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軍旅生活之與經國總統的兩次意外接觸 | 賈忠偉

「在大多數人的記憶與印象之中,經國總統是勤政而親民的,但對當時曾經在總統府服務的軍人來說,他卻帶有一種神祕而嚴肅的想像、更別提政治反對者,對於他的畏懼與排斥了」!

我是在民國71年10月從中正理工學院(現為國防大學理工學院)專科班畢業後掛階分發部隊服役。在國家規定的10年服役年限中,有兩次特殊的直接面對經國總統經驗。

第一次是在經國總統過世的前一年,當時我在國防部勤務連隊服務。在那個尚未解嚴的年代裡,國防部就設在總統府內,而總統府周邊則是有名的陳抗熱區,為了避免招惹麻煩,除了要注意可能突發的「圍館」衝突外,也必須聽從憲兵的警示而──「躲總統」!我不知道這個傳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國防部總會有一些資深的老前輩告訴你──經國總統不喜歡在不對的時間與場合看到軍人(當然也避免因交管警戒而出現動彈不得的尷尬)。所以每當經國總統準備上班或是下班、總統府周邊實施交管時,我們這些穿軍服的會盡量避免出現在車隊經過的地方,尤其是經國總統晚年因為健康因素而必須借助輪椅行動,每日必經總統府後門所在的博愛路與貴陽街一帶。

那一天,我剛從總統府4號門(靠近貴陽街、3號門則靠近寶慶路)走出來,正準備從博愛路左轉進位於貴陽街的營房,就在路口,突然發覺整條貴陽街已經被清空,那是總統車隊正準備入府的訊號,一下子我根本來不及反應,既不好意思往回跑衝進路旁的憲兵第211營內,又來不及進入位於貴陽街上已經暫時關閉的營房躲避。最後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立正站在馬路邊向車隊舉手敬禮,由於即將由貴陽街拐進總統府後門所在的博愛路,車隊的速度並不快,前面幾輛前導車內的侍(警)衛官就跟往常一樣,開著車窗拉長脖子、瞪大眼睛向馬路兩旁警戒,沒多久載運經國總統的座車行駛過我面前,意外的是,應該關閉具有防彈功能的後座車窗卻是打開的,而坐在車上的經國總統就直直盯著我(窗外)看,然後他緩緩舉起手回禮直到車子拐進博愛路……跟常往一樣,當車隊離開後,路上立刻恢復原有的喧囂,但我記得很清楚,經國總統的雙眼,看起來是浮腫而疲憊的。

第二次更特殊,那是經國總統過世的國喪期間,我奉命在(民國77年)1月22日帶一個班的勤務兵進駐大直忠烈祠,主要的任務就是維護暫厝靈堂的整潔,另外還有一些長官臨時交付的任務,比如維持謁靈民眾離場動線的順暢、管理飲水站、分發口糧等……

我們平日休息和晚上睡覺就在大殿後方臨時搭建的帳棚內,期間除了利用時間回部隊洗澡和換洗衣物外,幾乎整天都待在忠烈祠待命。由於前來忠烈祠謁靈的人潮不斷,因此只能在每天凌晨約1~2點間,侍(警)衛隊暫時隔開謁靈民眾的幾分鐘空檔,趕快進入靈堂撿拾掉落於棺木四周的花瓣、落葉等垃圾。期間如果不小心遇上輪值的守靈大員或是黨國高官,還必須馬上躲到大殿的角落,等他們完成祭拜儀式離開後,才能繼續工作。而我也是第一次、唯一一次看到傳說中的蔣孝文先生,那是停靈在忠烈祠的第一天深夜,當時他身著傳統中式長袍馬褂,一個人面無表情的走到靈堂門口,但沒進靈堂又轉身回頭,之後就被護理人員帶走……而他也是唯一一位前來謁陵、我們卻不用閃躲的黨國要員。30日上午,完成大殮儀式後,經國總統被奉厝至桃園縣大溪頭寮賓館,為期9天的國喪勤務也正式宣告結束。


已故歷史學家唐德剛先生(1920~2009)在江南遺著《蔣經國傳》的序文(唐自謙為「讀後感」中有一段話是這麼寫的:

「有的歷史家還是要說,經國生前之『解嚴』(1987年7月15日零時)和『准許成立新政黨』,以及在1988年元旦起「解除報禁」,是一黨專政已至末路,經國為時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另外根據大陸上最近的學術報導,經國此時雖還在口頭叫嚷什麼「堅決不和共匪接觸談判」,事實上他已暗中與前莫斯科中山大學老同學鄧小平秘密接觸,並做出兩岸統一的實際方案。果爾則經國之『解嚴』與開放『黨禁』『報禁』(亦如今日香港英國總督彭定康之所為)是一種政治策略,造成多黨憲政體制的事實,以『將』老鄧之『軍(君)』。在兩岸統一談判中,增加政治籌碼。
事實上,上述兩點都有可能。拙篇開始不就說過,從君權轉民權是歷史之『必然』。專制(不管是一人或一黨)的末路必然到來。經國居然看出這一末路從而順應之,也算是識時務的俊傑。若說搞開放、黨禁、報禁實行多黨制民主憲政,為的是和中共一黨專政作競爭,豈非正是實行三民主義,理所當然?小蔣這一著比投靠美日,搞分裂運動,高明多矣。不幸經國短命而死。這也是歷史上『偶然』影響『必然』的眼前實例啊。人算不如天算,夫復何言!」

同一本書,陸鏗(1919~2008)的序文則寫道:《蔣經國傳》…材料充實,敘述清晰,故事完整,評論客觀。在讀者面前呈現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愛、有恨的蔣經國。對蔣經國性格的描寫,更刻劃入微:『激動起來,涕淚滂沱,冷酷之時,大動殺機。』」

吳豐山先生在《蔣經國日記揭密:全球獨家透視強人內心世界與臺灣關鍵命運》一書的推薦序中,對於蔣經國的生平有非常詳細的觀察與評論,但他在文中也特別強調──「加減乘除、綜合計算之後,那些父祖因他而冤死的人,或者不幸坐過冤獄的人,或者被他鬥臭鬥倒的人,對他心懷仇恨,應被理解。如果可以切開這一部分罪惡,然後把他擺放在臺灣四百年開發史上持平看待,應認定他功大於過。」

毫無疑問的,這位影響近代中國歷史的重要領導人還有許多謎題要解,而XX兄就是最佳的解謎人!

國府初來台與美國的交往 | 高凌雲

照片說故事。1953年4月2日,美國駐華大使藍欽到總統府,陳遞到任國書,瞧瞧文官在場多穿燕尾禮服,藍欽也穿禮服,多講究的年代,蔣兩側一為葉公超,一位應該是王世杰。

那麼你就要想想,藍欽是美國派到台北的第一位大使,為何會這樣呢?

1949年4月南京城破後,美國駐華大使館仍在南京,沒有追隨國民政府遷廣州,也沒有來到台北,台北是領事館。

當時的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受命要與中共建立關係,但中共當時腦子不清,打仗打太多年了,政治這筆帳不太會算帳,完全不理司徒雷登。如果當時中共與司徒雷登建立了關係,國民政府就真正完蛋了。

1949年到1950年之間,台北的美國外交官多採觀望,國務院曾要求他們協助撤僑,因為擔心中共會打過來。

這當中發生了韓戰,美國海軍第七艦隊來到台灣海峽巡弋,美國也開始提供台灣援助,但,就是不派大使到台北。
這當中的考慮,仍然是中共,另外就是如果台北完蛋了,也沒關係,就讓中華民國完蛋了。

1952年舊金山和約,中日和約相繼完成,台灣地位的法理基礎穩固,加上韓戰雙方都開始討論停火,別打了,美國打不贏,北韓與中共也勝不了,1953年美國就讓原先在台北的公使升格為大使。

這個過程可以讓你理解,美國可不是什麼仗義之人,更無俠義之心,你自己死不了,又對他有利,他才會靠過來。
美國的一切援助,都是有代價的,就是拿你的行動自由,交換他的干涉介入,要說你出賣國格,也是很適當的。

 

也談毁柯至極-政治仇恨+台人沒種 | 管長榕

毁柯至極益顯獨裁,有望翻轉嗎?》讀後有感。斜體+粗體為引用原文。

這是個由美國帶頭不斷升級仇恨的時代,拜登記恨自己退選及同黨敗選的屈辱,在剩下不多的跛鴨時間裡,淘盡國庫餵養軍工複合體,一來替自己留一條金脈,二來不留錢給老川,三來挖坑增加老川兌現承諾的困難度。尤有甚者,頒發總統公民勳章給共和黨裡老川的死對頭麗茲錢尼,更以卡特之喪為由降半旗30日,硬是給老川2.0的登基輝煌披上黑紗。老川是個有仇必報的傢伙,若是老拜在老川任上伸腿,估計老川會下令降半旗半點鐘,並放煙火以代放禮炮。

選舉之恨無絕期。趙少康戰無不克,市長選舉敗給扁;扁也戰無不克,市長連任敗給馬。連戰一路順遂,遇扁則止。你看看這麼多年後,康對扁,扁對馬,連對扁,此恨綿綿可有絕期?綠色對柯文哲的恨,尚有迴旋餘地,君不見柯出事後,眾民調下滑10%,其中9%歸綠,可見白中多綠。綠色對柯文哲的恨,是被賴某下令的。

賴某至今最大遺憾是當了個不如馬、蔡的「少數總統」,只能跟扁比肩。看看他在台南是如何的「多數」風光,而今日的「少數」羞辱正是拜柯之賜。選舉之恨無絕期。所以今日的辦案也重在羞辱,你真的相信柯會被定讞28.5年?北檢屬於行政院法務部,不屬司法院。司法院都已橡皮圖章化,北檢化身北廠有奇怪嗎。

羈押最多15個月,那時肯定案子還未定讞,人是會被放出來的。但檢方有權也有膽另找新案再羈押,那就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出得來了。我只擔心又要來個一屍幾命,柯再強也扛不住上有老,下有妻小。阿彌陀佛。當初王迎先受冤自戕,若非數小時後李師科落網,當日頭條就是王迎先畏罪自殺了。好久沒看到檢調這種「畏罪自殺」的調調。157柯可要穩住,別死了白死。阿彌陀佛。

會競選擔任正式主席嗎?」黃國昌沒有給出很明確的答案。不用想太多,就是沒種。柯鑑就在眼前,賴某盯著小草,誰想接收小草,2028再搞賴一次,試試看!早就說過,台人是兩千年來不斷南遷的魯蛇最後的落腳地,有點骨氣的都埋骨於南遷途中的神州大地上,最後一批有種的則血濺在武士刀下。剩下都沒種。所以林志玲老爸早就預言女兒會嫁外國人,因為台人沒種追她。所以日本人藤井實彥不敢腳踢韓國慰安婦,卻敢腳踢台南慰安婦。因為台人沒種宰他。

焦土抗爭是唯一的活路

賴某上台至今,許多名嘴、網紅、寫手,都先後暗示該革命、起義了,其實就是鼓吹造反、政變。但是台灣社會依然不動如山,台人全體沒種也。青蛙愛溫水,不管任何現狀,都是維持現狀最好。沈富雄因大言歪樓而掃樓梯、請大餐多矣,但在比較韓台民性上還算洞見。他說台人是懦弱的,韓人是強悍的。尹小草贏過柯小草

沒種情況只有一種例外,就是本土派政治動員,特別是背後還有CIA髒手時。洪仲丘案動員搞垮了軍法,大腸花案動員搞垮了服貿。而紅花雨的動員不痛不癢,其差了然,在於本土與CIA的成分。施明德站在本土與CIA外加執政當局的對面,不敢衝進總統府,固沒種也。黃國昌的「當暴政成為事實,革命就是義務」是站在本土、CIA的同一邊,面對的執政,是永遠自私的國民黨,永遠綠營的提款機,自是全面大勝。早就說過,國民黨不倒,民進黨吃飽。

本土派是當前執政的死忠,占有最大一塊人口比例。所以綠賴執政,有「巴肚扁扁嘛愛選阿扁」之類的理盲本土基本盤,加上CIA的護佑,剩下自私和沒種的一盤散沙就八風吹不動了。賴某遂得以為所欲為。但這群基本盤只是關起門來的地頭蛇,門一打開就立馬龜縮,比自私和沒種的一盤散沙還不如。因為他們承繼了日據的熏陶,服膺欺弱畏強的天演論。越是被餵以核爆,越是比狗還忠誠。賴某訴求「更大的民主」,有種打開大門問問14億民意嗎?沒錯 !台灣人崇拜的基本上就是權力,在強大的政治機器面前還是會選擇低頭、甚至於膜拜。

台灣現在還有近兩成民眾信任司法,那是對正義的不同詮釋。無言的結局。

他們在抗中保台這個大纛之下一直都是無堅不摧。電影「冷山」:人們在口號與旗幟下赴死。杜牧《阿房宮賦》: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無堅不摧只在島內,開門就見冷山。今日護國神山將成明日阿房宮。

不相信台灣人對自由民主有所信仰。但我相信。跟信仰上帝一樣,信仰只是信就好,不講道理的。宗教信仰一講道理就破功,都是強調信就好。自由民主亦同。我懷疑有多少人知道自由民主是什麼碗糕,他們只是跟著叫,信就好。政治信仰化或政教合一是很恐怖的,從中世紀到現在,從只准有一個神,到只准有一個體制,都是殘酷戰爭的種子。

這個國家已經走到懸崖邊緣拍謝,講的不是我的國家,只是我住的一省。民進黨、黃國昌、柯P,甚至中華民國派,都不會站隊我的統派。我只是一個柯事件的旁觀者,站邊只看天秤,不看意識形態。

歷史有的時候常常會給人意料之外的驚喜是說蔡正元、沈逸講的「揍一頓」嗎?似乎只能如此。你若指望KMT翻轉來「揍一頓」,恐怕「被揍一頓」比較快。

毛澤東的「民主」跟賴清德的「民主」不一樣 | 陳彥熾

最下面引用那段話的問題是:毛澤東講的「民主」,跟賴清德講的「民主」,是同一個概念嗎?

賴清德講的「民主」,是「台灣民族」或「中華民國台灣」做主,意即台灣接受了西方和日本殖民現代性與世界接軌,但不幸地被中國政權(中華民國)統治,那是個「獨裁」、「專制」、「黑暗」的時代,是獨派人士爭取才有了台灣的民主。同時再揉合反共的意識形態,聲稱民進黨作為「台灣民族」或「中華民國台灣」抗中的代表,民進黨的一切決定都是「民主」的,誰敢質疑或反對民進黨,誰就是中共同路人。

毛澤東講的「民主」,是近代中國在外有帝國主義侵略、內有封建主義壓迫之下,一開始有舊民主主義革命的救亡圖存,但因為缺乏有系統的理論、組織、策略而失敗了。五四運動以後,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廣為傳播是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開端,中國共產黨要領導新民主主義革命,讓中國人民這個主體當家作主。最下面原句是源自於《矛盾論》,意思是事物變化最根本的原因來自於內部,掌握內部的矛盾就能推進事物向前發展,當中帶有馬克思、列寧正反合深刻的辨證。

簡白來說,賴清德的「民主」,是肯定西方資本主義民主意涵,並扈從於西方主導的國際秩序的;毛澤東的「民主」,則是懷疑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及西方主導的國際秩序,要走出中國自己的革命和現代化道路。而且民進黨政治人物講的話,也沒有什麼深刻的辨證法可言。

最近台灣的事情,其實也就是單純的內政問題,針對民進黨的作為評論即可。一牽扯到毛澤東,綠營反而會繼續質問說「你能在台灣發這篇文,代表民進黨和共產黨不一樣」、「你們當初是怎麼被毛澤東打敗來台灣的?」結果沒完沒了,反而讓國民黨陷入更尷尬的處境。

毁柯至極益顯獨裁,有望翻轉嗎? | Friedrich Wang

就連自認為看得很清楚的筆者都必須要認錯:實在是低估了綠色對柯文哲的恨,也低估了賴蛇毁滅在野黨的決心,更低估了北檢要將自己華麗轉身為北廠的動力。

北檢的無限抗告策略成功讓北院屈服,柯文哲再次被羈押。這一次,恐怕就很難出來了,幾乎等於宣告入獄。自從台灣在1987年解除戒嚴之後,像這樣重要的在野黨領袖,似乎從來沒有於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之下鋃鐺入獄。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過去還曾經是台灣醫界的精英領袖,深綠政治人物的代表,台獨的忠實信仰者,民進黨一手推上台北市長寶座的人選。如今,就非要打到他毁滅為止。

黃國昌暫時接下代理黨主席。當記者問他「會競選擔任正式主席嗎?」他眼睛看著遠方,長嘆一口氣,沒有給出很明確的答案,大概是連他也覺得很意外會搞成這樣。但,我卻不經意地笑了,因為在國民黨時代你不是很兇狠的?破口大罵馬英九、江宜樺是暴政,「當暴政成為事實,革命就是義務」是你在太陽花時代朗朗上口,喊得震天價響,讓那些八年級如癡如醉的文青口號,怎麼現在都喊不出來了?真的,你們現在的樣子就跟1950年代大陸反右運動開始的時候的那些第三黨派的人一模一樣。國民黨時代你們都很會批評,怎麼遇見了共產黨就一個一個被整到欲哭無淚?

其實這就是一次憲政危機,是自從上一次大法官推翻立法院多數決議之後的又一次。簡單說,台灣現在已經不必再期待司法正義,也不需要去指望執政者還有任何一點點的羞恥。他們要抓誰,那就抓誰,他們說國會的決議不算,那就不算。反正抗中保台,在這個大纛之下一直都是無堅不摧,誰敢抵抗?

那有沒有可能真的掀起大規模的街頭抗爭,就像當年的紅衫軍?雖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現在缺乏具備足夠聲望的領袖,或者有適合的身分的人(如施明德)出來帶領。國民黨是有幾個年輕的戰將,但是看看現在在野黨高層是什麼德行,就可以知道機會不大。民眾黨的小草其實人數與力量有限,能夠發動的能量大概就跟現在差不多,燒不了多大了。現在台灣的情況,其實跟1933年的德國差不多,當時德國的社會民主黨軟弱無能,除了說幾句話之外,只能眼睜睜看著納粹實質結束了共和體制,走向一人獨裁。

關鍵還是台灣人民自己。台灣要證明自己已經是公民社會的時刻,現在真正到來。又或者,我們應該問台灣真的是所謂的公民社會嗎?台灣人真的在乎國家的體制,以及自己的自由權利嗎?說真的,過去筆者說過,並不相信台灣人對自由民主有所信仰,台灣人崇拜的基本上就是權力,在強大的政治機器面前還是會選擇低頭、甚至於膜拜。

不過,歷史有的時候常常會給人意料之外的驚喜。那麼這種驚喜會出現嗎?台灣人能不能真正體會到自己已經被掏空,這個國家已經走到懸崖邊緣,而自己過去被愚弄被操控?我們就看看未來幾個月的發展就會知道了。

柯文哲,等於是民進黨將自己養大的羔羊,獻祭給了自己。魔法已經告成,就準備施展威力吧。

威權國家,如中國,應該轉向選舉民主? | 郭譽申

選舉民主被美歐推崇為普世價值,民主化於是成為熱門的研究議題,而這類研究的結論幾乎都是,威權國家應該轉向選舉民主(否則研究恐怕無法發表)。《從經濟發展到民主》([1])又是這樣的研究報告,探討一些亞洲發展型國家的經濟發展和民主化的選擇和歷程。

不同於傳統的觀念:比較富裕的國家通常也會比較民主,或威權國家因恐懼迫在眉睫的人民暴動起義而轉向民主,書中主張,威權國家一般是憑藉實力轉向選舉民主,實力包括執政團隊的組織能力、過去的施政表現等等;威權執政者有實力,因此有穩定信心和勝利信心,前者讓執政者相信,民主化後國家仍能穩定發展,後者讓執政者相信,民主化後執政團隊能夠在選舉獲勝而繼續執政;執政者一般是在實力已過顛峰而仍相當強大時轉向民主;執政者可以接收四類訊號,藉以研判本身的實力及是否轉向民主:選舉訊號、抗爭訊號、經濟訊號、地緣政治訊號。

書中觀察了12個亞洲國家的政治和經濟發展歷史,分為4個群聚:
日本、臺灣、南韓(國家主義群聚)憑藉強大實力成功轉向民主。
印尼、泰國、緬甸(軍國主義群聚)憑藉實力轉向民主,印尼勉強成功,泰國、緬甸不成功,而回歸威權統治。
新加坡、香港、馬來西亞(前英國殖民地群聚)迴避民主。雖有選舉,但執政者有不公平的競爭優勢,被作者視為不民主。
中國、越南、柬埔寨(社會主義群聚)迴避民主。


威權國家可能轉向選舉民主,選舉民主國家也可能轉向威權。一個執政者很可能隨時都在考慮要趨向民主多一點或趨向威權多一點,因此書中的理論架構是合理的,只是太偏重由威權轉向民主,而較忽略由民主轉向威權。其實本世紀以來,由民主趨向威權的國家多於由威權趨向民主的國家(參見《全球民主在退潮》),如臺灣的賴政府也愈趨威權。

學術研究應該客觀中立,但作者顯然非常偏愛選舉民主而反對威權體制。譬如:他把前英國殖民地群聚稱為「痛苦的威權主義」,新加坡、香港都擁有極高的人均GDP,而馬來西亞的人均GDP也居於世界各國的前1/3,怎能稱為「痛苦」?雖然書中承認選舉民主的脆弱性,最後的結語卻是「民主轉型的歷程愈早開始,路途會愈平順。」

沒有政治制度是完美的,包括選舉民主和威權體制。民主或許是普世價值,但民主是國家由人民作主,即國家的施政要遵從主流民意,未必非要選舉不可。選舉民主和威權體制都有可能遵從主流民意來施政,而實現民主的理想,因此威權國家未必非要轉向選舉民主不可。過去的四十多年,中國大陸的國家發展和治理優於幾乎所有的選舉民主國家,因此更沒必要轉向選舉民主。

[1] Dan Slater ,  Joseph Wong(黃一莊)《從經濟發展到民主:現代亞洲轉型之路的不同面貌》春山出版,2024。(From Development to Democracy: The Transformations of Modern Asia, 2022)

考察柯和橘子的家世背景 | 郭譽孚

由台灣島史研究,看當前島內時局。。。
真不知道島內政局的走向可能如何;然而,今天柯文哲上午要回家探視病中的老父,下午要返回台北出席與主持其黨內的大會,決定黨主席人選的問題;此時此刻,白營的決策如何?真讓人感慨不已。。。

在此大局之前,可能要考察柯究竟如何?
個人研究台灣史幾十年,對於柯醫師當年就能那樣研究蔣渭水的出發點,頗為肯定;又能赴大陸參加學術討論會,然後又去延安參觀,應該不是普通醫師,或者投機政治人物。

最近讀到報導稱,柯的隨身秘書「橘子」,不僅家境富裕,其外曾祖父更是台灣首位醫學博士杜聰明,也是日據時期地位最高的特任官;她從台北大學會計系畢業後,現在仍是杜聰明基金會董事。據查他們一家族三代,不久前都捐款給柯。

由此看來,會將自己的政治團體命名為台灣民眾黨,應非偶然;
因為,若是追究柯的曾祖父當年是新竹齋教某個齋堂的主持人,就我所知,當年蔣渭水與杜聰明都有齋教背景,而日據下著名但被官方掩埋的我島降筆會鴉片禁吸運動,該偉大且成功的社會運動,就是在1901年前後由齋教主持推動的;當年,蔣渭水曾擔任乩童,應該耳聞目見,我島各地成功的所謂──

「降筆會戒煙盛行的地方,一般經濟都變得很好,如修築很好的堤防、道路,沒有一戶滯納稅款。蓋鴉片癮者戒煙後,當比戒煙前可減少有害無益之煙費支出,可改善其家庭生活。」

最後,被官方拘捕的齋堂主持人,更有如此義薄雲天的,對於日警的抗告──
「堂中施行之事,以降筆造書,勸戒洋煙為主,其書中所引證者,皆是善惡應報之事,使民人若知警省,不敢為非……;若戒煙一事,又屬顯然之利益也;至於堂內供職之人,皆為行善起見,各皆自備飯食,並不敢取分文,……未知身犯何罪,律犯何條,誠令人不解也;倘政府強欲加之以罪,私等有殺身成仁之美,政府有妄辱善民之名,雖肝腦塗地亦無恨焉。」
蔣渭水之不同於他人,應該以此齋教之義烈。。。

要知道,蔣渭水之死,有傳說死於毒殺;造成日據下的皇民的政治取向,不敢接受民眾黨的左派,而有右派的台灣地方自治聯盟之分歧;杜聰明與大多數地主階級自然隨其岳父林獻堂傾向右派,也就是地自聯。
國府時代,杜聰明有中華革命黨的關係與林獻堂的關係,乃能與南台灣,有基督教長老教會大力支持的林茂生角逐台灣大學校長的大位;林茂生死後,杜可謂取得島民中最高的學術地位與社會地位;因而,能獲得杜的曾外孫女橘子的輔助,柯的白營當然就不只是一般所謂非藍非綠的中間選民支持而已。確實可能動搖了綠營深綠的基礎。。。

也因此,個人看柯先生,在此歷史的大潮中,不可能輕易退卻。。。

中華民國就是台灣,是掩耳盜鈴自我催眠 | 楊秉儒

這幾天不小心又把好幾個腦藍華獨氣到原形畢露了?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國與國的關係?中華民國不用追求兩岸統一?因為打不過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國就不用追求中國統一了?你們到底有沒有讀過《中華民國憲法》?你們這種概念跟那個姓黃的萎漢所謂中華民國就是台灣的掩耳盜鈴有什麼不同?

不過很遺憾的是,這些人的概念其實跟多數台灣人(不分藍綠白)腦中對於「中華民國」的定位概念並無差別。但是這種思維卻有著邏輯辯證上的致命漏洞。就像姓黃的萎漢所謂的「中華民國是台灣」是不是事實?絕對不是。因為依據《中華民國憲法》所定義,「中華民國」指涉的國家從來是,也一直就是「中國」。這是這裡真正的命題。只不過,「中國」這個國家在20世紀中葉發生了內戰,最終維持在「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隔著台灣海峽各據一方的狀態,而這一狀態被凍結了七、八十年,但「中國」這個國家並沒有分裂為兩個國家,因為在「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裡,仍堅持主張擁有同樣的領土疆域,只是治權互不及於對方,而且也互相不承認對方。

嚴格定義,「中華民國」是「中國」這個國家的一個政權,是一個國家裡的政治實體之一。雖然這個政治實體當年帶著一群人跑到中國的一個小島,用「中華民國」這個名字實施統治管理,只要這個政權施行的憲法仍維持一中架構,其實並不會,也沒有從「中國」這個國家分割出去。

但是現在台灣的絕大多數人、幾近是所有人,都將「中華民國」當成了一塊看板,這塊看板被搬到哪裡,他們就可以劃地為王,把國家遷移到這裡,他們以為國土可以任意伸縮,原本憲法中明訂「中華民國領土,依其固有之疆域,非經國民大會之決議,不得變更之」,可以隨他們高興,縮小到3萬6千平方公里的臺灣本島及其21個附屬島嶼,除了不要金門、馬祖,有必要的話,另外那21個附屬島嶼也是可割可棄。可是哪有這種事情呢?

但這就是姓黃的萎漢與許多腦藍華獨說「中華民國是台灣」的思維邏輯,彷彿這樣的主張就可以逃避他們必須面對兩岸同屬一中,終將統一的現實。就像姓黃的萎漢說,該改的是「過時的憲法」,他指涉的是將《中華民國憲法》規定的中華民國版圖,修改限縮成只有「台澎金馬地區」。這樣就等於拿著「中華民國」這塊看板,達到實質獨立建國的目標;但真的這麼容易嗎?如果真的這麼容易,為什麼過去七十多年來沒有一位中華民國總統做得到呢?他們敢嗎?因為這個動作不是「修憲」,而是「分割中國領土」。是要將中國領土中的一堆島嶼奪走,並藉此建立另一個國家。如此就會引來如今代表著中國的政權,也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討伐,而且是傾全力的征伐,直到這個決定要以修憲或制憲行動竊取、分割中國領土的政權被完全消滅為止,而且,完全沒有情面可講。

台灣就是中華民國?中華民國就是台灣?就這麼簡單?真的有這麼簡單嗎?明鄭王朝的歷史各位讀過吧?不覺得跟現在的中華民國很像?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人類從歷史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從來沒有從歷史汲取任何教訓。

 

是否同情柯,事關藍白合破局? | 管長榕

「慎重」地論事用法,是每個人應得的待遇。任何人被剝奪這項待遇,都是值得同情的。怎麼能因藍白合破局而覺得無須同情被「不慎重」地論事用法的人?怎麼可以有這種助紂為虐、幸災樂禍的心態!

「高源流專欄」柯文哲要未雨綢繆

電子腳鐐對柯純粹是一種屈辱,一種人設的糟蹋,一種「不慎重」地論事用法。這是民進黨唯一會使的招式:根植仇恨。吾人不必替權勢幫腔按讚。

何況坊間受談話節目影響,對藍白破局一直存有兩大誤解:

認為應該藍正白副,否則破局責任在白。
我們事後諸葛亮可以發現,就黨而言,確實是藍大於白;但就人而言,柯強於侯無庸置疑。君不見賴某人為了連任,如今打燦打柯不遺餘力,卻視侯如空氣,根本沒有打的必要。所以當初強強配的話,應是藍加柯,而非弱弱配的侯加白。破局的原因很簡單,藍以百年大黨之姿,不可能為他人作嫁,所以堅持藍正白副侯柯配。違反「下架民進黨」的民意,不以勝選為考量的是藍。

    人多以為藍白合有六成票,大過賴某的四成少數。這是IQ個位數的計算法。如同樹上有十隻鳥,開槍打下一隻後,還有九隻。
    藍白合絕對會有跑票,如同打槍後絕對會有跑鳥。藍白合必定是1+1<2的算式。只是柯正跑得多,還是侯正跑得多的問題。我們再來一次事後諸葛亮。自柯出事後,眾黨民調滑落10%,其中9%歸綠,另外1%游離。致使綠支持度過半,藍持平不動。這樣看來,柯侯配與侯柯配,哪個跑票少?哪個勝算大?無待蓍龜。所以當時柯對侯說,讓給你選也不會選上。甚至幾可斷言,若是侯柯配,賴某今日就不是少數總統了。
    所以侯柯配破局,最痛心疾首的是賴某。藍營的憤概只排第二。柯不配合藍白配,是賴某成為少數總統的最關鍵。也是柯今日被「不慎重」地論事用法的由來。柯對賴不但有2028連任的威脅,也有2024少數總統的舊恨。

    檢察官成為令人恐懼的惡魔? | 管長榕

    讀劉廣華教授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感。

    古有反坐律。今檢起訴柯,求刑28.5年。若定讞無誤便罷,否則若有不足28.5年時,檢方要不要反坐補足之,以為藉權藉勢霸凌威嚇者戒。

    一審重判,二審減半,三審豬腳麵線。這種諷刺由來已久,為什麼主事者皮厚到臉不紅氣不喘的不動如山?是不是有錢判生、無錢判死的索賄三部曲?

    今之詐騙案,已有從利用被害人貪念心理,轉為利用被害人恐懼心理之趨勢。而詐騙者所假冒的就是檢察官。檢察官早該自我反省,為什麼給一般民眾的印象不是正義的守護者,而是令人恐懼的惡魔。

    沒有跟法院打過交道的人,不會知道推檢(推事、檢察官)們的囂張跋扈。他們像皇帝一樣,要你畢恭畢敬、哈腰陪笑、阿諛奉承、卑躬屈膝,不然就是犯後態度不佳,或是藐視法庭。他們憑主觀好惡論斷,甚於憑公平正義。通常受到冤屈不平者,才往往容易藐視法庭,或者表現出犯後態度不佳。

    照理說,勝訴敗訴各半,為什麼民意有八成不信司法?更糟的是,為什麼積習已久,卻無計可施,無法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