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與政治 | 管長榕

川普為何非常偏袒以色列?不僅因為猶太人的影響力》強調川普因為宗教信仰非常偏袒以色列,宗教影響政治從來不是好事!

東方六祖惠能花開五葉,西方亞伯拉罕也花開五葉。
猶太教、天主教、東正教、基督新教(狹義基督教)、伊斯蘭教。
其中三葉,天主、東正、新教,併稱廣義基督教。

宗教是信仰,只講信,不講道理的,一講道理就破功了。
歐洲政教合一帶來千年黑暗。
後來文藝復興(15世紀),重返千年以前。
才開啟後來宗教改革(16世紀)、科學革命(17世紀)、啟蒙運動(18世紀)、浪漫主義(19世紀)。

但宗教仍然是血腥之源,從中世紀黑暗時期的十字軍東征,到宗教改革後的三十年戰爭,到今日的俄烏之戰。更不必說以巴之戰了。
在戰火中,澤倫斯基將原本東正教1月7日的聖誕節慶,改為12月25日與西方同步。俄烏之戰不僅僅是表面上北約東擴的單一原因,那只是導火線。東烏、西烏的差異正是宗教。

由此可以看出中國嚴格遵守政教分離的重要性。
要從政,就要堅守無神論。
信仰自由沒問題,但不要從政。
從政有從政的專業,與宗教信仰不能併存。
老美那套宣示就職後還要God help us,中國人不信邪。

撒旦與魔盒:世界動盪的根源 | 張魯臺

依據舊約記載,撒旦主動去找夏娃,並誘使夏娃吃了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夏娃也使亞當吃了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從此兩人眼睛亮了有了羞恥心,自此中東地區的人們有了上帝與撒旦兩位導師。以此神話故事為基礎的宗教傳播到了歐洲,教徒們總在碰上問題時,尋求導師的幫助,或禱告或尋求神的啟示,只是不知道聖訓到底是來自上帝還是撒旦或者只是牧者的意思,上帝與撒旦持續他倆的鬥爭,直至今日仍然未休。

早於耶穌約六百年的尼泊爾迦毗羅衛國釋迦族悉達多太子,他對於人生的迷惑更多且更深刻,他尋求解惑的方式是去除慾望與靜思(禪定),沒有導師指示而自覺開悟的悉達多太子,成道後被尊稱為釋迦摩尼佛。

在中國商被周取代,周公制禮作樂,他的目的之一是要去除商代時的凡事問天、求鬼神、占卜、祈禱,而導致的種種媚於奧的鬼神文化,周公奮鬥的目標幾經波折,大約與悉達多太子同時代的孔丘繼承周公之使命,孔子說始作俑者其無後乎,表達孔子對封建殘餘也不容忍的態度,在先聖後賢的努力下,宗教對中國人的影響相較於其他宗教文化區域要小。慈悲為懷的佛教能在中國流傳,就是補上了這個宗教空缺,佛教不會排斥其她宗教的傳播,也不會干涉各個地區傳統風俗,更不會發起聖戰,在文化底蘊深厚的中國,佛教只是起著宗教文化方面的補充作用,而一神教在歐洲則是取代原有的宗教文化,起著主導作用並且以教領政導致黑暗歐洲,直至文藝復興時代。

商代的祭祀求神在周公、孔子等聖賢的努力下,基本上從神州大地消失,自求多福人定勝天的思想才是中國人思想的主流,精衛填海、夸父追日、愚公移山等故事絕對令歐美人詫異與不解,歐、美兩大洲普遍信仰一神教,原罪思想牢不可破,世界就分為禱告尋求聖恩的一神教文化與自求多福人定勝天的東方文化,兩種主要文化在衝激。

蒸汽機的發明是人類第一次開啟魔盒,在此之前人類過的最好的生活,就是中國人的自然生活,中國人利用各種自然條件,發現各種自然現象與規律,並充分利用之,例如二十四節氣指導人類工作與生活的步驟,絲綢、瓷器皆是自然條件下,加上中國人的智慧生產出來的,即使是火藥原料也是取之自然,蒙古人善戰,但是火器才是蒙古人攻堅時戰無不勝的利器,對於火藥中國人認為用之戰爭有失天和,所以中國人冀望的是焰火爆竹的喜慶聲,而不是戰場的硝煙味,宋朝一代始終不以發展火器來增強軍事力量就是明證。到了近現代美歐的咄咄逼人,中國要生存也只有跟著造原子彈、運載火箭、衛星、航母,憑中國人的才智,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且多有反超之處,如登陸月球背面。

人類第一次開啟魔盒是生產力大爆發的工業革命,屬於突破自然條件限制的逆天行為,工業國製造生產能力大突破下,展開了更瘋狂的殖民掠奪、消滅異族行為,彼此爭奪更大利益,導致兩次世界大戰爆發,以原子彈爆炸結束戰爭,至此大家可以思考一下,到底是上帝還是撒旦在領導那些教徒。

尋呼機爆炸是以色列人第二次開啟魔盒,以色列向黎巴嫩發動電子產品爆炸數波攻擊,第一波是台灣金阿波羅公司生產的尋呼機(BBCall)爆炸,證據顯示尋呼機內的炸藥是在生產時即安裝進機器內,利用民生用品為武器發動攻擊是突破人類道德底線,是歷史上首次將民生用品作為戰爭武器,不分戰士與平民的集體殺戮。台灣竟然參與行動,這算是某些政客說的「台灣是世界的台灣」嗎?闖下大禍的台灣,目前還是一副無事的樣子。以色列人開啟魔盒,其影響在短期內是看不到了,但肯定很強。

2024年9月25日中國大陸從海南島,用裝載運輸車向北美州方向發射了一枚洲際彈道導彈,並事先向途經國家發出通知,成功發射之後世界鴉雀無聲,除了台灣無人譴責,美國還讚譽中國的事先通知。向美州方向發射導彈,明眼人都知道是衝著誰去,用裝載運輸車發射表示機動性強,發射前敵方無法偵知,事先通知美國,就是不怕美國蒐集各種試射導彈數據,非官方消息,美國發射六枚攔截導彈皆失敗,事實上兩強暗地較勁頗多,美方多半落於下風,不然利劍2024A/B演習,怎麼看不到美方動靜?

五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都在近期試射了洲際彈道導彈,只有法國宣稱成功,但是沒有公開其詳細過程,俄羅斯最慘,發射時在發射井內就炸了。

大家都知道中國試射給誰看,又因為中國大陸很早就聲明,不會向無核國家發起核彈攻擊,又聲稱中國在各種衝突中,不會尋求以武力解決爭執,所以中國試射州際彈道導彈成功,並沒有激起世界各國不安,反而讓某些狼子野心的國家安分了,俄烏戰爭不至於發展成集團對抗,以阿衝突也不至於擴散。中國的強大,與中國的態度,早已在世界諸多事務中發生很大的影響。不信有造物主的中國人,總是能在亂局衝突中,發揮穩定世界大局的力量。

關於人、上帝與新宗教精神 | 霍晉明

曾老師在觀看了電影《可憐的東西》後,寫下了2400字的感想。(參見《電影《可憐的東西》的宗教改革聯想》)文章不長,但卻極富玄思,很能引起人的翩翩連想。我雖然還沒看過這部電影,但竊以為,其實可以脫離電影,而直接以曾老師觀影後的發揮為主要文本,來做一些饒有興味甚且頗富意義的討論。

一、為什麼會有上帝?

上帝造人,其實是因為人認為該有個「上帝造人」,於是有了上帝。用哲學語言來說,上帝不是我們經驗的對象,它是個理性上的概念。理性上的概念是什麼呢?難道還有非理性上的概念?是的,可以這麼說,凡根據感觀經驗抽象而有的,稱為概念。凡根據概念作理性思維(邏輯)而必須要有的,就出現了「理性上的概念」(簡稱「理念」)。

於是,這下就有了一個有趣的問題,請問,這「理念」(被推導出來而被理性認為必須存在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叫「真的有」?「凡有所相,皆是虛妄」,就連「眼見為實」的常人所謂的真的存在,在理性的分析下都很可能是虛妄的,那根據經驗再抽象為概念再推導為理念的存在,會是真的嗎?若說感官經驗是假是虛,反而理念是真是實,這說的通嗎?

這真的很有趣。所有問題的討論,在打破砂鍋之後,都會懷疑到提出問題的語言本身(概念)。到底問題在語言所指的對象,還是在語言本身?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道可道,非常道;佛說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即非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概念到底是不是真的?所謂「真的」是由概念本身構成還是概念所指的對象構成?…這種真實與概念的糾纏,貫串了整部哲學史。

所以,言歸正傳,上帝只是個「應運而生」的概念,還是真實的?別說上帝了,就連「我」是不是真的都很難說。凡有所相,皆是虛妄,扣除了眼耳鼻舌身意,沒有了色聲香味觸法,「我」還在不在?那「末那」識還能起作用來形成自我意識嗎?感謝佛陀,我們還有個「阿賴耶」,若能轉識成智,海底湧紅輪,破除一切理障,便能直達心源。這也算是為我們認識上帝別開了一個生面。

以上是把「古今多少『學』,盡付笑談中」。認真的學者莫怪。總之,沒有這些「虛妄」的概念,我們實不能以思維的方式定位自我,甚至不能肯定「自我」之存在。(有不云乎,我思故我在。今不假概念,無思,則我還在不在?)但有了這些「虛妄」的概念,「我」又與這些概念同歸於虛妄。真是千古難解。

當然,說難解,嚴格說,也只是思辨理智上的難解。這難解,東聖西聖,心同理同,為我們指出了一個可解的方向,就是由「實踐」而來的直覺。「心平何勞持戒,行直何用修禪;…聽說依此修行,天堂只在目前。」古今中外之聖教無不重視修行,此乃破虛還實之唯一解方。不過自文藝復興以來,思維理性大興,於是人類多理障,雖然「思入風雲變態中」,思維可以逼近到上帝跟前,但總差一步之遙;如影歷歷,逼取便逝,奈何?則唯有以理破理,以智破智,看看能否窮智見德,重歸實踐。

二、何以說,上帝只給了人自由(主體性),卻未能給人創造意義價值的權力(道德性)?

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人;人為了自身的需要創造了上帝(這一概念)。(這句話如果改為「人為了自己的需要而發現了上帝」,我想宗教徒也可接受了。而這兩句其實意思一樣。)那麼,請問這「需要」到底是什麼?簡言之,就是人與上帝合一的需要。

人看見(發現)了上帝,就代表人需要上帝,也就代表人與上帝是分離的,破裂的,而非合一的。(如果是合一的,反而看不到了,不過是如涅槃之境,根本不必有上帝這個概念。)這令人不能忍受。為何不能忍受?因為上帝就是完美,就是全能至善,人與上帝分離,就代表人知道自己不是完美,不是至善;也就是說,人知道自己壞、有殘缺,故不能忍受。如果人不知道,那人也不需要上帝,如同其他萬物,「奔流到海不復回」,也就罷了。但人偏偏看到上帝,於是一步一回頭,上帝啊,你為何讓我看得到卻摸不到?可望而不可及,那我的救贖在那裡?(苦海無邊,何處是岸?)

上帝給人自由,就是讓人可以自由地轉轉頭,看見上帝,而不至於頭也不能回地「奔流到海」。但上帝不給人道德,因為怕人「自以為是」,(道德不就是判斷是非嗎?)雖然轉頭了,卻不走向上帝,而占山為王,自立門戶,妄自尊大,然後互相攻伐。這不行,這是「道術為天下裂」,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各個都自以為是,從此不服從上帝指令,永無寧日,上帝受不了,要頒布十誡。說實話,不是上帝受不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相生相尅,上帝早就習以為常。)是人受不了。人受不了,因為這樣的上帝是破裂的,是放任「人神關係」相悖而不統一的;這樣的上帝有也等於無,所以上帝(還記得上帝怎麼來的?)也就必須是「受不了」的。

所以,人雖能自由地轉轉頭,但必須回看上帝,仰望上帝,走向上帝,再與上帝合好如初。(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因此,什麼才是對的?只有順從上帝才是對的。其他廢話都別說了,「方向」的決定權,在上帝手上,免得你們狼奔豕突,四處亂竄,白白浪費了自由。只有上帝才能告訴你方向,才能決定你做的對還是不對。

問題是,上帝他老人家不說話啊!(天何言哉?)說話的都是上帝的人間代理人(先知、聖子、聖王、聖賢、聖徒)。代聖立言,決定你的是非對錯,這就叫「權力」。

本來是聖者為王,聖者才有權力指點江山,作之君作之師,好讓人們認得上帝。後來呢?誰是上帝揀選的人?上帝不說,人的肉眼凡胎也看不出來。乾脆王者為聖,有了權力便是聖者。於是,有權力的人可以替天行道,(誰知道他有沒有假公濟私?)所以他更自由了,別人在他的權力下只可以走向一個方向,他卻可以自由走向無數的方向。這麼大的自由,何必一定走向上帝?也可以走向魔鬼啊,不是嗎?權力使人腐化,上帝的担心,還是應驗了。

曾老師在文中說︰「因為亞當或所有男人都背負著不可違規的正義壓力,想用鉅細靡遺的規範與權力掌控一切,以維持合理的秩序,也是某種程度上的模仿上帝;卻不知這依賴掌控以維持秩序的最大漏洞就在掌控者自己,就在他因被掌控而受壓抑的自由人性正好借此暗渡陳倉,偷偷釋放。原來要有權力才能有自由,卻不知這樣以宣洩壓抑為主的自由只是失控的假自由而不是以創造為主的真自由,於是權力使人腐敗,人性也就向下沈淪為惡魔了!」而本文的上一段,就是在註解這段話。只不過曾老師宅心仁厚,說的更為曲折而周延。意思就是,就算這些掌有權力者本意是好的,是有心維護上帝的仁愛,但無奈「燈下黑」啊!畢竟人不是上帝,替天行道、代聖立言,負担過重,人勉力要以理性之光照亮世界,無奈光亮微弱;勉力去激發更多的光亮,則反而掏空自己,成了照不見的「燈下黑」,「權力」本身成為缺乏光亮的密窟。

「○○○,像太陽,照到那裡那裡亮。」是啊,可惜只是「像」太陽,而非「就是」太陽,所以照來照去,就是照不到自己。

三、新的宗教改革

那麼,怎麼辦?上帝要收回給人的自由嗎?別以為不可能,那就是讓人類都死絕了。你看豬狗牛羊,那一樣不是上帝的受造物?只不過沒有自由罷了。死絕了人類,其他的受造物還在,那就等於是上帝從受造物身上收回了自由。

當然,還有另一條路,就是上帝不但不收回自由,反而還要給人道德(意義價值)的自主權。上帝不再規定什麼是意義與價值,而讓人自己去創造。創造,無中生有,當然是自由的;但上帝不是担心人會亂來嗎?(所以才要宣告真理,要人服從。)沒關係,經過之前的教訓,上帝也學會了,人類自由創造的結果,是助成了自由呢?還是否定了自由?前者就叫善,是真自由,是人人能夠彼此互通,出入無礙,邊界渙漫,水乳交融,浩浩湯湯,橫無際涯,與天地同流,與上帝合一。這種創造,就統稱為「愛」。相反的,如果選擇了否定自由的創造,則結果是縮限了自我,固化了群己的邊界,僵化了人我的定位,十步一營、五步一壘,處處設防,彼此攻伐,…則創造越多,條條框框越多,人越覺得拘束不自由。這樣的創造,固然也是一種自由創造,但卻走向了自由的反面,結果只能是惡。但這也是人自己的選擇,最終是自己懲罰了自己,那也就不勞上帝費心了。而這兩種「自由創造」的路向,也就印證了曾老師在文中所說的︰「道德性就本質地蘊涵在主體性之中」。因為真正的自由,即能夠實現「自由」的創造,必定涵著道德(愛)的實現,否則自由就會走到它的反面,而把原來可有的自由也給摧毀掉了。

當然,自由地創造到底要走那一條路?畢竟還是人類的自由。雖說「自由必然涵著道德」,也就只是「涵著」而已;真正落實與否,還看人自己的實踐與選擇。

然則上帝到底要收回自由呢?還是將道德判斷的權柄一併給了人?這又回到了開頭「上帝造人」與「人造上帝」的邏輯。上帝的選擇,其實就是人選擇。(不有言乎?「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人要選擇毀滅,就等於上帝選擇了收回自由。但事實上,上帝早就悄然將道德(價值判斷)的權力交到每一個人的手上,否則人又怎有能力去認識上帝的全善呢?(這裡就脫離了電影的述事脈絡,我雖未看,但從曾老師的行文之中可窺得一二。曾師隨影片而演義,故在行文之中不能明顯肯定這一點。然本文脫離影片而依曾文發揮,則此處就可以點明。)

於是,這就連接到了曾師所提的「新的宗教改革」。即是要將人之潛存的道德性,由潛德幽光轉為全面自覺,以對自由的內容作實質的價值釐定(而非僅僅是對自由的形式之肯定),以此來看待、包容、引導人之所做所為,以期「自由」內而與自信合一,外而與道德合一,得自由之利,而又能警覺、節制、即時修正自由濫用之敝,而開啟天人不隔的新宗教精神。

四、現實的問題

本來,文章寫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但如果只是如此,則不足以凸顯曾師此文關係之重大,也不足以表明我讀此文之後何以會有激動之情。蓋以上所說,實是指出人類文明又走到了一個新的關口;從普遍貧窮與供給不足,經工業革命與科學、民主(理性的架構表現)等等之貢獻(主要來自西方),來到了普遍富裕乃至供給過剩。於是,由理性之架構所撐起的廣大空間,使西方從傳統宗教精神的約束中走出,可以獲得更大的自由。那麼,這個「自由」要用來幹什麼?曾師此文實際上就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所謂「新的宗教改革」,就是指出這個自由理應成為彰顯自由價值的創造,即中國傳統之人文化成(或曰禮樂文明)。

從某個角度說,此論即同於上個世紀早有人提出過的看法︰東方文明將可救西方文明之敝,或所謂「二十一世紀為中國人的世紀」。意即︰在中國學會了西方的科學理性與社會制度後,取得了與西方平起平坐的權力;然後東方之宗教精神與道德精神,就可以引起西方人的另眼看待,而發現其中實有足以啟迪西方、促進西方宗教改革,以救西方文明之敝。此即中國文明對全世界的貢獻。

然此說當時即信者寥寥,如今更是無人彈此調了。不但西方人不作此想,(較之當年有西皮嚮往東方禪學,存在主義者目光看往東方…等,今日西方學界對東方文化之態度,反而日趨僵化保守,整體呈倒退的狀態。)中國人(不論海峽哪一岸)亦鮮少有此自信。今之中國人欲有所貢獻於世界者,或僅停留在器用技術層次與西方爭勝,而早已丟失自家之道德信念(宗教精神);多數人(含學者)對孔孟老莊等傳統精髓的了解都非常粗淺籠統,甚且因此而輕視之,可謂懷其寶而迷其邦,並不自知何者為自家傳統的獨特與優勝之處,遑論有自信去助成西方文明之更新。

正是因為東西方宗教精神(道德精神)的衰微,造成今日之技術雖然高度發達,早就可以達到全球一體化的運作,但精神卻顯得固步自封,道德理性倒退,陷入高度蒙昧與自私。舉世就在此恍恍忽忽迷迷茫茫的狀態下,讓高超先進的技術把全人類的命運推向一個不可測的深淵。

中美走向對抗,舉世都看在眼裡,而有心人深以為憂。雖然對抗表現在技術的傾軋與經濟的爭雄,但實質上則是西方對「異文明」的極度不信任。(2019年5月,美國國務院政策規劃主任史金納(Kiron Skinner)有一段赤裸裸的種族主義講話,可為代表。)而中國高舉民族復興的大旗,意在走出百年來的屈辱;但走出屈辱之後,下一步的發展方向何在?能為世界帶來怎樣的新精神?則並沒有很清楚的自覺。此所以領導層要不斷呼喚「文化自信」、「制度創新」,但文化自信不能只靠唐詩漢服,制度創新更不能憑空發想;沒有文化精神的透徹反本並與現代性的深入結合,怎麼能迸發出由本貫末的時代新聲?於是中國時下之處境,實不免於「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的尷尬狀態。(此語絕非文章修詞,而是切中當下中國之問題。唯內容申論過於龐大,此處姑以此言聊備一格。還請讀者勿忽略之。)以致於中國雖有雄心壯志,方向大體正確,(如倡言世界共同體、主張共同富裕,強調不稱霸,無意取代美國等等。)然論述未臻完備,目標有欠鮮明,導致桴鼓未能相應,上下多有猜疑。

七年之病,尚需三年之艾;況世局沉疴由來已久。然今不蓄艾,則永無了期。如果我們不願見到「上帝收回人之自由」的悲慘結局,則必然要以「但問耕耘」之精神,勇於蓄艾。而蓄艾之道,在西方,為找回並革新其宗教精神;在中國,則為中國文化精神之反本與開新。前者留待西方有識者為之,後者則在於我們內聖修身精神之恢復與不必依附政治之新外王的創造。所謂「新外王」,即秉反省之誠與仁心之明覺,開展出基於真誠與愛的人際關係(不止是互利共贏),開發基於兩性平等與道德之愛的新夫妻關係(不止是兩情相悅與彼此愛慕),讓家庭真正成為情感(包容)與愛(推擴)的基地;而讓所有人都成為擁有創造意義、實現價值的真正自由完整的人(不止屬於掌握權力的人)。而這,也同樣是西方新的宗教改革所應達到的目的,正所謂「殊途而同歸」也。

當然這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文化復興與道德創新運動,千絲萬縷千頭萬緒,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更何況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今若仍只是袖手談心性,隔山觀虎鬥,則是未知時局之嚴峻。知世局危險,但以為上述過於迂闊,只想依靠政經軍事決出勝負,則不知那只會拖延問題,冤冤相報,自陷斷港絕潢,沒有出路。今日問題之總根源,在於人心之狹隘,以自由之心卻自陷於「不自由」之中。此即是人憑藉技術之發達,勇於爭取自由而放棄上帝教導,卻又找不到走回天國之路;「人心」「道心」相背,自由與意義相離。故治本之道,只有如上文所示,凡有所覺者皆當勇於實踐,以帶動更多的真正的道德創造,成就更多「充實而有光輝」的人;最終積少成多,扭轉世局。則或經過數十百年之蓄艾,數百年來之頑疾終將痊癒,而為人類文明再開一新局面也。

我想以上這一番議論,乃順曾師文章之義理脈絡而所當有,應不謬於曾師文章之微言大義也。

電影《可憐的東西》的宗教改革聯想 | 曾昭旭

1. 寫作緣起與劇情梗概

前天去看了非常熱門(不管賣座還是影評)的金獅奬最佳影片《可憐的東西》(Poor Things)。這的確是一部非常有趣的電影,不但情節豐富,解讀更是言人人殊,各有所見,大大考驗著影評人的功力呢!

關於情節,我只能畧述梗概。大致是名為上帝的醫生葛德溫(Godwin),拯救了一名跳河自殺的孕婦,但徹底拯救之方卻是將她所懷嬰兒的大腦移植給她,遂構成她是她的女兒,但也是她的母親的弔詭狀態。(本末同體、天人合一?)醫生命名她為貝拉(Bella,意為美麗的女性),並視之為一個新人類的實驗。而貝拉的實驗就是當她意識到自己的生命與愛的存在之時(以她的性快感以及與醫生助理麥坎多發生情愫為象徵),她離開了醫生的家(神殿?伊甸園?)到外面這個真實又複雜的世界去冒險闖蕩以獲得自我與愛的充分成長,然後才重新回到醫生身邊,並在查淸楚她的前生為何自殺的始末因緣之後,與麥坎多成婚;更在醫生死後,接手了醫院事業(接班成為新的上帝?)⋯⋯

2. 是上帝創造了人,還是人也創造了上帝?

但知道了故事情節之後,更重要的是該如何詮釋這些情節?我覺得核心關鍵就在先確定該如何理解葛德溫醫生這個角色,因為他就是整個故事情節的意義根源。的確,這世界是上帝創造的,要了解這世界尤其是人的存在意義,當然得了解上帝心裡的想法才行。

但人身為被造物,不是沒資格沒能力了解上帝嗎?這個成見必須首先拋棄,才對得起上帝特別賦予而唯人獨有的自由。好,那該如何重新為上帝定性定位?原來上帝也跟貝拉一樣,是他爸爸(就是醫院的創辦人,也許那才是不可知的真正上帝。)的實驗品,而且還是個出了差錯,結果並不完美的實驗品。(所以上帝才有一張破碎的臉,不但腹有腫瘤,甚至還不能有性衝動,因為會耗用太過巨大的能量——可能正是上帝的上帝的設計有誤罷!)

其實這個不完美上帝的設計者,正是電影的編劇、導演,也就是人。原來人固然是上帝創造的(根據創世紀乃至種種創世理論),上帝卻也是人創造的(所有上帝創造世界包括人的理論可都是由人提出的)。遂構成一個卒始若環的弔詭或悖論,也就是人生最大的待解奧秘所在。而奧秘本質所在,正在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人;但上帝自己的形象就是破碎不完美的,所以祂所造的人也當然不會完美。因此人要達致完美,只能通過自我創造、自我實現。成固不能歸因於上帝,敗亦不能歸咎於魔鬼(神魔其實一體),而只能歸責於人自己的自由。當然自由正是上帝給人的特殊禮物,只是這禮物的本質卻正是成敗兩可不定,可以是神也可以是魔;而到底成神還是成魔?則只能是人之自擇,而非上帝所能決定。所以得人畢竟成神了,神才存在,此之謂人創造了上帝;當然反過來也成立,就是魔鬼也是人創造的,當人把自己活成魔,魔也就存在了!

3. 上一次實驗的階段性任務與流弊

因此,電影中這位由編導所創造設定的上帝,其最大的特色,就在他尊重貝拉的自由,任由她離開他的神殿去自由闖蕩,在冒險中成長;而不因她犯了規、私下吃了禁果而生氣震怒,橫施懲罰。上帝只是秉持祂始終如一的慈愛,等待她自由歸來。

上帝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貝拉呢?我想一定是祂記取前一次實驗的失敗教訓,而反省修正的表現。原來祂上次按自己的形象造人的時候,只給了人自由(哲學上可稱為主體性),卻沒有給人創造意義價值的權力;遂令人明明具有意義創造的能力(哲學上稱為道德性),卻不被上帝允許,遂令創造的嘗試變成違規與叛逆;這就是亞當吃禁果被逐出樂團的公案。

上帝為什麼不允許?我猜想是上帝擔心人濫用了本質兩可的自由,因此把道德性掌握在自己手上沒有一併隨自由賦予給人,以便當人違規(上帝的誡命)時作為懲罰匡正的權柄與工具。卻不知這在人性成長的幼稚期容或有階段性的必要,但如果不知變通,稍涉過度,便會釀成親子感情的對立、人神關係的破裂、自由與正義的矛盾。

但造成這樣後果的上帝是真的上帝嗎?應該不是,而只是人以為乃至是人創造、人設計的上帝的某一種應機的形象罷了!

所以,當人性逐漸成長,上帝形象的設計也應該與時俱進,應該放下過時的威權正義,秉持上帝一貫的慈愛本質,去信任人的自由探索才是。而電影中的這位上帝,苦惱於他父親的過時設計(不能輕動情慾的性壓抑)對人性發展造成的障礙,而思有所修正,不正是一種與時俱進的表現嗎?

4. 新實驗改由夏娃擔綱

那祂的修正是什麼呢?就是這回的實驗不放在亞當(男性)身上而改放在夏娃(女性)身上。因為亞當或所有男人都背負著不可違規的正義壓力,想用鉅細靡遺的規範與權力掌控一切,以維持合理的秩序,也是某種程度上的模仿上帝;卻不知這依賴掌控以維持秩序的最大漏洞就在掌控者自己,就在他因被掌控而受壓抑的自由人性正好借此暗渡陳倉,偷偷釋放。原來要有權力才能有自由,卻不知這樣以宣洩壓抑為主的自由只是失控的假自由而不是以創造為主的真自由,於是權力使人腐敗,人性也就向下沈淪為惡魔了!電影中出現的一個個男人,除了仍待在神殿的上帝葛德溫與助理麥坎多,不都是依賴錢權、沈迷掌控的腐敗男人嗎?勾引貝拉的壞律師鄧肯正是最佳代表,最後他失去錢權(貝拉也不聽他的了)的狼狽可憐樣子也完全到位。原來片名「可憐的東西」指的就是這樣的假人與徹底失敗的實驗品啊!所以上帝這回改派夏娃或女性去進行人性的新實驗,那就是信任人的自由,了解道德性就本質地蘊涵在主體性之中,只能通過每一個人的自由創造去實現出來。而這次新實驗的代表案例就是貝拉。

當然貝拉這位女性也不是舊時代被設計被制約、以服從男性掌控為主的舊女性,而是雖仍具舊軀體卻已有新頭腦的自覺新女性,所以才能熨貼上帝的本懷,才能成功回到上帝仁慈的懷抱,並且接手舊上帝的事業去引領世人走上自我實現的正道。

請問貝拉是如何呈現新人性的新風貌的呢?就是秉持上帝永恆的慈愛,表現對人性正邪兩可的矛盾完全的同情、接納乃至承擔,在種種際遇中不委屈不受傷,只一一都有助於她對複雜人世的同情了解。這樣她反而才能真實增長她的內在自信與處事智慧;這才是新一階段的人性藍圖啊!

而這樣一番論述,不正指向一次新的宗教改革麽?我不敢這麼托大,就姑且說是我觀影後的自由聯想乃至狂想罷!

由星雲圓寂談政教分離 | 管長榕

政治歸政治,宗教歸宗教。政治總要講點道理的,即便是歪理。宗教則是信仰,只講信不信,不談道理的。

西方世界從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工業革命、到啟蒙運動,一路走來算是掙脫了中世紀政教合一的暗黑枷鎖,但從3K黨、福音派、驕傲男孩等現象裡,至今仍然可以看到政治背後的宗教陰影,台灣的長老教會尤為赤裸裸的代表。穆斯林世界裡擺明以教領政者更比比皆是。他們都具有強烈的排他性,不僅在各教之間,甚至在各教底下的各派之間,例如穆斯林的什葉與遜尼。

政治本來就是集天下大惡的一盆髒水,俟河清其未及,如果再加入具有強烈排他性的狂熱宗教信仰,其為害人類之劇甚於天譴,必與任何宗教信仰的意旨背道而馳。人們若不能看清並堅持政教分離,則中世紀的理盲教訓看來還不夠深切。

中國各朝各代莫不標榜孝治天下,他們祭拜鬼神,信仰的是祖先,過世的先人就是鬼,有名望的就封神。與西方信仰最大的不同,在於沒有排他性。人們信仰祖先推到最後往往系出同源。後代們會因利益而你爭我奪,例如漳泉械鬥,乃至逐鹿中原,但都不會影響他們共同的信仰。西方信仰其實也是系出同源,何以不能並存兼容?恐怕就是政教不分的結果,宗教政治化,政治宗教化,讓逐利的髒水浸染了信仰。

中國政治以法家為底,形式上不歸孔孟即歸黃老,但儒道法三家都不是宗教。後來出現的道教與政治上的黃老之術是不相干的。再後來的佛法東傳,雖然在中國立地生根,花開五葉,也多是不問政治,出世而不入世的。元清兩代,喇嘛地位雖高,威福而已,不見插手治平之道。中國歷史上縱有三武之禍,從未發生如同歐洲歷史上出現的宗教戰爭。

及至今日中國,明示政壇堅守無神論,從政是一門專業,不容宗教介入,要從政就不要夾帶宗教。政壇之外,誰都可以悠遊於中外各家信仰之間。從封神榜、西遊記,到羅漢菩薩、關公媽祖,中國有成千上萬的神祇香火不絕,卻被只信一神的西方指為沒有信仰的國度,政治信仰化之荒謬可知。政教分明,主要原因就在於宗教講信,政治講理,各有各的界限,界限一破,亂源即起。

星雲圓寂,諸德圓滿。大師提倡人間佛法,入世而不出世,不與政治畫清界限。蓋大師眼中既已三無差別,眾生如一,何來國民黨民進黨之分,又何來黨內黨外之別。然則同具大師法眼者幾人?藥醫不死命中定,佛度有緣政客難,各色政治人物接踵弔唁,是為了崇敬佛法,還是信眾選票?佛法莊嚴以此蕩然。

北區長老教會某牧師,曾在信眾面前有過這樣的禱辭:「主阿,您給日本兩顆原子彈,給台灣一個國民黨,我們希望時光倒流,請把國民黨給日本,我們寧願接受十顆原子彈。」星雲早已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國民黨了,但顯然不能度盡眾生。宗教政治化的可怕,政治宗教化的愚昧,都教人嘆為觀止。在沐浴西教博愛之前的中國,不曾有過如此從信仰掛勾政治而生出的仇恨,雖然在號稱宗教自由的西方習以為常,例如法國的查理週刋。

信教不利抗疫-中國有優勢 | 郭譽申

這個標題大概會讓很多有宗教信仰的人不高興,我先道歉。我沒有明確的宗教信仰,但也不反對宗教信仰。標題不針對個人的宗教信仰,而是泛指有較深宗教信仰的地區,如信仰基督宗教和伊斯蘭教的許多國家,對比於較少宗教信仰的中國大陸和台灣。信教當然不是影響抗疫的唯一因素,甚至可能不是主要因素,但是一些實例顯示,宗教信仰對於抗疫的確有些不利的影響。

根據媒體報導,歐美很多人拒絕注射疫苗是基於宗教信仰。他們相信生命取決於上帝的旨意,是否染疫也取決於上帝的旨意,因此不願注射疫苗。他們甚至認為疫苗是不自然的,是違背上帝旨意的,由此甚至衍生出疫苗有毒有害的很多傳言。這些造成歐美雖有充足的疫苗,但是疫苗的注射率不能達標。

抗疫的一個重要措施是避免群聚,然而宗教信仰卻常要求信徒群聚,例如信徒群聚參加佈道大會。由於宗教信仰的堅定以及宗教自由是基本人權,政府和政黨對於宗教信徒的群聚很難加以制止,甚至為了選票還要加以支持。於是宗教群聚活動時常成為傳播病毒的溫床,例如新冠疫情期間,美國、南韓都曾出現多起宗教群聚活動的爭議 (群聚造成染疫,不准群聚則抗爭),而印度的四、五月疫情大爆發也與印度教大壺節的群聚活動頗有關聯。

現代化的世界可說起源於十七八世紀歐洲的啟蒙運動,「該運動相信理性發展知識可以解決人類實存的基本問題。… 啟蒙時代不同於過往以天主教神學權威為主作為知識權威與傳統教條,而是相信理性並敢於求知,認為科學和藝術的知識的理性發展可以改進人類生活。」啟蒙運動讓宗教的關切僅限於人類的心靈,而把人類的實存問題交給理性、科學。這次疫情,很多國家都呈現出宗教信仰不利於抗疫,顯示其啟蒙仍不完足;即使歐美屬於啟蒙的先進國家,其抗疫仍頗受宗教信仰所干擾,而無法充分發揮理性、科學的優勢。

歐美經由啟蒙運動,花了約兩百年才擺脫宗教對於其生活、知識的大幅度掌控,進而產生了工業化和現代化,然而其啟蒙仍不完足,因此不利於抗疫。伊斯蘭教和印度教世界仍相對落後,因為他們仍未充分擺脫宗教對於其生活、知識的掌控,而強烈的宗教信仰很阻礙他們的抗疫。中國幸運,也或許文化優異,其儒釋道糅合的信仰不像多數宗教信仰那樣強烈,因此能從後進國家迅速啟蒙,發掘理性、科學的優點,而快速的工業化和現代化,又有優異的抗疫能力。

中國神明與社會主義 | 張魯台

中國神明、無神論與社會主義不衝突

媽祖、關公等眾多「中國式」神明,深受華人崇信,社會主義人士卻是無神論者,兩者似乎只能擇一從之,然而無神論並不是馬克思的創見,無神論應是指沒有一位創造天地與人類的上帝,此說包括科學家、非社會主義人士,許許多多人也都認為神是唯心產物,上帝歸上帝、凱薩歸凱薩,非一神教信仰人士有權主張人的日常生活不應受神與宗教狂熱份子的影響,科學家也會主張對天變地動的解釋絕非神職人員之事,中世紀歐洲黑暗時代的殷鑑未遠。

媽祖、關公等神明,在中國歷史上確實存在過,且生前有實際護佑國人,保鄉衛土等忠肝義膽精神與事蹟,其忠義精神為後人典範,其事蹟為後人景仰,因其修為與功德而為後人祭祀與紀念,是國人的楷模與精神支柱,在中國進入社會主義社會,世界邁入大同過程中,眾多中國式神明,仍然會是國人的楷模與精神支柱。

上帝們莫衷一是

世界上有三個信徒上億的上帝教,閃米特人就創建了兩個,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然而這兩教信眾彼此之間,互斥異端殺伐至今,為國際爭端紛擾主要來源之一;雅利安人創建了另一個,印度教,卻是種性壓迫的淵藪。中國雖有盤古開天闢地之說,但這只是代表中國人對天地成因的一種交代說法,有天有地之後,天地之運行太奧妙了,要有另一個神去總持,玉皇大帝就出現了,但是他老人家也非上帝,什麼事都要「賴」在他一人身上,沒有配角與觀眾的獨角戲是毫無意義了,所以還有什麼玄天上帝、南極仙翁、西王母、東嶽大帝…等神明,出來「共構天地人之關係」,多神信仰才是地球上各個原始部落的主流認同,多神信仰干政甚至於政教合一之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未知生焉知死

對於生死祭祀等問題,孔夫子曰:「未知生焉知死」、「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吾不與祭,如不祭」、「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孔夫子的態度實際上就是要國人慎終追遠,此態度對國家社會的穩定起很大作用,不重祭祀比禮崩樂壞之後果更加嚴重,筆者稱孔夫子的態度為存神論,祭祀之事不能以見不到神靈,就否定神明之存在。

亞洲另一聖者,佛陀喬達摩‧悉達多駐世時,佛教並無祭祀、超度、薦亡之事,佛陀也不許弟子去探討天地成因、人類來源等問題,原來喬達摩也是無神論者,與孔夫子對比,佛陀是純粹修行者而孔夫子是政治家,因此孔夫子重祭祀,佛陀只管修行事。

中國神明由三不朽聖賢組成

中國神明可以歸類為兩大類型,一是用來代表天地大自然奧妙的神明,如盤古、玉皇大帝…等為上層神明,雨神、雷神…等為基層神明,一是人類文明發展進步過程中具有莫大功德,而為後人所祭祀紀念之神明,又可分為史前神明與信史神明,人類由石器時代發展至邦國出現,過程中教導人們鑽木取火的燧人氏、結網捕魚的伏羲氏、構木為巢的有巢氏、耕種識本草的神農氏,繅絲紡衣的嫘祖,這些神明為史前神明,因其功德大,堪稱德配天地,與代表大自然的上層神明同歸屬於「廟堂神明」,信史神明是部落邦國發展征伐過程中,既要與天爭又要與人鬥,過程中護佑人民、教導人民,具有人格典範之神明就一一出現,如:媽祖、關公等,信史神明與代表大自然的基層神明屬於「鄉野神明」,祭祀信史神明是為了讓後人感恩先祖先輩開創守成不朽之功。

生存危機中 救主誕生 徒增紛擾

閃米特人神話中,神威是不可侵犯了,如:神不喜人類獲得智慧以分別善惡(亞當、夏娃吃了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更畏人類與其一般長壽(食用生命樹果子),為此逐亞當、夏娃出伊甸園,再亂人類語言(巴別塔),更起洪水滅「不義」(若亞方舟),最後還有末日審判,這些神話傳說只是人類諸多神話之一,也是人類對於未知事務、天變地動的恐懼心理所轉化出來的,人類將具有毀滅殺傷的自然現象,想像為有神靈在操弄,人們祝禱於上帝或眾神只為求赦罪免災,卻因各族各邦所祀之神不同,其教誡亦不同,徒增更多紛擾。

中國人有人定勝天思想

對於一神教信徒而言,別無他神,別無教導,別無救贖,但是有末日審判,上帝信仰建立在人們必須承認有原罪之前提上,信仰者只能間接的單向的接受神的代理人指導。

而中國人對於宗教信仰與大自然異相的態度卻截然不同,玉皇大帝絕對是和藹可親的,天空破裂也不是玉帝生氣所為,但是女媧一定會去補,太陽肆虐后羿會去射,大水肆虐鯀、禹先後去治,還有夸父追日、精衛填海、愚公移山、吳剛伐桂、鐵杵磨針,這些寓言表達中國人有人定勝天思想,對於天變地動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西方神權協助資本家實現帝國主義及壓迫勞動人民

《出埃及紀》記載摩西得到上帝諸多戰略指導,終於引領以色列人回到上帝「應許之地」,再看閃米特人神權主張傳到歐洲,幾經波折後終於為羅馬君士坦丁大帝接納,只因君士坦丁獲得「神示」而贏得戰爭勝利,我們可以說「祂」是上帝更像戰神,君士坦丁大帝戰勝之後,尊耶教為國教,從此神權政權結合互取所需,神權強時教廷能發動宗教戰爭,還可以指揮或懲罰歐洲各國國王。近代帝國主義擴張,神權也弱化成為帝國主義殖民侵略的馬前卒,但是神權與政權始終是緊密結合,神權與人民之間,反而是一種剝削關係,天堂幻境末日審判,成就此種剝削關係。

工業革命之後,生產資料更加集中於資產階級,勞動異化到工人只能單調的重複同樣工作,就像是機器人一般,盡管勞動人民已經無法承受壓迫與剝削重擔,神職人員仍然是引導信徒「妥協」於現實上的壓迫,仍然是在提供信徒病態性的心理支撐基礎,仍然要求信徒奉獻、忍受世俗折磨,成為義人才能贖罪,死後才可上天堂通過末日審判,宗教不但不能解決信徒現實上的問題,反倒是神棍與資產階級結合成更穩固的壓迫政體,唯心信仰也就成為人民的鴉片煙。

唯物社會主義解決唯心宗教與資產階級的聯合壓迫

唯心信仰面臨破產,唯物主義應運而生,經由社會主義革命家的推動,而有禁止童工、女性工作者的保障、三八工時制等人道舉措,也只有社會主義革命家,才能解決唯心宗教與資產階級的聯合壓迫,帶給廣大人民曙光與實質利益。

中國人紀念黃帝、神農等廟堂神明,早已是中華文化不可動搖之一部分,在民間祭祀鄉野神明其實與祭祀祖先並無不同,同姓為祖、異姓為神,憑著一炷香就可以上禱,當宗教不需要依靠教士時,就可以減少宗教帶來的禍患,在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世界大同之前,中國神明可以陪我們走這一段路。

中國神明是中國特色不可缺之一環

我的無神論和泛神論 | 杜敏君

我是無神論,其實無就是有,甚至比有還大,也可說是泛神論。

在輔大擔任共黨理論課程的時候,上馬克思唯物史觀,談到馬克思的唯物哲學,馬克思是以費爾巴赫的唯物論為基礎,以黑格爾的辨證為方法闡釋歷史唯物論,也就是唯物史觀,共產主義的發觴是原始社會,是唯物的,但是進展到最後的共產主義社會是科學的,科學是唯物,但是黑格爾的辨證過程是屬於哲學的,所以到最後科學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以哲學來解決了。

人類是萬物之靈,雖然人猿與人都是靈長類,但是最大區別在人類有思想、有智慧、有性靈,性靈是唯心的,宗教是屬靈的,所以人類於宗教的信仰中追求性靈的依託,得到滿足。
許多宗教能顯靈,是科學無法解決的。
宇宙的大是無限的,稱為天際,無遠弗屆便是虛空,虛是無,我們既然有這無的概念,就證明無是存在的,既存在就是有啊,相反相成,無限同時也是有限。所以生即是死,有生才有死,無生就無死,以相對論而言,有生才有死,死後必有生,這是宇宙循環的道理,也就是輪迴的道理。

過去毛澤東反對宗教,認為宗教是鴉片煙,是迷信而迫害宗教,是錯誤的;現在的中共對宗教採取開放態度,是正確的。

我不信任何宗教,被認為是無神論,其實也是錯誤的,我不受任何宗教的規範與約束,但是並未認定宇宙中沒有神,如果沒有神,天地有規律的運行,恆星不停的自轉,行星除自轉外還要繞著恆星公轉,而有春夏秋冬,一分一毫都不差,而衛星又要繞著行星轉,然後隨著地球繞太陽的公轉移動位置。
這麼複雜而規律的天體運行如果沒有萬能的神的主宰是不可能的。

但是神只有一位,不是專屬於某一個宗教。
譬如基督教約翰福音三章16節說:「上帝說,你們都是我的兒子,凡信靠我的必得救」。
問題來了,很多人沒有機會接觸到基督教,或未信耶穌,就無法得救了嗎?
神只解救耶穌的信徒嗎?一個偉大的真神,祂的愛是那麼偏狹嗎?
所以我認為神只有一位,以寬大無比的形影化身每個宗教,救贖全部人類,包括心中無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