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族」和「華夏」的關聯 | 陳永恩

「漢族」和「華夏」常被一起提到,但它們其實不是同一個概念,也不是同一個時代的稱呼。如果用一句話區分:
華夏是古代文明共同體;漢族是後來形成的民族。
所以華夏是源頭,漢族是結果。

一、「華夏」是早期文明與文化共同體(夏商周到秦漢初期)

時代背景:約西元前2000年到漢朝以前。
核心概念:「華夏」不是一個固定民族,而是一種文化認同。
它指的是:說古漢語(多方言)、行禮儀制度、使用青銅器文化、採行宗法制度、遵守「禮」與「周制」、自認為屬於文明中心。

華夏族群的形成主要在黃河流域,「華」與「夏」本來是不同的古族群與文化,後來逐漸融合。
和周邊的分界,在春秋戰國時期:華夏 vs 夷、狄、戎、蠻。
其實不是族群血緣的劃分,而是「是否遵從華夏禮樂文明」的文化標準。

重點:
華夏不是單一民族,而是文明的共同體。
它包含很多不同部族、氏族的融合(姬、姜、嬴、妘、姞……)。

二、「漢族」作為民族,是從漢朝開始被命名,再經過多族融合而成型(漢→唐→宋→元→清)

時代背景:漢代以後(西元前206年起),在宋元明清逐漸定型為民族。
核心概念:「漢族」是一個 政治+文化的共同體,後來成為現代意義上的民族(ethnic group)。
其形成來源包括:華夏族群的直系文化傳承與周邊族群大量融合,如:戎、狄、羌、越、百越、鮮卑、汪古、契丹部分族群、吐蕃、羌系部分、南方苗瑤、侗泰部分……等等。

為什麼叫「漢族」?因為:
1. 漢帝國強盛,文化输出強大
2. 周邊民族開始稱漢朝人為「漢人」
3. 這個稱呼逐漸取代「華夏」成為主流

三、兩者最核心的 7 個差異(最容易理解的整理)

觀點:華夏 VS 漢族
1. 性質:文明共同體 VS 民族(ethnic group)
2. 概念形成時代:夏商周、春秋戰國 VS 漢代命名,元明清定型
3. 來源:黃河流域多氏族文化 VS 華夏+多族融合
4. 身份認同:以文化(禮、語言)為準 VS 以文化+族群認同為準
5. 外部對稱:夷狄蠻戎(文化對立)VS 滿、蒙、回、藏(清代分類)
6. 是否單一民族?否(文化圈)VS 是(在現代國家民族分類中屬“地球最大單一民族”)
7. 是否延續到現代?不作為族稱使用 VS 是現代56民族之一

四、兩者的關係(最重要的一句話)

漢族 = 華夏文化為主體 + 多民族融合後形成的歷史結果。
華夏是基礎,漢族是整合後的總和。

五、用簡單比喻理解

若把中國古代文明比喻成一棵樹:
根與樹幹是華夏(文化、制度、語言),
樹冠與果實是漢族(成熟的民族共同體)。

論牟宗三先生的反共與牟門某些弟子的反共 | 霍晉明

不止牟宗三,一九四九年離開中國大陸的老一輩學人,基本都是反共的。他們為什麼反共?胡適,很明顯,他主張英美式的民主,與親俄的中共水火不容。牟宗三,明顯是反對胡適的,但他也反共。但所謂新儒家學人,未必全都反共,如梁漱溟,牟的老師熊十力等,都不反共。那麼,牟(以及唐、錢、徐等)為什麼反共?

一九四九年前後,知識分子在去留之際的選擇,真是一門大學問。政治上左、右派(或說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英美與蘇聯)不同陣營,選擇自然很明顯。但作為中間派,比如新儒家,自我定位並不在這左右兩邊上,那麼他們是如何選擇的?就很值得探究。

熊、梁自有其對共產黨的判斷,姑不論。錢穆反共,主要是民族文化的原因。他不能接受共產黨以俄為師;從思想到制度,完全跟從蘇聯的那一套。錢也反胡適,對英美無好感,但至少這個環境中還有自由,可以不崇美。(相對的,在共黨之下,則無不崇俄的自由。)牟先生呢?除了可能與錢同樣的原因之外,還有來自哲學上的認識。牟的好友唐君毅先生說過,共產黨以階級性取代普遍的人性,這是最不能接受的。錢、牟都不會反對此說。但牟先生更強調的,是共產黨以平等之名鼓動人性中「見不得別人好」的劣根性(這裡的人性當然不是嚴格意義的),形成了作為綱領性質的「階級鬥爭」觀念,且不斷突出、強化,這點是牟最反感的,也認為這是共產黨之「意底牢結」ideology之魔性最核心的特徵。

歷史已經為他們的選擇作出了裁判。錢、牟、唐等人的見識與選擇,比起梁、熊、陳(寅恪),顯然是正確的多。但若回到當初,他們誰也不會料到,之後在中國大陸會上演如此的戲碼。毛澤東把「階級鬥爭」發揮到極致,其所顯現的恐怖效應,使得牟先生等人的反共如同先知一般,成了能「預見未來」的睿智。可以說,是毛澤東在其絕對極左信仰下的賣力演出,印證了唐、牟、錢等海外新儒家反對「階級鬥爭」是多麼具有先見之明。

以上所要強調的是,牟宗三等人的反共,關鍵並不在於中共民主與否,而在於中共尊奉的馬列主義中的階級畫分,尤其是階級鬥爭與「無產階級專政」的主張。事實上,牟先生在上課或演講中,雖也同情那些在大陸上被批鬥的文化人(其中很多人都是他的師友),但也不忘嘲諷他們當年受中共之迷惑,熱中於「民主」,為之搖旗吶喊,結果是自取其辱。牟在大陸時期(49年之前)就反對共黨「新民主主義」,認為區分「資產階級民主」與「無產階級民主」是極其荒謬的。他認為他的一些師友們居然看不明此點,以致受了中共的蠱惑,結果就是上了大當;無怪乎會遭到毛的羞辱。換言之,牟認為,那些心中只有民主而不能肯定人性之普遍性與文化之獨特性的人,雖貴為大學教授,但都是見識太差,沒有真學問。

牟當然不反對民主,但他既反毛,也反對提倡民主最力的胡適。在牟看來,毛的民主在於虛偽,因為民主與階級性根本不相容。胡的民主則在於無根,因為胡的民主要抹去人性中的文化之體,一樣也是不切實際。所以牟提出「良知之自我坎陷以開出民主自由」,認為民主要從文化發展的角度上去開展而出,才能立於有文化之根的人性之上。

以上所說十分粗略,但這並不重要,只要大體不差即可。因為本文的論述重點在於,牟之反共,並不在於共產黨之不民主,而在於共產黨之階級畫分與階級鬥爭的主張。

何以說牟並不在乎民主與否?因為當時的國民黨在台灣,一樣是不民主的。所以,以民主為由而反共者,在台灣或海外,一樣會對國民黨蔣氏政權表示異見;如胡適、雷震等。即與牟學術路線較為接近的張君勱,因為對蔣之獨裁懷有不滿,而終身未到台灣。同樣對蔣之獨裁不滿並一度與牟為同調的學者勞思光,在離開台灣之後,亦不再親蒞此土,直到解嚴之後。而牟的好友徐復觀先生,多有文章批評蔣之不民主,而牟則無。如果牟與張、勞一樣在乎民主與否,則他大可以留在香港,而不必回到台灣。而在事實上,牟不但常住台灣,並曾受國民黨之邀而在其機關內演講。且一直到台灣解嚴之後,牟氏亦未對蔣在台之「不民主」有所批評,即便只是在口頭上的;且牟氏晚年,亦未曾對台灣如火如荼的民主運動撰文表示支持(可與勞思光、余英時作對比),一如他在大陸時期十分冷靜地看待時髦學者對民主的熱捧。可見在牟氏心中,民主與否,根本不是他評價一個政權的核心關懷。

以上,我們可以得到一個明確的結論。牟先生反共不假,但他反共是在反什麼?主要是在反對共產黨的階級鬥爭之說。

曾與朋友討論,如果牟先生今天健在,他還會反共嗎?牟先生在世之時,大陸已改革開放,鄧小平明確宣佈不再提「階級鬥爭」的口號;但此時牟先生仍然是反共的,即便大陸邀請,他仍拒絕赴陸。而此時之大陸,雖然沒有毛時代的階級鬥爭,但仍有「反資產階級自由化」等運動,可見「階級畫分」仍然根深柢固。之後又有八九年的民運,一度有開倒車的跡象。直到九二年,鄧小平南巡講話,大陸正式進入改革開放的快車道,而此時距離牟先生之離世,只有三年的時間。

直到牟先生去世五年之後,公元2000年,江澤民首次提出了「三個代表」思想,標誌著中國共產黨從一個以工農階級為主的無產階級政黨,轉變為一個全民政黨。2004年,「三個代表重要思想」被寫入了中共黨章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之中。此時距牟先生逝世已將近十年了。

以事實而論,今天的中國大陸,「階級鬥爭」確實已從各級政府的文件中與各級學校的教材之中消失了。現實上,也看不到制度性的階級區分與差別待遇。今天之中國共產黨最主要的政治主張,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人類命運共同體」等等。已完全沒有階級鬥爭的影子了。國家建設、人民生活水平皆與牟先生在世時不可同日而語。想想牟先生當年對國民黨政權的接受程度,再對照今日的共黨政權,您覺得牟先生還會反共嗎?

牟先生的一些香港弟子(可以李瑞全教授為代表),一直以「牟先生反共」為名,認為《鵝湖月刊》應該反共。我認為這個主張是極其荒謬的,不像是一個哲學學者所應有的見識。牟先生反共,是看到「共產黨」三個字就反嗎?是反共黨之名,還是反共黨之實?是反馬克斯思想中的不合理的部分,還是凡馬克斯思想都要反?若說牟先生支持民主,那請問牟先生為何不支持胡適?而今天香港民主派與台灣民進黨所謂的民主,是接近胡適的民主呢?還是接近牟先生「開出說」的民主?作為一個自詡為牟氏弟子的人,如果連這些問題都不能區分,我認為他是沒有資格講述牟先生之學問的。

最為可笑的是,牟先生因為反共,終身拒絕進入大陸。而牟氏的反共弟子們,則毫不避諱地到大陸接受學校黨委書紀的招待,公款旅遊吃喝,然後大言要繼承牟氏的反共。與牟先生言行如一相對照,簡直是不知羞恥為何物。有弟子後學若此,牟門群英真該鳴鼓而攻之。

此身不負生華夏 | 陳復

我支持中華民國、反對臺灣獨立並關懷兩岸前景,這是我個人的政治信念,我畢生的惦記始終在文化中國與華夏蒼生,我從不迴避此事,即使人生發展受到侷限,我對此都求仁得仁。但,這並不影響我對於學術研究的開放態度,尤其這並不表示我這人就是「鐵板一塊」,不能傾聽面對統獨議題的各種深刻見解,其實我觀察,只要從二元對立的角度來面對這類問題,常是將問題給簡單化了。

認識我的人就會知道,我有好些具有台獨傾向的學者知交,彼此常交換意見,在聚會中談笑風生,我覺得這就是民主社會的正常現象。我從不覺得自己是自由主義者,但我的心胸可能更自由。甚至,我的生命曾陷入困境中,幫忙我的人其背景是獨派,陷害我的人其背景是平日風度翩翩大談中華思想的學者,這讓我感觸良深,使得我常覺得不要從人表面說的話來判斷其真實的心理。

生活在臺灣,我由衷關懷臺灣人民的福祉,堅決反對有人想傷害臺灣社會來達成其自認偉大的政治主張。然而,我有自己的見解,從不想昧著良知說民粹的語言,只因想取得人家的好感。我覺得人要有智慧,不要拿幾個字眼就輕易論斷誰是「好人」或「壞人」,重點是要懂得「識人」,尤其要觀察人最真實的性情與態度。人有什麼格局與視野,最終就會看見如何的世界。

我是個中國人,此身不負生華夏,我對於何謂「中國」的認知與詮釋具有古典的依據,且更貼近於真實的意義,只是眾聲喧嘩,世人不太有時間願意理解我到底在說什麼,只想要立刻表露自己的好惡就完事了。但我對此無怨無悔且不伎不求,我是個學者,我會一直寫出來並跟大家說,我深信臺灣社會只要能認清自己的慧命,站在文化中國的基石上,會是照耀全球華人的一盞明燈。

島嶼的火種:蔣中正如何讓民國續命 | 陳復

蔣中正在臺灣社會獲得的評價,自解除戒嚴後三十年來一直偏向負面,這種負面評價的心理因素,其實與世人對中華民國存在於臺灣的評價相始終。民國三十八年(1949),烽火未平且海峽浪急,蔣中正帶領一百二十萬名將士、官員、學者與眷屬,在戰雲密佈的環境中,把中央政府從大陸靈根轉植於臺灣。從國共內戰的角度來說,或許會其稱作「撤退」,但從民國續命的角度來看,蔣中正不選擇離開國土流亡於異域,卻依然「絕不認輸」,想替中國展開不同樣貌的政治路線,這是個艱難而決絕的承擔,使得「中華民國」四字從此在臺灣生根,並在往後的數十年間,塑造出臺灣社會特有的政治格局、經濟環境、教育版圖與文化命格。因此,如果我們站在中華民國史觀的角度,從中國歷史長河的眼光來觀察蔣中正來臺後的治績,將會如何評價蔣中正對臺灣社會做出的貢獻呢?

中華民國政府遷臺伊始,首先面臨著生存考驗。直至民國四十七年(1958)金門砲戰發生前,中華民國面臨六場重要戰役,包括古寧頭戰役(1949)、登步島戰役(1949)、大膽島戰役(1950)、南日島戰役(1952)、東山島戰役(1953)與一江山戰役(1955),金門砲戰發生後,光是民國五十四年(1965)就面臨三場海戰(東引海戰、東山海戰與烏坵海戰),如果不是具有豐富的軍事經驗的蔣中正帶領國軍將士在外抗擊,其實我們很難想像後來的臺灣本身還能獲得保全不受戰火的摧殘。誠然,會有人總訴說著蔣中正擔任總統時期在島內的高壓統治,然而,討論歷史從來無法孤立看待單一面向來討論全局,就是在同一個時間軸內,蔣中正將中華民國的政權維繫住,而且,雖然民國三十八年實施戒嚴並頒佈《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其在中華民國治權範圍內依然在局部落實憲政民主。

民國三十六年(1947)一月一日,《中華民國憲法》獲得政府公布並在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施行後,雖然大陸接著於兩年後失守,但蔣中正依然將這個民主制度與其民主經驗帶來臺灣,並未因戒嚴轉而回頭使用軍政時期或訓政時期的革命法統來替換憲政法統,五權憲法的政治制度依然在憲法的架構中獲得實施,這種「保留憲政外殼」的作法雖然難掩實質的威權,卻使得民主與法治的政治語言並未中斷,更替後來的復憲與修憲留下可回頭的文本依據與制度座標。更重要者,自民國三十九年(1950)開始陸續舉行的各縣市選舉(包括省議員、縣市長與縣議員或市議員),提供臺灣社會「有限競爭」的公共場域。雖然行政資源不對稱,反對能量常遇到各種箝制(包括自由中國事件),但選舉技術、監票文化、議會問政與公共辯論的型態,在基層中反覆操演,逐漸養成「以票表意」的社會習慣。

從更長的歷史視野來回看,蔣中正對民主的貢獻雖然顯得間接,卻帶來結構性的影響:其一,藉由土地改革與教育改革,尤其提供公平合理的考試機制與就業管道,擴大公民受教權與中產階層規模,孕育出要求參政與問責的政治公民意識;其二,藉由高等教育復校與研究體系重構,深化臺灣學術能量,培養出各類學術知識人(尤其是法律人與新聞人),替往後的民主化浪潮培養菁英;其三,藉由冷戰同盟的抉擇來維護中華民國的安全,在外交處境日益艱困中,持續替開放改革預留國際連結的空間,使政治鬆綁在較低風險中展開。因此,蔣中正或許不是民主政治的先行者,卻是民主體制的播種者,他讓中華民國在戰後存活下來,更讓民主政治在憲政制度與社會結構的困難維持中逐漸發育茁壯,預先替民國七十六年(1987)解嚴暨從而展開的憲政改革,鋪陳出可資接續的土壤與路徑。

戰後臺灣的經濟起點,並不在工廠煙囪,而在稻田阡陌。蔣中正支持陳誠等人推動土地改革,採取「三七五減租」、「公地放領」與「耕者有其田」這三部曲,其關鍵措施主要在民國四十二年(1953)前後完成,使用制度性的辦法,徹底鬆開「地主—佃農」的結構性束縛,土地由收租的地主轉移到實際耕作者手中,農村生產與消費的能量被釋放,他或許因此得罪地主,滋生其怨恨,使得後來的政治反對派中有相當人數出自於其後裔,卻替臺灣社會孕育出可支持工業化的豐富資本。與此同時,則是自民國四十二年開始系列推出的四年期經濟發展計畫。在外援、匯率與關稅的配合裡,臺灣逐漸完成從「進口替代」向「外銷導向」的轉身:道路與港電等基礎建設先行,輕工與加工出口區設置,終至形成能與世界市場對接的生產網。退居海島的中華民國能起死回生,經濟的發展實屬關鍵動能。

再特別提到教育層面,民國五十七年(1968),蔣中正指示中央政府在艱難的財政中撥出經費,全面推動九年國民義務教育,意即把義務教育自六年延長至九年,將國民中學全面納入國民教育體系,目標是普及教育並降低升學高壓,替臺灣工業化培養中級技術人員。政策上路的當年,政府在各地大量新設國民中學來因應就學潮,估計全臺新增一百四十餘所學校,較前一年成長七成,這是在尚未有「就近入學」的口號前就已經獲得落實的策略,讓學習權益從口號變成日常。「九年國教」的真正成果,除讓國民的識字率與入學率獲得大幅提升外,更在於社會結構的徹底獲得改變,尤其讓鄉間子弟能通過中等教育作為踏板,畢業後有人進工廠實習,有人進職業學校,有人念專科學校,有人更獲得念大學的機會,形成高度的知識普及與階層翻轉。

並且,我們不能忽視蔣中正對高等教育的佈局。如果不是因其高瞻遠矚,有著「文脈即國脈」的眼光,不可能主動指示幫忙大量的學人從大陸遷徙來臺,使得「民國南渡」同時是民國學術社群的大遷徙,大量文史哲或社會科學領域的重量級學者來到臺灣,或整建院所或培養後進,成為文化復興與高教擴張的活水源頭。這些學術大家共同襄贊中央研究院與大量的學術機構在臺恢復辦理,尤其是戰後的「大陸名校在臺復校」這一舉措,並不僅是校名的延續,更是師資、學風與社群的整體移植,讓中華學術的命脈在臺灣開枝散葉,這就是最具體的「靈根重植」,這包括國立政治大學(1954)、東吳大學(1954)、國立清華大學(1956)、國立交通大學(1958)、輔仁大學(1961)與國立中央大學(1962)等知名學府,這些復校與擴校,使得臺灣極短時間內就蓄積高度發展的學術研究能量。

蔣中正帶領的「民國南渡」,並不只是大量的軍公教人員來臺,更包括文化資產的南渡,尤其是當年故宮文物南渡來臺,實屬在戰亂中替文化續命的重大戰略撤離。民國三十七(1948),國立故宮博物院的人員就開始將核心文物逐批搬遷來臺,其文物高達二千九百七十二箱,連同中央博物院、中央圖書館與歷史語言所這些機構,合計有五千五百二十二箱文物。先暫存於臺中霧峰北溝,後在臺北開館展出。故宮所保全的文物,涵蓋不只有如青銅器毛公鼎(銘文五百字,屬於現存最長青銅銘文)這類商周重器,更有如范寬《溪山行旅圖》、郭熙《早春圖》與李唐《萬壑松風圖》與蘇軾《寒食帖》這些書畫,這些文物不僅是中華文化的國寶,極難搬運來臺,除奠立故宮博物院成為世界級博物館,呈現中華民國「以文立國」的精神資本,更使得其法統的存在兼有中華文化的道統。

民國五十五年(1966),經由國父哲嗣孫科與孔子後裔孔德成合計一千五百人的聯名建議,因應大陸正在推動腥風血雨的文化大革命,蔣中正則宣布推動中華文化復興運動浪潮,隔年(1967)成立推行委員會,自己親任會長。該運動浪潮旨在強化發展儒家倫理與經典教育的文化認同,技藝層面則特別重視書法與國樂的教育,透過課程、社教、出版與節令(譬如將國父誕辰訂為中華文化復興節,並早在民國四十一年已將孔子誕辰訂為教師節),把傳統重新嵌入現代社會中。這不是單純的「回到過去」,而係重新配置文化資本,包括重視學校裡的「生活與倫理」與「公民與道德」的課程,重視家庭倫理與公共禮儀,逐漸構成戰後臺灣的日常生活,讓臺灣逐漸變成「富而好禮」的社會,此一文化路徑固然係來自蔣中正強人政治意志獲得的成果,然其確實型塑成臺灣社會的文化底色。

蔣中正在臺施政的成果,受其德澤者是臺灣社會的全體族群,尤其針對原住民族來說,自民國四十年(1951)開始,他就指示推動所謂「山地三大運動」,這包括制訂《山地人民生活改進運動辦法》、《獎勵山地實行定耕農業辦法》與《臺灣省獎勵山地育苗及造林實施辦法》,配合山坡地水土保持、梯田化與貸款補助措施,幫忙原住民把游耕轉為定耕來提高經濟收入,蔣中正更關注原住民的行政自治權益,並制訂《臺灣省山地保留地管理辦法》,守護其居住與生計的空間,這使得原住民直至現在每回各類選舉,絕大多數持續在支持國民黨(或偏向國民黨)的人。並且,如同鄭成功可謂「閩南族群來臺之父」(因此民間有「開臺聖王」這一稱號),蔣中正實屬「外省族群來臺之父」,如果沒有其安頓來臺的外省族群,這群人將會變成「政治難民」,而不是融入臺灣社會獲得安居樂業。

從前面敘事得知,蔣中正替臺灣社會這座島嶼播下的精神火種,在其統治過程中,或許讓不同意政策的知識分子有受到監控甚至變成政治犯,但整體而言,蔣中正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廣大臺灣人民的事情,反而帶來極其深遠的正面貢獻。春秋時期,管仲縱然有人格缺陷或政治失誤,孔子依然在《論語‧憲問》中稱讚:「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意思是說:如果沒有管仲,我們早已披著頭髮,穿著向左扣合短襟的胡人衣裝了。這種評價套在蔣中正身上來檢視,何嘗不會發人省思?如果沒有蔣中正讓民國續命於臺灣,我們每一個人早就要跟大陸同胞一樣被共產黨統治,經歷文化大革命,長期過著國破家亡且文化滅絕的日子了。甚至如果沒有蔣中正在臺灣做出的全面示範,後來自鄧小平宣布「改革開放」,大陸歷任領導人會改弦易轍,直至現在全面復興中華文化嗎?答案顯而易見。

附註(一):本文屬於《喚醒臺灣外省人》這本書第三十九篇,不論你是否屬於臺灣外省人,或者你屬於臺灣其他四大族群,但對外省族群能深度的共情與同理,請你傳給自己認識的外省同胞,來幫忙臺灣共創族群和諧的社會。

附註(二):我們設立「眷村懷舊情:前瞻外省族群的未來」的臉書社團來凝聚同胞,共謀族群的和解共生,歡迎支持中華民國者攜手共襄盛舉。
社團網址: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1582925069186348

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智慧 | 陳復

自然環境正在劇烈的惡化中,社會充滿反智的聲音,眼見愚民正在受苦,卻甘願接受野心家的煽動與擺佈,每天聲嘶力竭在跟著叫囂起舞,好像只有他們在憂國憂民,實際則已變成被利用的跳樑小丑。

我們讀書人雖然遺憾國事蜩螗,更對這些受苦者深感憐憫,但不想更不應攪和其間,無端作繭自縛。在這種動盪不安的時空裡,反而要有「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風雲變態中」的涵養與氣度。

當我們把握住心體,將其貫通整個有形的天地外,面對風雲變態,自有不受動搖的洞見,眼前的亂象焉能影響我們絲毫?甚且,我們反而能欣賞這些變化,視其如四季變換中的花開與花落,就能產生「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的悠然心境了。要獲得這樣的心境,就需要靜坐內觀,配合著吐納,由鼻子呼吸(鼻息),來到孔竅呼吸(孔息),最後變成希有呼吸(希息),這就來到入定中。

我們每天都應該有著中正平和的規律作息,該吃飯時吃飯,該睡覺時睡覺,保持如如自在,這就是秉持「閒來無事不從容,睡覺東窗日已紅」的胸懷。我輩當知:自古治亂相循。沒有大亂,就沒有大治。內聖外王從來都只是同一件事情。讓我們暫且擱置對外緣的攀附,純然練此精神,等待用世的機緣到來,這就是「富貴不淫貧賤樂,男兒到此是豪雄」,因緣和合,如有用我者,吾其為東周乎!

李清照和她的千泉故鄉 | 蘇樂明

宋朝大詩人李清照,亦被尊為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女詞人,1084年出生於濟南章丘區明水鎮,較蘇東坡晚出世約50年。

她父親為進士出身,父、祖均曾經在朝廷拜相,夫君則為太學生。因為家世好,生活安定優裕,早期作品多為熱情活潑明快天真,多寫少女生活的無憂無慮以及婚後的離別相思,例如: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一剪梅)。

金兵南侵,她與夫君南渡江寜(南京)。南下3年後夫君去世,她歷經國破家亡,生活陷入困頓。暮年飄零,感情基調轉為悽愴沉鬱,感人至深: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聲聲慢)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民國87年我第一次踏上大陸,正值初秋時分。走在南京、上海街道,兩旁行道樹全都是梧桐樹。秋風起,只見落葉紛紛夾雜小雨。那氣氛,不由想起李清照的(聲聲慢):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後世評論清照詞在意境方面,在風格方面,均為出類拔萃,堪稱為千古第一。

李清照出生於濟南章丘明水鎮,當地有名泉「百脈泉」,濟南以此為基礎,納入「墨泉」、「龍泉寺」、「李清照紀念館」… 等,修建「明水古城」,佔地面積達20萬平方公尺,半數是水城,成為一頗具特色的文化旅遊區。

從「天人感應」看南鯤鯓牌樓倒塌 | 劉廣華

臺南市北門區南鯤鯓代天府牌樓颱風遭損倒塌,劉杯杯應景的來了篇文白夾雜的感嘆文,說了些因為當道內德不修、施政不力,所以上天才災兆示警的貼文;結果遭老同學打臉,說是劉杯杯「假鬼神而論時政,士所不為」。

老同學指正,劉杯杯知錯即改,馬上承認是因為見獵而八卦心大起,以致雲裡霧裡的胡說八道一陣。
不過,心裡也不免OS,在天災跟施政之間建立因果關係的,劉杯杯可不是第一個;人家董仲舒在2000多年前就說過了。

所謂的「天人合一」與「天人感應」理論是由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提出,認為天是有意志的,人間帝王的德行和施政會影響天地運行;反之,天地異變也是對人君德行施政的回應與警示。
而這「天人感應」還真不是因為古人不懂自然科學而胡說八道的神鬼之說,是有其工具性的。

首先,與神權結合之後,皇權可以獲得統治正當性,皇帝從此以後就可以說是「上天之子」,獲有天命,下個命令就可以說「奉天承運」,天說的,不是人說的。

其次,可以用來約束限制帝王;只要發生像是日蝕、地震、洪旱、彗星等現象,或災異,或是像這次的牌樓塌了,就可以用天譴來提醒或逼迫帝王反省自身的德行與政策,必須「修德改過」,像是下詔罪己、減免賦稅。

這其實就是一種制衡與民意壓力;朝臣、史官、儒者可藉天災異象彈劾皇帝或官員,形成道德輿論制衡,而百姓也更容易接受以天象災變來批判不義政權的說法。

時至今日,民智已開,科學觀念昌盛,「天人感應」已經失去了制衡當道失德的功能;不過,在宗教、文化、民間信仰中仍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像是重大天象與世運、人事變動相連的說法,更會影響輿論或民間心理。

這就很大的說明了從李登輝以降,陳水扁、馬英九、蔡英文都去南鯤鯓參拜、求籤的原因。
其中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有:陳水扁2004年連任時,求的籤詩被解釋為要發生血光之災才可以連任,後來就有了319槍擊案;以及蔡英文也因為「武則天坐天」的國運籤,早早就被預測會在2016年當選。

總之,「天人感應」是一套結合宇宙觀、政治學與倫理學的古代思想工具,實際功能在於提供一種「道德威懾」,約束統治者,為百姓與臣僚批評失德政權提供依據。在現代社會,雖失其科學性,卻仍在文化記憶中扮演提醒政治權力「天命有常、民意如天」的象徵角色。

畢竟,執政者若無所敬畏就容易濫權腐敗、恣意妄為、無法無天;群眾若失去對法律、道德或他人權益的基本敬畏,就只會剩下赤裸裸的利益算計,社會就會失序;個別人若無所敬畏就會自我膨脹,以自我為中心,心裡只剩自己,沒有別人。
人哪,還是要怕點甚麼才好,天命、災異、鬼神、果報,都好,才不會亂來。

面對當前世局,更感恩世間有孔子 | 陳復

面對當前世界出自宗教與種族的霸凌,我更感覺孔子值得後人尊敬,其實是他能跨越自己身上的種族,明明身為商朝王室後裔子孫,深知商人常自認是「上帝的選民」,不把商人(含東夷)外的人民當作人,將其當作奴隸,甚至會殺人殉葬,孔子對此完全不認同。

孔子具有高貴的血統,甚至當時商人正流行著「五百年必有王者興」的預言,面對衰落的春秋諸侯各國政局,如果他願意高舉「復國的義旗」,相信會有大批商朝後人風行景從,跟著他大搞復國主義、恐怖主義,讓整個天下瀰漫著腥風血雨。

他相信自己有天命,卻認為自己的天命是繼承周公的制禮作樂(周公曾參與滅掉他祖先建立的王朝),傳播與實踐仁政,他放棄只有「商人是選民」這種獨斷論點,拒絕再效法商人的惡習,因此,孔子平日的講話,都會將「上帝」一詞轉化成「上天」。

如果沒有孔子堅持抗拒誘惑,不當「復商的教主」,堅持周朝雖然衰落了,其人文精神絕不可廢,相信後世將會有「商朝復國浪潮」,再度鼓吹某些人獨享上帝給予的特權,其他人都不配做人,可被輕易的傷害來維護自己至高無上的權益。

現在的人自我意識都很強烈,瞧不起孔子,並不令我意外。如果有人告訴你:其實你是上帝選中的人,你已被指派要帶領子民來幹一番大事,有大量的資源會提供給你來支配,你是否願意帶領你的子民「撥亂反正」,恢復你祖先的榮耀?

這段藉由復國來恢復榮耀的過程中,你要把全體鄰國都視如仇敵,不只是跟你戰鬥的士兵,更要把他們的老弱婦孺都殺得片甲不留,免得其子孫未來還能報仇。這種事情你幹不幹?孔子會駕車、射箭與劍術,但孔子拒絕戴上能讓他南面稱王的冠冕。

我知道很多人不會拒絕這種誘惑,否則現在就不會有這些恃強凌弱的殘酷戰爭了。我很慶幸有這位「萬世師表」,寧願當老師,不願當教主,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商人,但總是夢見消滅他祖先的周公。他與周公一樣,常把天下人的幸福,都放在自己心上。

漢字的繁簡之爭 | 楊秉儒

漢字的繁簡之爭?其實當年國民黨在中國大陸也想推行簡體字來掃除文盲,只是後來被老共推行成功了,現在才在那邊GGYY。

推行簡體字對於提升人民識字率與掃除文盲還是有一定的成效。推廣教育普及率固然是根本解決之道,但是就當年的時空背景,中國大陸數億人口中的文盲大多是成年人,要他們重新回到學校從小學開始接受基礎教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任務。所以推行簡體字對於讓這些成年人識字的確發揮了成效,要讓這些不識字的文盲先看得懂並且學會寫字,才有辦法推行之後更進一層的表意文字教育。

再來說到繁體字與注音符號,這兩者並非一定得綁在一起不可。注音符號是用來學習普通話發音的拼音符號,這個目的用漢語拼音一樣能達到。其實當年吳稚暉在推行注音符號時,並未考慮到這套注音符號無法完全一體適用於各省方言,但漢語拼音卻可適用於多種中國方言。而漢語拼音的優勢更在於比注音符號適合向全世界推廣中國話。因為漢語拼音是在羅馬拼音為基礎上所設計的拼音方式,讓許多有心想學習中文與漢語的各國人士可以不用另外多學一套注音符號就能入門,自然有其方便性。

台灣想要推廣的台羅拼音,本來就是西方傳教士為了與當時的台灣閩南住民溝通傳教而打下的基礎,但為何卻在台灣卻遲遲無法推廣成功?最主要的原因在於現在推廣台羅拼音的那群人妄想直接用台羅拼音完全取代中文,以表音符號取代表意文字,反而造成台羅拼音窒礙難行。

另外說到對岸用簡體字與漢語拼音是強制推行、強迫使用,這種說法也有點以偏概全。文字固然是文化的載具,同時也是傳遞文化的一種工具。既然是工具,自有優勝劣敗。如果單靠強制推行與強迫使用就能達到目的,那請問馬來西亞、新加坡等東南亞國家的華人為何都使用簡體字與漢語拼音?而不是使用我們引以為傲的繁體字與注音符號?各國人士若有心學習中文,為何他們選擇的都是簡體字與漢語拼音?就連現在的師大國語文中心也是採用漢語拼音與注音符號並行的教學方式在教外國人說中文?

退萬步言,事實上對岸並沒有廢除繁體字,我很多對岸的朋友們都能做到簡繁皆通,不論是書簡識繁或書繁識簡。而注音符號與繁體字依然存在於對岸的字典當中供學習者運用,倒是我們台灣這邊一天到晚在搞「支語警察」,大興文字獄。

秦始皇統一天下後,統一度量衡,「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其中的「書同文」就是因為當時六國的文字各不相同,按照時任廷尉的李斯所奏,廢除關東六國原有文字,將史籀大篆演化而來的小篆(亦稱秦篆)作為全國通用的字體。這才有了之後的「漢隸」,到後來的「唐楷」。我們能因為推崇唐代的楷書就貶低秦朝的小篆嗎?還是我們應該推行商朝的甲骨文或是周朝的鐘鼎文才算正統?文字是會隨著時代不斷演化的,所謂的繁簡之爭也是。

拿掉你的政治濾鏡來看事情,其實你會發現,在那邊爭論繁體字與簡體字孰優孰劣,或者漢語拼音與注音符號那種才是正統,根本就是白費力氣的無謂之爭。

陰陽兩極的靈性能量 | 陳復

我們的生命太受到西洋哲學有關個人主義的影響,永遠都是從「個體我」的角度出發,認為凡事都要靠自己,不論成就或挫折,都是自家冷暖自家知,否則就沒有「自立自強」,但這從來都是不事實。

然而,如果從中華思想的角度來看,天高於人,人不能老是想要「人定勝天」,我們只能活出「天人合一」的生命,但,過程中,人要知道「天助自助者」,人要傾己所能,來讓生命尋覓出路。

這是來自周朝人文精神的風格,正因相信天,人更要效法天的精神來奮鬥,這是清華大學的校訓「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出自《易經‧象傳》的乾坤兩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還有「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這些天,面對臉書被莫名封鎖,我在靜坐中探問天啟,並在研究中探討出路,並把自己的靜坐當作實驗,看看能否對應自己的現實並做出回應,經歷十五天的風雨,終於如願取回臉書。

過程中,我面向著「王陽明先生」與「觀世音菩薩」,這同在浙江東部的餘姚與舟山,有如陰陽兩極的靈性能量,請其存有幫忙我來解決問題。《中庸》說「至誠如神」,最終果真是心誠則靈,誠不我欺。

我不會責怪有人跟我說「毫無辦法」,因為的確有人從此就被封鎖了,或者最起碼被封鎖半年,然而,我不想花精神去責怪社群媒體,我只是很誠懇的跟真人客服說明我面臨的問題,我不認識的她,竟然很快就幫忙我解決了。

如果套用電影《喜馬拉雅》中的對話,當藏人的隊伍終於穿越暴風雪,他們齊聲高喊:「上天勝利——」這的確是上天勝利了,因為我只是順應天的帶領,將內在放空,順著其指引,尋覓到真正能解決問題的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