無停止之時,五金之類則似骨骼,不復重生。五穀地尚有肥瘠,年尚有豐歉。五金則產地不多,開採常不得。以我有用之材,易彼無用之物,非我國萬世長策。」(新井白石《折焚柴記》)

日本石川強震、怨靈說與八田與一 | 郭譽孚

石川縣的縣廳所在地是金澤市。
八田與一是金澤人,
在台灣做了什麼?怎樣的傷天害理。。。可能得到這樣的報應。。。?

日本人相信怨靈,如貴族平將門之冤,學問之神菅原道貞之冤
台灣人當年在嘉南大圳建設上的怨靈有多少。。。
八田與一啊,這個金澤人。。。與其所出身的,那廣大無知的金澤的、石川縣的人們,如果這大大地震是報應,真是太可憐了。。。

當年,八田在我們島上為了充分宰制我先民
先後在桃園台地與嘉南平原
就是當年曾經發生北埔革命事件與焦吧哖革命事件的兩地區
選定砂質不適合大圳建設的兩地區,開設大圳

建築期間強制運作,土地無償徵收,沒有作物補償,更強制收取五年水租,完工後,日警透過保甲連坐法強制我農民負責所有圳道每天的清淤工作,因而形成「大圳咬人」與「大圳吃人」的慘事。。。也就是我們至今仍然流傳於社會的,那條讓農民深沉哀傷的「透早就出門…為著顧三頓」的『農村曲』。。。

當年報章上曾留下無數的悲慘報導──在「台灣新民報」之新聞頗多,例如,
「組合只懂收水租 那裡管到田無水」〈1930/9/6〉
「善化六分寮業主 抗納嘉南大圳水租」〈1930/9/20〉
「為對抗嘉南大圳 將組織地主會」〈1930/9/27〉
「善化六分寮業主 抗納嘉南大圳水租」〈1930/9/20〉
「嘉南大圳水租的繳納成績依然不好」〈1931/2/28〉
「嘉南大圳處置不平,關係地主提出訴願」〈1931/4/11〉
「憤理事者亂暴,大圳議員組懇親會,嘉南大圳前途黯淡」〈1931/6/13〉
……等等。

至今還留下了我島農村地主所怨訴的──
『開工之前,我們就先被徵收五年水租,做為建設烏山頭堰堤的經費,水還沒看到就先繳錢。直到……大圳完工,又得在各地挖小圳,水租仍一直徵收,到那時魚塭送日本人都不夠繳租了。大圳啟用之後,日本……下令凡魚塭地都填起來種稻,本來我家的地都是魚塭地,多少都還有收成,一改成種稻,以前沒有經驗……就歉收,延續好幾年都如此。就這樣又要繳水租,漁塭填成稻田也要花錢請工人……家道逐漸中落。』可參見於「侯吉定先生訪問紀錄」,口述歷史,五,中研院近史所,頁385~386。

偉大的大圳完工之後,宣傳很偉大;然而,完工的次年,我島上的平均死亡年齡卻下降到日殖五十年來的最低點21.5歲;既使後來1939年號稱產業進步,我島平均死亡年齡也只有22.7歲;距離1908年的平均死亡年齡27.2歲,低落近4.5歲。。。那是多少人被冤死,我島增加多少冤靈的結果。。。?

我們深刻同情石川縣的無辜死者們,受難者們;建議東京與金澤的當事者,深刻檢討當年那樣讓我島民成為冤靈的政策,鄭重向我悲慘的先民致歉。。。

您的朋友,關心中日友誼,同情日本冤靈的公民教師譽孚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