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文當選的時代意涵 | 黃國樑

一些人的謬論我看了直搖頭。什麼鄭麗文再喊我是中國人,國民黨就不用選了。這是自己心盲,也要所有人跟著自己心盲下去的蒙昧。

1989年4月,鄭南榕在中山國中後面巷子裡的雜誌社裡,為了拒捕,點燃了早已備好的汽油自焚。他生前聲稱「追求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實即主張追求台獨無罪。因為就在兩年前的1987年4月,他在一場戶外演講中大膽喊出,「我叫鄭南榕,我主張台灣獨立」。

回望已過去30餘年的這個事件,可以清晰地辨認出,它實際上就是一個時代的轉折點,是台灣社會追求「台灣認同」的一個顯著的濫觴。那個時候,剛成功組黨不到3年的民進黨,甚至還未制定台獨黨網,而台獨所以成為民進黨的追求,並未入黨但已經亡故的鄭南榕,卻是一個無形的推力。

如今,鄭麗文以一個也曾跟著主張過台灣獨立的民進黨人,當選了中國國民黨的黨主席。這也是一個時代正在轉向的明確訊號。一個喊著「在中華民國憲法的法理秩序底下,每一個台灣人都是中國人」的角逐者,擊敗了所有不敢如此號召的另外5位競爭者,你還聽不到時代的聲音嗎?

這個時候該提出的問題,不是「鄭麗文若再喊中國人,國民黨該如何選下去?」而是,「鄭麗文喊中國人當選黨主席,究竟蘊含著什麼時代意涵?」

台灣內部的小氣候絕不可能遺世而獨立,自外於整個世界。鄭南榕生前看到的是什麼世界?

當時蘇聯的東歐拱衛正在發生劇變,波蘭團結工會的華勒沙正在推動選舉,並於稍晚獲勝,兵不血刃出任總理;羅馬尼亞的前羅共領導人聯名致信羅共總書記齊奧塞斯庫改革;南斯拉夫發生底層實是種族分離主義為襯底的大罷工,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東西德間的柏林圍牆也在鄭南榕死後半年被推倒。
而東方這頭,雖然天安門上的學潮還未因胡耀邦去世而捲起,但其實也已山雨欲來。

鄭南榕是在那樣一種以為擺脫由蘇聯為首的共產世界,以一個全新的身分,投入所謂西方的天堂的虛偽敘事中,提出台灣獨立的口號的。在他眼裡,台灣雖未遭受共產主義的統治,卻也在蔣家的獨裁底下度日,而李登輝也只是蔣家的餘孽罷了。
鄭自焚後的世界彷彿仍然走著一樣的軌跡,蘇聯一個碩大的、看似堅固無比的社會主義帝國,竟在眾人的驚呼中,一夕之間就轟然崩塌。而那個幼稚的福山先生,就寫出了一部宿命論似的《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之人》。

但36年過去,現在的世界長成的樣子卻完全出乎那些西方優越論、歷史宿命論以及自由民主至高無上論者的意料之外。如今的美利堅帝國也與當年在風中飄搖的蘇聯相去不遠,它屢屢露出它那既疲憊、痴肥,但又極其貪婪的醜態。如今更與蘇聯當年啃食它的華沙公約兄弟一般,開始盤剝它的盟友,包括台灣在內。
而被鄭南榕以及追隨他腳步的民進黨徒們眼中,只能永遠在食物鏈底層撿拾西方剩飯才能圖個溫飽的中國,卻已經一再地顯露它很快就能擊敗虛弱的美帝,並且即將要在其主導之下,制定有別於舊世界的、全新的世界運行秩序與規則。

鄭麗文當選中國國民黨主席,不過就是反映了這一個新的時代就要降臨前,台灣需要作出準備的需求而已。這就是她當選中國國民黨主席的時代意涵:台灣必須從聽令於華盛頓,向聽令於北京作出一個超級艱難的轉身。

在轉身之前,生活在這個島上的人必須先轉換他們的腦袋。也就是要重新認知到,自己不是別的,就是一個純純粹粹、不容抹煞的中國人。
一個更簡單的說法就是,台灣社會必須拾回被他們拋棄多年的「中國認同」。也就是從鄭南榕提供的但實即是錯誤的一條「台灣認同」的歧路,走回鄭麗文反映的並且是正確的一條「中國認同」的正途。

國民黨若不敢喊我們都是中國人,才是將被時代淘汰的真正原因。就如同趙少康已經將自己埋葬在糟粕之中一樣。

海峽中線、釣魚台的真相 | 高凌雲

當然不用理會北京是否高興。
可是,海峽中線從來都不是什麼兩岸默契,這個莫名其妙的說法,也不知道是誰瞎掰出來的。

兩岸何時有這個中線默契?
這個中線就是老美畫的,跟兩岸當局沒有半點關係,這是美軍協防台灣期間的任務區分界線,中線以東為美軍,中線以西為國軍。

台灣的飛機,過去飛越中線,侵入大陸,進行偵察任務,這時候有中線不能越過的默契嗎?
怎麼會有我可以飛過去,你不可以飛過來的默契呢?

過去中共戰機多在沿海活動,與台灣國民黨空軍接觸,多半吃虧,但隨著時間的演進,尤其是李登輝搞兩國論後,逼著中共把飛機開出海,這時候發現,台灣不太有能力將共軍戰機從中線邊緣頂回去,對方膽子就越來越大,在中線周邊挑釁,可是這仍然不是默契,因為這條虛擬的線,只有軍事意義,沒有任何國際法的地位。

你要中共把力量退回大陸沿海,說的比唱的好聽,這個是他的勢力的延伸,要與美國環繞台灣的勢力,進行壓力的對比,看誰撐得久?台灣夾在兩大之間,就成了倒楣的夾心餅乾。

要選國民黨主席的人,自然話都是挑漂亮的說,這個很自然,可是大家要搞懂,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日本霸占釣魚台,不是日本很強,是美國允許,即使北京的公務船一天到晚去騷擾,也不會改變什麼,因為後面有美國的戰略支撐。

台灣是根本不要釣魚台了,無論國民黨、民進黨,都是為了表達對美國的效忠,放棄對釣魚台的主權申索。北京至多就是騷擾,卻也改變不了現實,除非打一仗,像俄羅斯一樣,擊退日本的占領,但這個是得不償失,為了幾塊海上石頭,大打一仗,除非是有別的目的,不然真的大可不必。

從「遺民」到「覺醒者」——在歷史大勢中的自我回歸 | En Chen

我三歲的時候,父親就告訴我,我們的政府是民國三十八年從大陸遷到台灣的。那時的我並不懂「遷台」這兩個字背後有多深的歷史哀傷,只知道父親說話時神情凝重,像是在守護一段不能遺忘的記憶。對我們這一代人而言,「中華民國」不僅是一個政治名稱,更是一種歷史血脈的延續,是文化與信念的寄託。

從二〇一六年政黨輪替以來,我始終以「中華民國的遺民」自居。那不是懷舊,而是一種堅守——堅守一個源自辛亥革命的理想,一個從南京到重慶、從廣州到台北延續下來的國家。那時的我仍相信,台灣雖然風雨飄搖,但至少還有一絲正統的火光,在民主與自由的名義下延續著華夏的文明命脈。

然而,二〇一九年的「私菸案」如同一面照妖鏡,讓我第一次清楚看見台灣政治背後那股冰冷的權力運作。那並非單一事件,而是一個結構性的象徵——表面上是廉政與透明的口號,實際上卻是深層政府與外來勢力的交錯操控。這個「深層政府」不在島內,它的影子遠在太平洋彼岸。當美國以「盟友」之名干預台灣的政治、媒體與經濟議程時,我終於明白,所謂的「民主樣板」不過是一場精心包裝的幻術。

就在這時,我看見了另一個現實——中國大陸的飛速發展。無論在科技、經濟、基建或國際地位上,大陸的崛起已是無可爭辯的事實。那不是口號,而是歷史的力量在推進。當對岸的高鐵連結千城萬里,當「神舟」與「嫦娥」穿越蒼穹,而台灣仍陷於內耗與選舉戲碼中,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們究竟在守護什麼?

曾幾何時,「遺民」這個身分帶著高貴的悲劇色彩。它象徵一種文化的孤獨與信仰的純粹。但當現實的洪流滾滾而來,我們若仍以「遺民」自居,是否就等於拒絕歷史的召喚?當民族的主體性正在重建,當中華文明以嶄新姿態重登世界舞台,我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在意識形態的幻境中踟躕?

我開始意識到,真正的「忠誠」不是對符號的守護,而是對歷史方向的認同。當「中華民國」的法統已在歷史長河中完成了它的階段使命,當兩岸命運的裂口愈來愈難以遮掩,或許我們應該問自己:這七十多年的分裂,究竟還要延續多久?

從父親口中的「民國三十八年」到今日的「二〇二五年」,整整七十七年。時間不會停下腳步,歷史也不會等待誰。與其被動懷舊,不如主動覺醒。覺醒於歷史的真相,覺醒於民族的整體命運。

我不再只是「遺民」,而是一個在歷史中覺醒的中國人。當幻象散去,當謊言破滅,唯有回歸現實與真相,才是對先人最深的告慰。

歷史正在轉動,未來的方向其實早已清晰:中華民族終將重新團聚,而那一刻,不是亡國,而是回家。

郝龍斌、趙少康不察時變,昧於大勢 | 譚台明

郝、趙二人,一直以為美國是可靠的。他們的想法很簡單(也可說是台灣近年來的主流想法),那就是︰在中美對抗的大背景下,台灣是美國最有用的一張牌,美國是不可能放棄的。殊不知,時移勢易,這個觀點已經過時了。

憑什麼說這個觀點過時?兩個最主要的因素,一是川普。川普的核心關懷,大家還看不懂嗎?川普最大的敵人,首先是國內的民主黨。在國際上,川普最重視的是美以關係,也就是美國在中東的利益。

第二個重大的因素,就是中國的強勢表現。首先是AI,打掉了美國AI獨佔全球市場的美夢。其次是印巴空戰與九三閱兵,任何腦筋清醒的人,都不會對中國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川普很瘋,但不傻。如何與中國交換利益?請看美國在中東默默地排兵佈陣,中國講不講話,有沒有動作?不講話、沒動作,則台灣肯定被交易掉了。此事早有眉目,美國在西太平洋的戰略收縮,已經不是空穴來風了。

所以,台灣的命運已定。轉折點很可能就是明年的習川會。對於方向,台灣就不必再白費力氣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對統一大勢,要採取主動或被動的選擇。主動,不但能為台灣在「一國兩制」上爭取到更多的權益,而且積極的心態也可使台灣人的精神面貌更為健康,且在歷史上留下正面的形象。被動,則下場必然如今天的香港,一代人在精神上都抬不起頭,且終將傷及台灣的生產力,經濟恐怕還仰人鼻息,靠內地輸血了。

台灣時間不多了。要民進黨覺悟,一群傻子,絕無可能。要國民黨覺悟,還有那麼一點希望。但要是選出郝龍斌,則這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報國無門令人動容的愛國者 | 郭譽申

[1] 是感人的好書,但其中文書名卻像是反共八股,既不符原著的英文書名,也歪曲了原著內容的主旨,雖然作者是有反共的傾向。英文書名譯成中文大約是「帝國的邊緣:一個家庭與中國的相處」。所幸書的內文翻譯得很好,應能傳達作者的原意。這樣的好書竟被掛上反共八股的書名,可見台灣出版界的反共成見有多深!

作者是華裔美國人和記者,這本書記述他和他的父親,還有一些親人,在中國大陸的一些經歷,主要在中國的邊緣地區,包括廣東、香港、東北、甘肅、新疆、陝西、西藏等地。書中也介紹這些地方的一些景色、風土人情和相關的中國歷史。不同時間的家族敘事和地理歷史交錯編排得很好。本文僅摘述作者父親(以下就簡稱父親)的不平凡經歷。

父親的老家是廣東台山,他也是香港人,因為他的父親早已在香港開中葯行而擁有房產。1941年香港被日軍占領,9歲的父親從香港回到台山,因為台山比較不受日軍影響。抗戰勝利後的1946年父親進入廣東最好的廣雅中學,到他高中畢業時共產黨剛奪得政權。父親選擇北上考入北京的農業大學,而早兩年他的哥哥已經去美國念大學。

1950年韓戰爆發,由於強烈的愛國心驅使,父親和一些同學決定入伍參加「抗美援朝」,但父親沒有被送去朝鮮戰場,卻被編入新成立的空軍,進入東北長春的空軍學校短期學習,後又進入哈爾濱的空軍轟炸學校短期學習。學習結束後,父親意外的被空軍釋出,而被轉入陸軍,並被送到遙遠的新疆服役,途經陝西和甘肅。

父親在新疆多地艱苦的服役6年(1952–1957),都屬於新疆農業兵團,同時具有屯墾和戍邊的功能。他很受長官賞識,被晉升為少尉軍官,又被推薦加入共產黨,成為預備黨員。這時國家政策允許年輕官兵投考大學,父親考取西安的西北工業大學,於是離開新疆,到西安就學。

西安的生活環境優於新疆,又離家鄉較近,比較便於聯絡和探望家人,然而父親在西安卻遭遇一連串的挫折。1958年「大躍進」運動開始,隔年農產大欠收,學生的伙食縮減,父親因營養不良而患病,幾個月後才復原;當年的「抗美援朝」統帥彭德懷被罷黜,讓父親難過又困惑;父親的入黨申請經過幾年的審查,還是以不通過結案;父親在大三時被拒絕進入國防有關的工廠實習飛機維修工作(西北工業大學是一國防工業基地)。

父親的多年遭遇讓他明白,他始終無法得到黨國的信任,因為他的父母在香港而他的哥哥在美國。父親決定離開西安,回到香港。他的父母運用人際關係,讓他在1961年先休學居留廣州,在1963年終於回到香港。1967年父親拿到由他的哥哥擔保的移民簽證,此後他長居美國。1971年父親39歲才結婚。

父親現在逾90歲,仍很關心中國。他贊同習近平打擊貪腐,但不贊同習無限期的續任最高領導人,對於共產黨,他說:「他們(共產黨)是唯一能夠控制中國的人。你需要他們這種人來統治像中國這麼大的國家。沒有其他人能做到。國民黨失敗了,他們太腐敗了。看看民國軍閥時代,當時中國四分五裂,要控制這個國家太難了。」


作者父親是報國無門令人動容的愛國者,他的悲劇在那中美對抗、共產與反共對抗的時代似乎並不少。最著名的是「原子彈之父」歐本海默,他因為過往與美國共產黨的關聯,其安全許可在1954年遭到撤銷,此後他不再能參與任何美國核技術的研發。近年中美對抗、共產與反共對抗的時代重現,不知道還會發生多少這類的悲劇?

[1] 黃安偉《我逃離的帝國:從毛澤東到習近平,橫亙兩代人的覺醒之路》遠足文化,2025。(Edward Wong, At the Edge of Empire: A Family’s Reckoning with China, 2024)

台灣地位未定論的歷史背景 | 高凌雲

堂堂國家通訊社,幫著執政黨捏造扭曲歷史,記者的歷史知識,以及國際關係的知識,要好好加強了。國家通訊社幫執政黨捏造歷史,這跟政治人物養狗仔,誰的道德比較高尚。

美國在國共內戰後期,艾奇遜有句名言,等塵埃落盡再說,就是靜觀其變,中共勝了,就承認中共,讓國民黨垮,所以共軍解放南京時,美國駐華大使館沒有跟著國民黨中央政府遷往廣州。當時美國把中共視為與狄托同樣的政治背景,當然這過於天真。

美國白宮國安會討論了許多次台灣問題,多半就是以台灣地位未定論出發,這是為了美國奪取台灣的論述基礎,並不是站在中國問題上面,討論台灣的地位,美國是為了自己侵略中國領土,找一個合法的理由。美國不希望台灣為中共所有,這是因為台灣的戰略地理位置使然,不是有多愛你這些被日本殖民半世紀的台灣人。

但是國民黨熬過來了,可是美國不情不願,台北只有美國領事館,大使館仍在南京,司徒雷登大約是1949年下半年從上海搭船回美國,從此再無回到中國。台北的領事館,一直到韓戰情勢明朗了,才將駐台北的蘭欽升格為大使。

既然白宮把台北的領事館升格為大使館了,那麼台灣的歸屬,不就是很清楚了嗎?台灣當然就是中華民國所有,當時的中華民國是中國分裂下的兩個政權之一,美國承認中華民國代表中國。這也是後來1979年要稱關係正常化,而不只是斷交的原因,那是華府與北京關係正常化,將北京視為代表中國的合法政權,但中華民國的存在,也是客觀的事實,乃有國會推動《台灣關係法》,確保兩岸問題能夠和平解決。

杜魯門在韓戰初期,提出的台灣地位未定論,這是與美國出兵干預朝鮮半島有關。美國不希望韓戰爆發後,老蔣在台灣採取軍事冒險,朝大陸沿海發動軍事行動,將戰爭局勢擴大,美國希望侷限戰爭在朝鮮半島,避免將蘇聯捲進來,變成再一次世界大戰。

第七艦隊巡弋台海,是雙層意義,一個不使中共犯台,一個不讓國民黨反攻。美軍既然要進台海,就要編個理由,因此說,台灣不一定是你中國的,所以我可以過來看看,你沒有權力趕我走。但是等到艾森豪當選總統後,艾森豪不這樣看了,共和黨認為,限制老蔣出兵,變成好像是美國海軍保護中共一樣,這樣不好,所以告訴台北,第七艦隊只防止中共犯台,沒有其他意義。

如果杜魯門有台灣地位未定論,那麼台北的美國領事館後來,為何能夠升格為大使館,這樣你有懂嗎?記者不讀歷史,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就讓政客牽著鼻子走,亂寫一通。

補充一點,白宮國安會討論了半天,如何結合其他國家的兵力軍事侵略台灣,講到最後,還是要面對現實,畢竟是白人國家,大西洋那一頭,遠比太平洋這頭更重要,歐洲因為蘇聯的猜忌,局勢很緊張,美軍沒有足夠的兵力,既要在歐洲與蘇聯對峙,又要侵略台灣,與中共對峙,所以最後是寧捨台灣,也要顧全歐洲。

講了半天,結論就是,台灣地位未定論,從來不是美國考慮台灣利益的立場,是美國為了自己的戰略立場,強為自己解套,所提出的政治詭辯。國史館加上中央社,片面曲解歷史,可怕之至。

世界不安寧,只剩一壓艙石 | 譚台明

川普當選後,大家就預言世界將不得安寧;但怎麼個不得安寧法?還是要事到臨頭才能知曉。近日接連發生的「大事」,已令人感到瞄頭不對,後續發展如何?不免令人捏一把汗。

川普上台後,已發生若干大事件(加稅等政策不算事件),但似乎未見後續,看似尚未形成大禍。記憶所及,事件如下︰(排序隨意,無意義)
一、以色列攻擊伊朗。伊朗飛彈還擊。
二、美國突襲伊朗核設施。
三、印巴空戰。
四、敘利亞政權更迭,強人阿塞德出逃。
五、韓國戒嚴鬧劇。

近日之大事件,則可能成為更大事件之導火索,思之令人不安。計有︰
一、以色列偷襲卡達。
二、美國發生政治謀殺當眾槍擊案。
三、英、法、德等決定以具體行動支持烏克蘭,俄烏停火遙遙無期。
四、俄無人機侵入波蘭、羅馬尼亞、立陶宛等北約國家領空。
五、美國海軍陳兵委內瑞拉外海,可能攻打委國。
六、尼泊爾發生顏色革命。

個人以為,老歐洲再無政治家,目光短淺,舉措乖張。美國已入亂世,本身就是亂源,不可寄望;而歐洲多國集體協商,卻不能展現智慧,以平衡美國的失策,反而冥頑不靈,不知今世何世,一直做出錯誤的選擇;此最為可惜可歎者。

其實,真正令人憂心的,還不是這些事件,而是整個社會氣氛的緊張。毫無例外,美國與歐洲的「自由度」都在下降。也許不是透過法律,但「政治正確」與越來越嚴重的對立,使得「自我設限」更加普遍,而「限制別人」也顯得更為振振有詞。政客們也藉此順勢推動「力量集中、意志集中」,這不正是一種戰爭氛圍的營造嗎?

諸種不祥,非止一端。所幸東亞一帶還有一貫穩重的中國壓陣,算是世界不致於立刻就動蕩起來的最後壓艙石了。

抗戰全靠美國? | 鄭明翔

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就是抗戰全靠美國。美國就給了中國8.46億美元的軍事物資,這些軍事物資還有大半是1945年才運到中國,而且相當多是日本投降後才到。對比英國,二戰期間美國向英國提供的援助總值約在44億美元左右。

看看美國的要價:逼迫中國拿出僅有的家底,去為英國奪回緬甸。日本方面在1943年夏秋間對國軍的估計是:重慶軍地面部隊總兵力約有300萬,其中機動兵力約有9個軍25萬,主要集中在貴州、湖南方面,因與美英聯合反攻緬甸有關,非常值得注意。中國機動兵力一共才9個軍,為了這點美援,得先後抽出6個軍近20個最精銳的師,還有國內唯一的戰略炮兵,重炮第10團,派去打滇緬,為英美填坑,至於國內武備的空虛,羅斯福並不關心。

設想一下,這6個軍只要有一半放到湖南,1944年5月至8月的長衡會戰就贏了!後來廣西百萬民眾大逃亡的人道慘劇,就不可能發生。然而這遠遠不是美國想要的,美國真正的企圖,是凌逼抗戰多年已燈枯油盡的中國,以史迪威取代老蔣,控制中國主權,把持中國內政,將中國軍隊當成類似英帝國的印度殖民軍,供其驅使當炮灰。

中國以犧牲自身的安全履行國際義務,美國對中國又該負哪些責任呢?老蔣希望美方將在華用於轟炸日本本土的B-29拿來打擊中國境內日軍,填補中方的力量空缺,卻被美陸軍部一口拒絕:駐華B-29只負責轟炸日本本土。不光如此,羅斯福拒不履行承諾,提供國府望眼欲穿的10億美元貸款,當時中國的物價已漲了300多倍,士兵普遍吃不飽飯,羅斯福視而不見,以此作為逼迫中國聽話的籌碼。

1944年4、5月豫中會戰時,因中美空軍的油料被史迪威扣下,搞得陳納德無戲可唱,甚至老蔣親自緊急請求史迪威向河南戰區劃撥汽油500噸,也遭到無理拒絕,以至於全會戰中,中美空軍起飛架次,即使按日方統計也少得可憐:此次作戰,日機出動約1700架次,中國空軍出動約400架次。日機出動總架次為中國空軍總架次的4倍。

1944年3月日軍已攻入印度,英國在亞洲的殖民統治面臨崩盤的危局下,竟還在策動藏獨。英國慫恿西藏噶廈政府拒絕國民政府的指導,因此無助於抗戰。

國軍兩線作戰,一邊把40萬精銳投入滇緬苦戰獲勝,一邊在國內戰場用剩餘的力量消滅50萬日軍大兵團中的20萬,已經不容易,就算是號稱軍事天才的拿破崙都不一定辦的到。

九三閱兵之後 | 張魯臺

中國大陸於2025年9月3日舉辦了「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周年」系列活動,重點項目就是分列式,各種方陣陸續通過閱兵臺,大陸的閱兵,不論是規模、陣容、整齊、精神等各項指標,公認是世界第一。閱兵只是一國武力的靜態展示,陸製武器實戰能力一直缺乏「表現」機會,然而,閱兵前不久的印巴五七空戰,使得中國武器有了「表現」機會。

2025年5月美國副總統萬斯訪問印度之後,印度聲稱巴基斯坦支持印控喀什米爾的一場恐怖攻擊行動,2025年5月7日印度戰鬥機群,向巴基斯坦發動導彈攻擊,巴方隨即自衛反擊,一下就擊落印方五架戰機,印方見勢不妙即收兵,巴方也未趁勝追擊,8日9日雙方續有小規模衝突,印方又被巴方擊毀兩套俄製S-400防空飛彈系統,戰爭就此結束。

回顧歷次印巴戰爭,巴方首次占了上風,也是近現代戰爭中,穆斯林國家首次露臉,在國際擂臺上意義非凡,影響深遠。巴方能夠戰勝印度,最主要的原因是巴方引進中國大陸全套「整體作戰系統」,此系統涵蓋指揮、控制、通訊、監視等等關鍵制勝能力, 這也是軍事史上整體作戰系統的第一次實戰。

印巴五七空戰最大的贏家當然是巴基斯坦,其次就是中國大陸,陸產武器開始大賣,最大的輸家就是印度,國際地位大幅度跌落,更被美國始亂終棄,還課上50%關稅,第二大輸家是法國,原因是印方被擊落了五架戰機中,有三架是法國製造的陣風戰機,號稱是四代半的陣風,單機售價在2億美元以上,而擊落陣風的中國製造殲十C戰機,只是單引擎戰機,售價不超過四千萬美元,此戰之後陣風訂單紛紛被取消,殲十C訂單應接不暇,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見不得人好的事肯定有,針對中方閱兵,愛沙尼亞前總理,現任歐盟外交與安全政策高級代表( 相當於外長 ) 卡婭·卡拉斯稱,紀念活動期間,中國同俄羅斯、伊朗、朝鮮站在一起,不僅是在反西方,也是在直接挑戰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她還說,現在的人難道都不了解歷史嗎?中國和俄羅斯怎麼可能擊敗了納粹?中俄說自己是二戰戰勝國,這倒是件新鮮事。

中國抗戰始於,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變,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為全面抗戰,1939年9月1日德國攻打波蘭,開啟二戰歐洲戰場,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襲珍珠港,開啟太平洋戰場。

西方國家認為 1939年9月1日德國攻打波蘭,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開始,中國抗戰,德國併吞奧地利都不算數,中國抵抗日本侵略,只是太平洋戰爭的 一部分。

日本偷襲珍珠港之前,美國是軍火原料的大賣家,美國源源不斷的供貨給日本與德國,珍珠港事變之後,美國才參戰,打了不到三年,卻侵吞二戰絕大部分的勝利果實,歐洲戰場一直是蘇聯獨立抵抗德軍侵略,一直到蘇聯反攻到德國境內,美國與英國才發起諾曼第登陸,但是西方宣傳讓人誤以為,諾曼第登陸讓德國不得不投降,可是首先攻入柏林的還是蘇聯軍隊呀。

佔據話語權的西方國家,一直在進行思想殖民。九月七日新華社發表:《思想殖民—美國認知戰的手段、根源及國際危害》,具有二次打擊能力(核武報復能力)的中國,自衛武力十足的中國,開始反擊西方思想殖民。

美國的思想殖民是全球性的,美國的僕從國,是美國的得力助手,卡拉斯之流的言論就是典型的僕從例子,驕傲的言論中有輕浮、有敵我、還有無知,許多話美國或許不方便講,僕從就大剌剌地講了。卡拉斯的無知,並不是真的無知,而是謊話多講幾遍,總有人信。

美國發動貿易戰,歐洲國家也是受害者,但是歐洲國家仍然有嗟來食、分殘羹的地位,中國對於美國的貿易戰,一直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新華社發表思想殖民一文,筆者認為這就是一篇檄文,目的在增強國人自信,並領導南方國家走向大同世界,大家可拭目以待。

高麗三百工匠蒙難記 | 劉廣華

美朝普川大帝元年,帝命工部於喬治亞設雷火兵工坊,欲造可禦外侮之器,惟國內人才缺乏,百業凋零,難以自製,特令群臣議之;時工部尚書李經方與兵部尚書金忠議曰:
「我大美朝工藝雖盛,然近年因技術外移,火器製作工匠多有不足。聞高麗國工匠善於火兵之術,若借得其工匠前來我朝,以高麗之技,製我大美之器,則功可速成。」
帝許之。
乃遣使西渡,延請高麗大匠三百,惟因正式文牒申請費時,權且令工匠持暫居之商旅文牒,名曰觀工,而實用之。

未幾,突有巡按御史孫伯起上疏曰:
「喬治亞工坊,聚高麗工匠三百,皆持商旅文牒而擅居,恐奪我百姓之飯食,恐洩我國重器之秘,且潛藏禍患,請錦衣衛徹查。」
帝竟許其奏,遂遣錦衣衛校尉率兵夜入工坊,喝令羈押,工匠不明究竟,驚惶哭號,鐵錘與風箱悉棄於地,手銬腳鐐上身,盡數縛押,打入天牢。

高麗聞之,舉國震動,朝堂市井,莫不憤聲如潮。
有痛斥曰:
「倘非大美朝技藝不逮,何須求我?今我工匠傾力以助,卻遭錦衣衛鐵索相加!此非欺人乎!」
有拄杖嘆怒:
「我高麗子弟遠赴大美,為美牛馬,孰知反遭羈押如囚徒,情何以堪?」
有親屬對坐而泣:
「家中頂梁柱千里赴美,勞心勞力,盡心傾力相助,竟以羞辱報之!」
有憤青恨曰:
「大美視我如糟糠、如糞土、如奴僕,豈能無恨?」
坊間憤慨痛斥:
「大美仗恃天朝之威,反覆無信;吾國工匠嘔心瀝血,卻以手銬腳鐐拘禁報之,此可謂負義,與此等豺狼虎豹之邦為友,殊不值也!」
城邑百姓聞之,多感羞憤,相與言曰:
「自茲爾後,與大美往來,當慎之又慎!」

其後數日,終在高麗駐美行人戮力周旋下,盡釋工匠,高麗亦遣專艦往接而返。
然三百工匠歸時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之外,亦顯頻遭凌虐之跡;後亦泣訴羈留期間飯食飲水供應不足、腐敗,羈留空間僅容旋身,被迫公開方便、解手等等不堪情境,難以備述。
高麗舉國民眾聞之,莫不痛陳:
「此等屈辱,百世難忘!」

蓋高麗乃大美朝忠誠屬國,舉反大美天朝上國任何要求莫有不從者,誠所謂:
「上國步亦步,上國趨亦趨,上國馳亦馳」。
孰料,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高麗忠誠盡責輔佐大美朝,非乃並無私心,實為全心奉獻,豈料非僅三百工匠蒙恥,實使一國之民皆懷怨懟。
高麗國自此疑美,謂其求助無誠,受恩反負;此事雖小,然大傷人心,甚於兵刃。

劉杯杯嘆曰:
高麗之南,有夷州大島,新皇德宗登基年餘,腆顏向人,對大美朝唯唯諾諾,敬謹如命,舉國搜刮,羅絕俱窮奉獻,求美青睞;尤有甚者,舉凡國內有疑美者,莫不偵騎四出,動輒羅織入罪;今有高麗國前車可鑑,豈能再無疑美乎?
聞韓企在美協建電池工廠技術人員遭移民局突檢遭羈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