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殖時期台灣教育簡史-無方針的奠基時代1898~〈之一〉 | 郭譽孚

〈全文三萬多字,將分為八篇刊出;歡迎各方朋友指教。。。

1895~1897年,攘逐殺戮,陰謀大肆移民政策的實行,那所謂的「因為未明示確定的方針,除了全體文官的1/10、2/10外,武官全員一致,皆謬信政府的方針在於排除土民〈當地居民〉,……」,使得我島上流離消失近百萬人;因該政策導致我島大動盪,對外貿易中斷,引起國際社會的干涉。

羽翼未豐的日本帝國,如何才能避免國際干涉,而讓武士道文化不要承受早年黑船行動那類因「有辱國體」而必須「切腹謝罪」的巨大打擊?

盼望「脫亞入歐」的天皇,乃下達「一視同仁」說來「止殺」;透過日本「天皇無謬」的體制,避開了本應該認錯的大問題,似乎乃可藉以從頭開始。

乃木總督接受聖旨,仍困擾於治理台灣的問題,因而曾想出售台灣;但是出售該領土等於是公開承認自身缺乏治理能力,那將是當時的陸軍當局無法接受的恥辱──在日本傳統文化中,武士對於自身所犯下的巨大錯誤,是必須切腹謝罪的,例如,幕府時代,薩摩藩奉令為幕府服役修建水利工程,雖動員其藩人力物力,屆時仍未能完成,全體負責工役的藩士由總提調至下屬49人,同日切腹以殉,即是。

1897年,後藤以總督府衛生顧問身分推出謀財害命的鴉片專賣與1898年由陸軍出任的兒玉總督稱徒為灌輸文明,將養成偏向主張權利與義務之風為弊端,而提倡可能矇混世人的「無方針政策」,實際所行是其留德期間學來,類似社會達爾文主義的生物政治學,即將人不看為平等的人類,被統治者只被視為某種生物;從而取得可以對我島民接近為所欲為的地位。此事並不離奇,因為當年西方殖民帝國如英美在北美洲所做的,就是類似的惡行;只是我島民乃是明顯擁有中華文化底蘊的認知與實踐能力的族群。

其無方針,1898年,在我島公學校推出強調「國語至上主義」卻似乎尊重我島傳統的漢文與提倡反鴉片的法規、以新設三所師範學校,展開其金玉其外的矇混統治術。相對於北美的西方殖民帝國,在1807年已經在北美推出潔本〈支持奴隸制度〉的聖經,把原來近1200章節的原典縮編為232章節新版經文,來從事黑人的教育,日本殖民者沒有那樣的基本工具,應該如何進行其自行美稱「國語至上」的所謂「近代教育」?

起始時,它們遭遇到的就是1898~1901我島民間戒吸鴉片運動大興,依我島民俗傳來的方法,因其合乎至今仍然盛行於世的宗教輔導、社會輔導與心理輔導三大原則而戒毒大成功,無意中刺破而揭露了殖民者真實的統治惡意,受到官方強烈的打壓;自然,這是後藤與兒玉所不能接受的現實──就傳統日本的武士道文化言,如此「有辱國體」,大武士應該是要切腹的。

為此,1900年,後藤長官在揚文會上,演出了一場關於「一視同仁」的宣示──「今上天皇陛下一視同仁,視新附之民猶如赤子,與我等相同,夙夜軫念、於愛育本島居民之道,聖旨優渥,我輩常感泣不能自己。」

當時該偉大的社會運動的成果,根據當年的史料,可見其史實是──

那是對岸「扶鸞降筆會」所啟導的戒吸鴉片運動,就如此在1898年由對岸引進我們島嶼,迅速傳佈──那是一種暗合於前述之三戒毒原則而在我先民中發展開來的自救運動。其曾經達到如此的效果──

「在本島各地,……最近在基隆尚有一團似是而非的妄信者出現,其目的則為鴉片癮者戒煙,其方法雖非似降筆會有乩童,在沙盤上描出文字,只奉祀關聖帝君,供神水使癮者在神前祈禱,引毒苦至吐血才給神水服飲,說服飲後鴉片煙毒癮能消除,並使決了念頭云云,這是在基隆新興街,名叫陳龜的癮者在台北學來的,當初其勢甚微不足道,但目前妄信者有百餘人,……」

「改煙人數,中路關夫子之靈感……聞除苗栗一邑大約1萬5,000人,而中路總計煙癮之家則約近4萬人額數。試即此言之,三分已達其一耳。現各地支署日日收還阿片鑑劄,頗形繁忙……」

「阿片短銷,嘉義城內阿片煙膏往常銷售每日必四、五十罐之多;近日阿片取次人往辨務署發出三等阿片煙膏一箱,迄今一禮拜之久,尚未銷完。以後若仍如此短銷,營阿片業者必致虧本云。」

「扶鸞會(按:即降筆會,亦稱扶鸞降筆會)之戒煙風氣頗盛,在光緒26、7年當時,勢如燎原之火。光緒27年,南北信徒,大見增加……全省戒煙情形如下:台南、鳳山、東港、阿猴、蕃薯寮、大目降、麻豆、鹽水港及嘉義等九所,光緒27年7月,當時鴉片癮者64,929人,……戒絕煙癮者,37,072人中,由飛鸞降筆會戒絕者達34,370人。」

「降筆會戒煙盛行的地方,一般經濟都變得很好,如修築很好的堤防、道路沒有一戶滯納稅款。蓋鴉片癮者戒煙後,當比戒煙前可減少有害無益之煙費支出,可改善其家庭生活。」

我們偉大先民的自動自發是如此的──

「嘉義紳民假外較場王爺宮為神壇降乩之所,為戒煙人等尚無房屋可棲,各庄運送竹、木、茅草,以助蓋造之需,今日肩挑背負者,更覺接踵於途,現已堆積如山矣。」

在這樣的義烈情操與當時確實成效卓著之際,它曾使後藤一面不能不密諭日警──「對於參事、街庄長等地方名望家不可直接採取強烈制止的手段,宜切實取締,以防蔓延。」 ──他們的取締,曾引起民間的反抗,此以我們可敬的苗栗降筆會金鸞堂庵主在當年向日警所提出的抗告文為例:

「堂中施行之事,以降筆造書,勸戒洋煙為主,其書中所引證者,皆是善惡應報之事,使民人若知警省,不敢為非,……;若戒煙一事,又屬顯然之利益也;至於堂內供職之人,皆為行善起見,各皆自備飯食,並不敢取分文,……未知身犯何罪,律犯何條,誠令人不解也;倘政府強欲加之以罪,私等有殺身成仁之美,政府有妄辱善民之名,雖肝腦塗地亦無恨焉。」

因此,1902年,師範學校停辦;行政重劃與警察政治實施了歸順屠殺與壓制我島偉大的戒毒社運;為了怕有辱國體,東京議會同意兒玉總督開秘密會議。

1903年,地方學事會議提出無方針,強調國語至上,不可偏向權利與義務而謬誤其目的與方法;公學校教育就在當局如此惡毒而謹慎小心的情況下開始───後藤不太敢如過去以神國自大,而鄭重指出──

「台灣人已經當了300年的中國人,台灣人的精神與物質生活,不可能在兩、三代之間激烈改變,相信至少再過25年,日本才有可能制定教育政策。那麼在這一段時間,日本的教師做些什麼,他們的任務是去普及日語的使用……提醒教師不要一下子開太多學校…」

這應該是在我島偉大的降筆會戒毒運動洗禮之後,當局正視到中華文化傳統的巨大潛力之後的認知所致。

該巨大潛力的存在,這個銷售毒品的西醫師後藤,一面以破壞我島傳統中醫體系而成功地壓制了我島當時的戒毒社運;官方要求中醫必需接受考試,及格者始能擔任;但參加考試者規定必需過往已行醫十年以上,經地方人士證明者;但當時我島平均死亡年齡不到三十歲,行醫十年以上的人數不多,自然能獲得該執照者不多。這就大大地破壞了我島上的傳統醫療體系。醫者不足,病痛由牙痛、頭痛到胃痛、經痛等等都只能仰賴於止痛的鴉片。另一面仍賊心不改地企劃著如何徹底地宰制這個來自東方古老的文明體。

1904年,它推出了公學校修正規則,過去福澤諭吉輕佻儒者、批判儒學者務虛,強調實學,此時在新規則不再提倡實學,卻以「普通知識與生活技術」取代實學一詞;兩者意義上的差別,不容小覷;尤其對應於該修正中,有關於教學評量的新規定,竟然強調只能根據平常的成績考核,不可另行測驗,以免「學生過度用功」的重大低智原則。

1907年,因內地推出六年義務教育時,為避免我島民可能根據「一視同仁」爭取義務教育;而在我島以內地體制非理想學制之名,推出彈性化四年六年八年之分歧學制,我島極少地區行八年制,大多行四年制。

1909年5月,「台灣時報」漢文版曾經刊出當時的實況:

「醫學校畢業班24人,但五年前其預科是37人;國語學校畢業25名台籍教師,但四年前入學時是80人;是由於其學習中有沉重的『日本化壓力』,他們都規定住校過日式宿舍生活,說日語,嚴格依日本習俗過日子。」

我們可以想見當年官方如何防範著我們的台籍教師,竟然寧願淘汰近七成的台籍師範生。

至1912年的公學校規則修正時,主旨在去除我島民當我島上少數八年制公學校,改回六年制,加上實業科二年;大多數四年制則仍為四年制;此外,在教育評量上,仍舊強調「不另舉行測驗,應從兒童平常之成績考核決定之」。〈台灣教育沿革志,中譯本,頁136〉。 〈壹之一〉

鄭弘儀的爸爸能代表台灣人? | 徐百川

奴化思想的本義

日本殖民教育的重點最主要的是灌輸汙衊中國、頌揚日本的價值觀,以馴化台灣人服從和忠愛日本為目的,美其名「同化政策」,國民政府稱之為「奴化教育」。

因此所謂的「奴化思想」,僅是「認為中國人低劣、日本人優秀」的觀念,有了這樣的觀念,就會生出唾棄中國,認同日本的心理傾向了。本義毫無奴顏卑膝自甘低賤,願為日奴的意思,並非指台灣人生來具有奴性。

因此受過日本教育的程度愈高,其奴化思想自然也愈高。於是經過半世紀的日本殖民,奴化教育的確培養出鄙視中國,崇拜日本的台灣新世代(其中以醫科最多,後來台灣的醫學院都成了培養台獨的溫床)。

後來又加上了皇民化,就產生了認同日本為「新母國」的台灣皇民。如出賣抗日領袖林少貓的蘇雲英-即蘇貞昌祖父的家族…;以及對中國歷史文化完全失根的無知青年,如李登輝、蔡英文的老爸蔡潔生、鄭弘儀的爸爸…。

光復時台灣人大致上可分為兩類,絕大部份是未受奴化影響的人,如4~50歲以上的老一代人與吃番薯籤長大的勞苦大眾,他們深受日本的荼毒是點滴在心頭,歡慶光復的就是他們這類人。

另一類是少數一些「沐幸皇恩」改過姓,吃得好穿得好,通曉日本語文的高級台灣人。二二八之時參與造反的人基本上都是這些奴化、或是皇民化的人。

這些改過姓的皇民,尤其是「國語家庭」,不少已經奴化成性,可謂是台奸+漢奸的皇民餘孽。光復後他們利用陳儀百分之百開放的言論自由,捕風捉影批評甚至毀謗政府,與地下共黨在報刊和電台吹打起二二八的前奏曲。

陳儀允諾老蔣調走台灣駐軍後,他們藉著偶發的緝煙誤殺人命的事件,鼓動台灣人起而叛亂,立時受到滿腦子日本偉大,熱衷皇民化的許多青年學生和一些台籍日軍的積極響應,即是所謂的「二二八事變」。

事變之時,就有人在南部電台廣播:「自人類的歷史,割去支那,於人類毫無損失」,激勵群眾反華,這種論調正是日本奴化教育所孕育出來的。

李登輝執政以來,推行去中國化和頌揚日本殖民的歷史課綱,就是在複製奴化教育,鼓吹媚日仇華的思維,傳承奴化思想,再度洗腦台灣人,所謂的「天然獨」於焉而生。

就是現在綠油油的台灣南部,過去卻是國民黨的鐵票區。後來醜化抹黑國民黨的地下電台興起,光復後有了白米飯吃而長大的農民,人在福中不知福,年輕時開始在農田工作,就收聽帶來的電池收音機,等於大半輩子都受地下電台的洗腦。

2002年後出現的電視政論節目如汪笨湖(藝名)大量使用鄉土俚語,以故事性戲劇化的手法標榜「本土意識」,極受中、南部農民的歡迎。於是白天工作聽地下電台,晚上在家看汪笨湖之類的節目,思想就被改造了,相反了。

於是奴化思想在台灣死灰復燃,所有親綠人士對中國的評論,都是醜詞惡評,無所不加。如「中國文化是腐朽的封建餘毒、殘忍腐敗…中國人的自私、中國人的奴性…」。還有極其難聽的,鋪天蓋地遍佈網路。

當然,這樣的批評,中國人自己也所在多有,如魯迅、柏楊…,但這類人還是佔極少數。而綠營則是共同的信仰,千人一面、千部一腔,根源就是奴化觀點的傳衍和延伸。

肯定日本的優點≠懷念日本統治

台獨振振有詞地說:「多數老輩台灣人懷念日本殖民統治」,強調這是「對比中日兩國對台灣的統治,所得出的客觀評價,是不能以皇民化、奴化的汙名橫加指控」。

然而日本的統治僅是表面上優於清朝和國民政府而已。那是日本先進的現代化有了建設台灣的能力,至於井然有序的守法風氣,只是不把台灣人當人的嚴刑峻法所高壓出來的。

客觀評價日本的統治比中國有能力、有效率,就是光復後到台灣的大陸人也作如是觀。連陳儀1935年到台灣考察,在其「台灣考察報告」中也持這種看法。但是大陸人會因而崇拜日本,鄙棄中國?

日本殖民除了欺凌歧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榨取台灣人,沒有半絲半毫為台灣人的福祉著想。吃番薯籤長大的廣大眾多台灣人,與經過日本殘暴壓制的老一代人,即使他們肯定日本的優點,有幾個會追懷日本統治?

會懷念日本的人,是那些在自己臺灣同胞面前趾高氣揚的「三腳仔」家族,以及受過高等教育嫻熟日本語文,缺乏說寫中文能力的知識份子。光復後他們從高級台灣人跌落雲端,前途茫茫,失意失落痛苦難受。

此外就是被日本教育和軍國主義徹底洗腦,以做日本人為幸為榮。也因為只通曉日本語文,覺得皇民化才能出人頭地,才有光明前途的青年學生和台籍日軍了。

至於台獨說:是因為中國的統治比日本的殖民更黑暗、更惡劣,所以台灣人才會懷念日本統治。

其實日本一投降,接收台灣的中國人影子都沒有,這些三腳仔的家族、高級知識份子就心情黯然,難以承受。那些青年學生和台籍日軍對失去日本統治,甚至有不少是傷心難過到痛哭流涕。

台奸+漢奸在操控台灣前途

是以,日本殖民半世紀,受奴化教育和皇民化毒害的人,即台獨所謂的「台灣精英」,主要僅是日子過得好,教育程度高,在日本統治下受惠的人,只佔台灣人的極少部份而已。

從二二八與台獨出現後冒出頭的人物和人數來看,其中奴性堅強,死心塌地依附日本,認賊作父的皇民餘孽也僅是這些「台灣精英」的一小部份,以整個台灣的人口來講,這些台奸+漢奸的皇民餘孽更只能算是一小撮。

即使是有強烈皇民心態的青年人也並非多數,積重難返像鄭弘儀爸爸的人更是少數。這從台獨宣揚得轟轟烈烈,其實僅約百人參與的二七部隊,以及人數不多,烏合之眾的其他幾支民軍來看,可以見知的。

台獨的頭號大名嘴鄭弘儀聲稱:慶祝七七抗戰勝利傷害了當過日本兵的其父心情,也傷害「台灣人民感情」。

可是,真有多少台籍日軍會像鄭弘儀的皇民爸爸,難過得在家裡哭?遑論代表其他「台灣人民感情」?鄭弘儀根本是在侮辱絕大多數的台灣人。

再說,二戰日軍又不是征討不義的王師,也不是除暴安良的救世軍,對鄭弘儀的爸爸這類皇民日兵,鑒於他們身不由己的歷史宿命,在日本奴化教育和軍國主義的洗腦下,盲目為虎作倀,固然情有可原。

對他們效忠日本的時代命運,固然應予理解,可是我們對之憐憫同情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尤其是對這些仍然執迷不悟的舊日皇民日兵,有必要永遠肯定,甚至尊重?

奴化教育和皇民化是日本殖民台灣史的重要篇章,然而台獨對奴化思想所起的作用和皇民化所生的效應完全避而不提。如果指出他們奴化、皇民化,就立刻跳起來痛罵這是「侮辱所有台灣人」。

再以詖辭詭辯,以官逼民反定性二二八,否認皇民作亂。倒過來以台灣人民抗日、反殖民的歷史主體性詮釋二二八,竊據正義抗暴的制高點。宣稱由此產生台灣人自覺自發的民族意識,以這個台灣意識為基礎建立「台獨史觀」。

於是這一小撮台奸+漢奸的皇民餘孽否認了自身的奴化思想和皇民化,在「抗日、反殖民與台灣意識」的美化下,就「臭鴨卵假(假充)皮蛋,番薯籤假魚翅」(台語),魚目混珠假充台灣意識。上背先人,下騙後人,搖身一變成了台灣民族主義的代表。

這些對日本投降悲痛失望的皇民餘孽及其孝子賢孫,又疾聲呼籲台灣人千萬要記住熱情歡迎祖國,迎來的卻是二二八大屠殺的悲慘教訓,咬牙切齒炒作他們自己造業作孽的二二八,煽激台灣人仇恨中國。

簡而言之,日本的皇民化像是一把刀子,割斷了李登輝那一代人的中國情結,促成了暴亂的二二八反華悲劇。皇民餘孽又利用二二八的仇恨作為刀子,割斷後代台灣人的中國情結,不惜將台灣推向更深重的仇華悲劇。

在李登輝和陳水扁、蔡英文運用國家力量的鼓吹下,加上馬英九的縱容,一小撮台奸+漢奸主導台灣政局已歷三十餘年。於是高喊台灣意識作為青雲之路的投機政客和文人日益增多,投身台獨工作的隊伍也日益壯大。

盲信盲從的受騙民眾也就愈來愈廣,在他們心目中,主張台獨、支持台獨就是正義的、神聖的。台獨只要祭出「台灣價值、抗中保台」的符咒,這些民眾就義無反顧,像毫無自主意識的喪屍一樣前撲力挺。

溯源追始,所謂的二二八、以及其後發展出來的台獨,貫穿全局的就是皇民運動。光復以後台灣媚日仇中的歷史風雲,就是一小撮台奸+漢奸的皇民遺孽的興風作浪史。

黃埔女學生歷史簡說與謝冰瑩的故事 | 賈忠偉

前言:在中文《維基百科》之【謝冰瑩】詞條中~指謝冰瑩曾經參加過民國15年8月北伐戰役中的汀泗橋戰役,其實是錯誤的,因為就讀於黃埔軍校第六期女生隊的謝冰瑩,當時尚未入學,因此根本不可能穿上軍服參加北伐戰役。實際上,當時正處於國民黨的「寧漢分裂」時期,在蔣中正於上海發動清黨行動後,很多國民黨右派也宣布響應,其中鄂軍的許克祥先發動了「馬日事變」…之後是夏斗寅與楊森聯手出兵攻擊被共產黨把持的武漢政府,而謝冰瑩所謂的北伐實際上是依親共的武漢政府之命來討伐這些反共的國民黨右派,也就是說──謝冰瑩派參加的是──共產黨的那一方……

在中斷幾十年後,從民國83年(1994年/第六十七期)開始,陸軍軍官學校重新恢復招收女性學生。

陸軍軍官學校招收女性學生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朔至民國16年(1927年)2月,由親共的鄧演達(1895~1931)所主持的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武漢分校(為黃埔軍校政治科)內、在第六期的學生中召訓過一批約200多名女學生,但在同年4月12日,蔣中正在上海發動清黨行動──史稱:「四․一二事件」或「東南清黨」(中國共產黨則稱為「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到7月15日,以汪精衛為首的武漢國民政府也通動了「分共」的決議,但直到共產黨在南昌發動──「八一暴動(南昌暴動)」後,汪精衛才開始下令封閉武漢的工會、農會,還提出「寧可枉殺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網」的口號,到處瘋狂捕殺共產黨員。原本分裂的國民黨(寧漢分裂)意外因「清共」再度合而為一(「寧漢合流」),但校務早已被共產黨把持的武漢分校則因此被關閉,女生隊自然也跟著解散。

著名的《從軍日記》、《女兵自傳(一個女兵的自傳)》…等書的作者謝冰瑩(1906~2000,原名謝鳴崗),就是在民國16年(1927年)1月考進武漢分校第六期女生隊。跟隨蔣中正清黨的腳步,同年5月,原駐守湖北宜昌的夏斗寅(1885~1951)聯合四川的楊森(1884~1977)派軍進攻親共的武漢政府。由於當時武漢的主力部隊都已開拔至河南,與張作霖的奉系軍隊作戰去了,僅剩衛戍武昌的葉挺(1896~1946)一個師的兵力(第24師)。武漢政府除命令葉挺出擊外,並決定把武漢分校學生編成中央獨立師來對抗夏斗寅與楊森的聯軍。當時謝冰瑩與期上女同學被編為政治連,分為救護隊與宣傳隊,隨部隊出征,行軍經過咸寧、嘉魚、浦圻、新堤等地(以上城市均位於湖北省),到返校為止,共34天(1927.05.18~06.20),她的暢銷小說《從軍日記》就是在那段時間內完成的,並連載於武漢的《中央日報》副刊上,後來由林語堂譯成英文發表於《中央日報》英文版副刊。(註8)

武漢分校關閉後,謝冰瑩曾入上海藝大(民國17年/1928年1月宣告停辦)、北平大學女子師範學院(1931年7月併入國立北平師範大學)讀書。從北平大學女子師範學院畢業後,謝冰瑩以售書的稿酬作學資分別在民國20年(1931年)與民國24年(1935年),曾兩度赴日,入「日本法政大學」與「東京早稻田大學」讀書,但均因為參與反對日本侵華與溥儀訪日等抗日活動,而被日本警察逮捕入獄,受盡各種酷刑,最後遭日本警察驅逐出境,但最令謝冰瑩心痛的是,日本警察還沒收了她的日記、手稿與許多珍貴照片。

另根據大陸長期致力於近現代中國軍事史暨人物傳記資料收集整理的陳予歡和陳重陽指出,黃埔軍校在大陸招收的23期學生中,畢業的女學生總數約為800餘人。除了上述武漢分校外,其他還有:抗日戰爭爆發後的民國27年(1938年),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七分校第15期第2總隊特科大隊招收了191名女生隊學員;民國28年(1939年)秋,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三分校第16期108名女生隊學員(為「戰時工作幹部訓練團/戰幹團」改編而成);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成都校本部分兩批於民國27年(1938年)2月、3月間考入第15期女生隊共200多名學員;民國28年(1939年)初,在江西吉安入伍的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16期女生隊學員,隨第三分校輾轉遷移到後方正式開學,男女合校共3,000人,其中女生300多人,經過短期培訓後於同年冬畢業;民國29年(1940年)初,招收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九分校第18期第2總隊女生隊學員,共60餘人,獨立編成進行軍事與政治訓練,2月在江蘇東台縣入學,女生隊隊長由張祖年(第三分校第16期畢業)擔任,同年畢業時還剩有24人。

【第九分校第18期第2總隊女生隊24名畢業學員名冊】

民國37年(1948年)由晨光出版社出版的《女兵自傳》,後被譯成英、法、德、日等10多種文字,是謝冰瑩一生的代表作。謝冰瑩一生有過三段婚姻,最後一任丈夫為賈伊箴,兩人在民國29年(1940年)結婚。賈伊箴畢業於燕京大學(Yenching University,1949年後遭中共廢校,校系併入其它大學,校園則改為北京大學校園)化學系,曾到英國留學,回國後就在燕京大學任教。民國37年(1948年),謝冰瑩應聘至臺灣師範學院(師範大學前身)擔任中文系任教,同時負責教授「新文藝習作」。賈伊箴則擔任化學教授,同一時間也擔任剛剛在花蓮復校的「兵工工程學院」化學教授。據統計,謝冰瑩一生出版的小說、散文、遊記、書信等著作達80餘種、近400部、2,000多萬字。代表作《女兵自傳》出版達19版之多,後被譯成英、法、德、日等10多種文字。民國89年(2000年)1月5日,謝冰瑩因病在美國三藩市逝世。她畢生文學創作數量之多,影響之大,令世人矚目和敬佩。她是中國最多產、最有成就的女兵作家,在現代中國文壇享有盛名。(同註8)

民國26年(1937年)由上海光明書局出版的《從軍日記》。謝冰瑩晚年曾經說過:「三十歲以前不左是傻瓜,三十歲以後再左是呆瓜。」也就是說,30歲以前的謝冰瑩確實在政治理念和文學創作上具有明顯的左翼傾向……翻開《從軍日記》,革命、壓迫、階級、封建、地主、資本主義、奴隸、農民、推翻 等字眼處處可見,充滿濃厚左翼色彩,和當時左翼文學作品相比,激進程度毫不遜色(註9)

◆共產黨筆下的黃埔四女傑,是指黃埔軍校武漢分校女學員中最為突出的四個人物。分別是「神槍手」胡筠(1934年以「AB團」嫌疑分子遭共產黨殺害)、民族英雄趙一曼(1936年在東北遭日軍殺害)、廣州起義烈士游曦(1927年參加廣州暴動失敗被殺)、少將胡蘭畦(中共建政後歷經──三反、五反、胡風反革命集團而被批鬥,1994年過世)。

◆危拱之(1905~1973)──葉劍英元帥第四任妻子、張瑞華──聶榮臻夫人、曾憲植──葉劍英第三任夫人、黃杰──徐向前夫人。

(8):參見──

(Ⅰ)楊佳嫻:《成為(女)兵:謝冰瑩的軍旅書寫》(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第30期/2017.12)。

(Ⅱ)曾慶榴:《中國為什麼如此尊崇黃埔軍校:三次拯救中國,短短二十三屆培育數百位將軍的奇蹟學校》(大是文化),p221~225。

(Ⅲ)蔣永敬:《國民黨興衰史(增訂本)》(臺灣商務出版社),p213。

但在中文《維基百科》之【謝冰瑩】詞條中則指出──謝冰瑩是在民國15年(1926年)冬,投考武漢中央軍事政治學校第六期。參加過短期軍事訓練,便跟北伐軍北上前線汀泗橋服役參戰,這記載是錯誤的,因為北伐戰爭中之汀泗橋戰鬥(為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第10師、第12師與吳佩孚部隊在湖北咸寧汀泗橋一帶的戰役)發生於民國15年(1926年)8月25日~28日,當時謝冰瑩尚未入學武漢分校。

參見──中文《維基百科》之【謝冰瑩】(https://zh.wikipedia.org/zh-tw/%E8%B0%A2%E5%86%B0%E8%8E%B9)。

在國立臺灣文學館出版的《臺灣現當代作家研究資料彙編54:謝冰瑩》一書中寫道:原名謝鳴岡的謝冰瑩是在民國15年(1926年)11月時,經二哥謝贊堯的遊說考上中央政治學校武漢分校,但因為反對複試而遭開除。同月25日,改以「冰瑩」之名重新投考中央政治學校武漢分校,以第一名成績考取(陸軍軍官學校)第六期女生部,入伍接受3個月軍事訓練。隔年(民國16年/1927年)5月,與19位女同學獲選為第一批出發鄂西之救護隊,隨軍北伐,參與汀泗橋、新堤、廣濟之役。

參見──國立臺灣文學館:《臺灣現當代作家研究資料彙編54:謝冰瑩》(國立臺灣文學館),p80。

而大陸軍事人物研究權威陳予歡教授在《黃埔女兵與抗戰歲月》中寫道:謝冰瑩是在~民國16年(1927年)5月,參加中央獨立師到前線戰場救護工作。她隨軍參加北伐戰爭,從征間隙完成《從軍日記》,發表於《中央日報》副刊後名震一時。後經林語堂譯為英文發表於《中央日報》英文副刊,並集結出版專輯,再被譯成法、日等國文字,在國際文壇有了影響。

參見──陳予歡:《黃埔女兵與抗戰歲月》。

但實際上,當時正處於「親共」與「反共」的「寧漢分裂」時期,在蔣中正於上海聯合青紅幫開始清共後(即「四․一二事變」),先是隸屬於唐生智(鄂軍)的夏斗寅之第14獨立師聯合了四川的楊森率軍在4月17日攻打武漢,武漢政府只能命後方留守之葉挺率軍反擊,同時也動員武漢分校學生進行反擊。

之後國民革命軍第三十五軍第14師第33團團長許克祥(屬唐生智之鄂軍,1953年來臺,任物資局顧問,1964年過世),也在同年5月21日下午通電全國,擁蔣反共,並派軍包圍封鎖中國國民黨湖南省黨部、省特別法庭、共產黨黨部、總工會、農民協會等二十多處共黨機關,殺害百餘名共產黨。因21日的電報代韻字母是個馬字,故稱為「馬日事變」。

參見──蔣永敬:《國民黨興衰史(增訂本)》(臺灣商務出版社),p213。

日本石川強震、怨靈說與八田與一 | 郭譽孚

石川縣的縣廳所在地是金澤市。
八田與一是金澤人,
在台灣做了什麼?怎樣的傷天害理。。。可能得到這樣的報應。。。?

日本人相信怨靈,如貴族平將門之冤,學問之神菅原道貞之冤
台灣人當年在嘉南大圳建設上的怨靈有多少。。。
八田與一啊,這個金澤人。。。與其所出身的,那廣大無知的金澤的、石川縣的人們,如果這大大地震是報應,真是太可憐了。。。

當年,八田在我們島上為了充分宰制我先民
先後在桃園台地與嘉南平原
就是當年曾經發生北埔革命事件與焦吧哖革命事件的兩地區
選定砂質不適合大圳建設的兩地區,開設大圳

建築期間強制運作,土地無償徵收,沒有作物補償,更強制收取五年水租,完工後,日警透過保甲連坐法強制我農民負責所有圳道每天的清淤工作,因而形成「大圳咬人」與「大圳吃人」的慘事。。。也就是我們至今仍然流傳於社會的,那條讓農民深沉哀傷的「透早就出門…為著顧三頓」的『農村曲』。。。

當年報章上曾留下無數的悲慘報導──在「台灣新民報」之新聞頗多,例如,
「組合只懂收水租 那裡管到田無水」〈1930/9/6〉
「善化六分寮業主 抗納嘉南大圳水租」〈1930/9/20〉
「為對抗嘉南大圳 將組織地主會」〈1930/9/27〉
「善化六分寮業主 抗納嘉南大圳水租」〈1930/9/20〉
「嘉南大圳水租的繳納成績依然不好」〈1931/2/28〉
「嘉南大圳處置不平,關係地主提出訴願」〈1931/4/11〉
「憤理事者亂暴,大圳議員組懇親會,嘉南大圳前途黯淡」〈1931/6/13〉
……等等。

至今還留下了我島農村地主所怨訴的──
『開工之前,我們就先被徵收五年水租,做為建設烏山頭堰堤的經費,水還沒看到就先繳錢。直到……大圳完工,又得在各地挖小圳,水租仍一直徵收,到那時魚塭送日本人都不夠繳租了。大圳啟用之後,日本……下令凡魚塭地都填起來種稻,本來我家的地都是魚塭地,多少都還有收成,一改成種稻,以前沒有經驗……就歉收,延續好幾年都如此。就這樣又要繳水租,漁塭填成稻田也要花錢請工人……家道逐漸中落。』可參見於「侯吉定先生訪問紀錄」,口述歷史,五,中研院近史所,頁385~386。

偉大的大圳完工之後,宣傳很偉大;然而,完工的次年,我島上的平均死亡年齡卻下降到日殖五十年來的最低點21.5歲;既使後來1939年號稱產業進步,我島平均死亡年齡也只有22.7歲;距離1908年的平均死亡年齡27.2歲,低落近4.5歲。。。那是多少人被冤死,我島增加多少冤靈的結果。。。?

我們深刻同情石川縣的無辜死者們,受難者們;建議東京與金澤的當事者,深刻檢討當年那樣讓我島民成為冤靈的政策,鄭重向我悲慘的先民致歉。。。

您的朋友,關心中日友誼,同情日本冤靈的公民教師譽孚敬白



認清皇民化釐清二二八 | 徐百川

溯源追始,是日本基於奴化教育的皇民化割斷了當時青少年的中國情,促成了二二八的悲劇,台獨就在二二八找到了仇恨中國的著力點,繼續割斷台灣人在兩蔣統治下恢復的中國情。從皇民化的角度來看,台獨聲稱的「二二八是台獨運動的起點」,其實一點都沒錯。

於是台獨就隱瞞歷史、竄改歷史了。否則承認了皇民作亂,台獨怎麼能夠站上「官逼民反」「起義抗暴」的道德制高點?怎麼能夠利用他們那套滿紙荒唐言,墳頭鬼唱的二二八假歷史欺騙民眾,奪得政權、鞏固政權。

藍營的二二八研究者提及皇民化大都缺乏明晰有力的論述,而且大都認為只是二二八原因的一部份,或只是其中的一部份人是皇民化。

確切分明地直指年輕人的皇民化是二二八主因,據我所知僅有已故的劉添財(筆名阿修伯),以及伍思文和郭冠英,還有一位是一生都懷抱民主的真正理想,正直不阿,對國民黨和民進黨都持著批判態度的石文傑先生。

1950年9月才出生的歷史老師石文傑,回顧他父親生前的口述,客觀真實的對二二八之後官兵在他家鄉兩週的真實事蹟,與百姓相處和諧和平的經過,反映一個受日本教育有日本意識卻無皇民意識的小雜貨商,純天然的詮釋二二八的歷史。

台獨詮釋二二八所引用民間傳言,千篇一律都是控訴官方的種種不公不義、殘暴不仁。然而石文傑先生的尊翁在二二八的親身經歷有完全相反的對比,因此其父的經歷有著極其重要的平衡和矯正的價值和意義。石文傑先生所聞的其父口述如下:

21師兩個營來到竹山我的母校瑞竹國小紮營,做短暫停留,村民由於害怕都躲進竹林裡。我父親石炳琳,當時三十出頭,在村裡開了全村最大的雜貨店,心想自己既未參與各種反政府活動,加上是福是禍也躲不掉,就留下來保護店舖,未加躲藏。

據先父生前口述,當時有兩位軍官模樣的軍人荷槍實彈前來敲門,說要買香煙飲料,父親嚇到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因為彼此言語不通,只好用筆談,竟然還掏錢出來購買,後來甚至三人改在騎樓互相勸煙,彼此大剌剌的抽起香煙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村人老遠望到這一場景,才放下心防,紛紛走下山來,回家去。後來這些軍隊也一再透過(台籍)警察向大家保證平安沒事,果然前前後後約兩星期秋毫無犯,軍紀嚴明,一切如常,也讓謠言不攻自破。

石文傑的尊翁與其村人的親身經歷,也印證了21師的賈尚誼營長的說詞應該屬實,他說他這個營走遍大半個台灣一直到八月多戰備結束,沒有發過一槍,他沒有看過一個死人。

而且事實上國軍21師三月九日登陸後,除了分出部份軍力圍剿二七部隊的戰事外,自北而南一路上暴民聞風逃逸,軍隊毫無動用武力的必要,可說是行軍遊台灣而已。

石文傑先生還提到一名參與暴亂的青年謝炎山,二二八時謝約20歲出頭,從日軍遺留的彈藥庫運送軍火支援台中的民兵,為此服刑三年多,台獨平反二二八後他受訪時說:

「國民黨來台後,台灣人很快就灰心絕望,蓄勢待發起義,從南洋歸來的部份台籍日本兵並開始聯結密商,各地都被分配任務,必要時如何襲擊軍營,如何炸橋毀路。但沒有想到一起小小緝菸意外,提早引燃社會怒火。」

但是二二八並非全民皆反,謝炎山卻無中生有,說是所有台灣人的灰心和怒火響應了二二八。他這段話正只是坐實了台籍日軍不甘心回歸中國的皇民心態,他們先前的佈局反華促使了二二八小事擴大,惡性爆發而已。

棄中、反中、仇中的皇民化就是二二八的真正本質,中共以「官逼民反」「階級矛盾」來解釋二二八是兜不攏的,認清在光復時,台灣中上年紀的人與青少年的國家認同有著截然相反的差距,就是看透二二八、認清台獨的解析鑰匙。

統而言之,所謂的二二八、所謂的台獨,貫穿全局的就是皇民運動,光復以後台灣的歷史風雲就是皇民遺孽的興風作浪史。中共見不及此,以致於失焦與誤判,嚴重誤導了中共的對台政策,有如與影子搏鬥,白費力氣一事無成,居然還不知道失敗的原因是什麽?

釐清皇民化 | 徐百川

台獨以「官逼民反」定性二二八,台灣人就完完全全成了正義抗暴招致屠殺的悲慘受害人,藉以煽起台灣人的悲情受害感。

於是聲稱「二二八事件造成台灣人巨大的創傷,是台灣人民心中永遠的痛,二二八是台灣告別中國的分水嶺」。「二二八“台灣魂”喚起台灣民族覺醒,紀念歷史教訓,避免二二八浩劫重演,唯有獨立建國」,為台獨意識製造理論根據。

並且誇張渲染「慘絕人寰的二二八大屠殺」,以日本奴化教育遺留的觀點,惡魔化中國,宣揚「中國文化劣質論」,具有反民主、反人權的殘暴民族性。

從而賦予台獨運動的正當性和合理性,鼓動台灣人唾棄仇恨中國,生出支持台獨的精神動力。台獨正就是靠著炒作二二八而風生水起,打下江山。

因此要反擊台獨、消滅台獨,就要先釐清二二八的是非,也就是要釐清二二八是「官逼民反」還是「皇民作亂」這個老話題。這當中的關鍵在於日本殖民五十年後,台灣人到底有沒有被皇民化。若是有皇民化,難道不可能是二二八暴亂的原因?

皇民化的議題至今仍然眾說紛紜難有定論,就是因為把當時的台灣人若不是一律看作是皇民化的日奴漢奸,就是一律看作是熱愛祖國的忠誠同胞。其實這兩種看法都是錯誤的。

光復時年齡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時代背景和經歷,思想和心態是由不同的歷史圖案所刻印出來的,在國家認同上有著認知的差異。

如果不能察覺出這種認知差異,把台灣人看作國家意識都相同的單一群體,就會造成認識上的迷障,以至於看不出皇民化的全相。

原本國民政府在檢討二二八之後,就清清楚楚指出皇民化僅是受日本奴化教育長大的台灣青年,並不是泛指整體台灣人。二戰爆發後,台灣青年大多熱烈擁抱皇民化,這也是確確著著的歷史事實。

光復時一般年輕人在奴化教育所造成的民族自卑感下,視皇民化為浴火重生轉為「優秀的」日本人的天大幸運機會,是日本救贖台灣人的再生之德。他們的心態和心聲我在先前的文章中有多方論證,茲簡述概要和重點,並再加強舉證敬供大家參考和評斷。

〈皇民文學〉中最著名的小說《道》,是改名高山凡石的陳火泉(1908-1999)在1943年所發表,提出的一條透過心靈修煉,達到「皇民煉成」的脫胎換骨之路。他主張:「本島人在肉體上未能繼承享有日本人的血液,但以國語(日本語)為精神的血液,以國語為教育訓練,將心理培養磨練成日本人是可能的」。

二戰初期日本在各地戰場節節勝利,國威如日中天,使得當時青年陶醉在大日本帝國雄霸天下的美夢中。陳火泉的小說《道》更加風靡了年青人,狂熱地投入「皇民煉成」,死心塌地想做日本人。

人的思想意識也有慣性,若非心中有所悟澈,是不會很快地轉變過來的。台灣的光復使得這些青年在國家民族的角色上,遽然在一夕之間倒轉過來,請問他們如何能夠適應過來?

許多皇民青年奴性未泯,至死不渝。光復三、四十年後在台灣街頭,還會看見頭戴日本陸軍或海軍帽的老人,有的趾高氣昂招搖過市,有的踽踽獨行似乎在感傷日本戰敗。1989年日本天皇裕仁駕崩的時候,已經70歲左右的那代皇民青年,還有人關在自己房內哭祭。

2004年陳水扁競選總統時,有不少當過日本兵的老人穿戴著過去的日本軍服軍帽,在台中為陳水扁成立後援會,會中多數人還以日本話發言。

認為不必把台灣先人的抗日美化為「義舉」,肯定辜顯榮歡迎日軍佔據台灣,主張台灣加入美國的第51州,「五一俱樂部」的發起人周威霖說:「今天在台灣的街頭仍有老一輩的台灣人頭戴日本軍帽,高唱日本帝國軍歌,我們必須對他們的認同、情感及偏好給予尊重。」

台獨的大名嘴鄭弘儀就說過:「我爸爸是讀日本小學,當日本海軍,我爸爸是日本人」。還說:「你們紀念光復,我爸爸在家裡難過」,「現在你們這些人來到台灣,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想過我爸爸的感受嗎」?

最具代表性的,2021年97歲的楊馥成、85歲的許華杞和92歲的林余立,向日本法院提出訴訟,聲稱在二戰後他們不應喪失日本國籍,請求日本政府承認三人擁有日本國籍。

據報導,在辯論中,曾在日本陸軍服役的楊馥成聲稱:「在台灣,有很多希望回歸(日本)國籍的人,…」「我無時無刻都沒有忘記自己是個日本人,最後想作為日本人死去。」

追根溯源,日本穩固統治台灣後,作日本人是身不由己,無可選擇的宿命,只有認同日本一途。這些青年並非沒有民族氣節,只是受到時代的播弄和擺佈,在歷史的洪流狂瀾中難以自覺的盲從者,接受皇民化,也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然而事到如今史實昭然,日本殖民的兇惡殘暴呈現無遺,但是皇民餘孽及其孝子賢孫卻依然對日本心醉神迷,陷於感性積累的奴性死結而不知自解,崇拜到了喪失自身台灣人的骨氣和尊嚴的地步,就令人齒冷了。

日據時代的所謂建設就是沒有建設 | 鄭憲誠

「日據時代為台灣工業奠定重要基礎」,這一說法非常勉強,日本殖民統治51年總共開設近300家工廠,20萬日圓以上的企業全數被日本人壟斷,日據時代只能說建設一些基本工業的雛型,這能叫建設嗎?日本戰敗前夕,大量發行債券,工廠倒閉,耕地面積縮水,米糖產量銳減,直到光復時遺留的日產總額如下:

光復後,日產處理委員會,進行日本公私有產業的接收及處理工作,總共接收了860個單位的日產企業,其中由日本人所支配的,也就是日籍資本佔總資本一半以上的有775個;台灣人支配的有85個。而在日籍資本支配的企業中,國民政府將376的單位出售給民間,其他的399個企業公營化。另在戰後,日本留下的大量債券、幣值貶值、機器損毀等,所剩的日資企業早已無生產價值,均需仰賴美援支持才得以復甦工業。

受到戰事波及的農工生產,台灣的生產值在戰爭結束的1945年降到最低點。與1937年相比,農業產值只有1937年的49%:工業產值更不到33%。電力供應從戰前32萬千瓦,戰後僅能供應3萬千瓦,煤礦由20萬公噸降到1萬5千公噸,水泥、紡織、鹽、工廠設備多處故障,化學肥料工廠受創最深,1945年幾乎停止出口。

台灣的糖業工業是依循日據時代而來,主要是依靠大量蔗田與低價人工才得以發展。戰後初期,政府所接收的42所製糖工場中,被炸者竟達34所之多,破壞慘重者6所,中等破壞者21所,稍受破壞者7所,完整者只有8所。《日本建設台灣被神話的真相》文章內容也說了,僅剩8所完整,其他幾所因為日本自顧不暇,何來資源來維修這些日系設備?最後都是淘汰,美援進入,充其量是留一大堆廢墟工廠而已。

再來看看日據時代被某些特定人士宣揚的鐵路,根據台灣鐵路管理局文獻:

一、枕木:全線腐朽逾半!
二、鋼軌:磨損及載重不足者達150公里。
三、橋樑:損壞及載重不足者計1400孔。
四、機車:損壞及停用佔全數48%。
五、客貨車輛:損壞待修佔20%。
六、其它:站場設備與行車保安裝置等一切皆殘缺不全。
日籍路員曾預測最多只能維持六個月,六個月後鐵路將癱瘓報廢。

日寇皇民餘孽台獨曾經說,日據鐵路壞成那樣,短期就修好,所以國民政府是靠著日本人的鐵路延續,如果台鐵沒有日本人先蓋個雛形,而且也給國民黨「六個月」的營運緩衝時間,才讓國民黨短期內把鐵路運輸搞好。

這完全是天真想法,六個月並非指日本人留給政府的緩衝期,而是指在日本技術人員走後,台灣鐵路僅僅能營運六個月(與三月亡華的輕蔑是一樣的),如此說法台獨皇民怎能看成是給政府的緩衝時期?而台灣鐵路在美軍轟炸後體無完膚是事實,在戰爭時,鐵路、工廠皆是轟炸目標,何來雛型可言?

另不要以為政府沒有鋪鐵路的能力,早在清朝末期就有能力鋪設大規模鐵路,在被美軍轟炸後的台灣,保存完整的鐵路會剩下哪幾段,集集?深山鐵路?這幾段鐵路無關痛癢,西部幹線全是平地,對政府而言搶通是輕而易舉的,還要幫忙修復日據時代被美軍轟炸斷裂的橋呢!

日據時期台灣火車最高時速僅僅能達到80公里,但是日本卻能達到100公里以上,連你們日寇皇民餘孽歌誦的鐵路發展,日本人都讓你矮一截,還一堆人真的把他們當神看?被殖民還傻傻的,皇民日寇餘孽抱著他們大腿稱呼一聲:爹!

再稍微談談福州戰役的傷亡數字 | 賈忠偉

在中文維基百科上有關1948年8月福州戰役相關數字,有以下的記載:

而大陸著名軍事研究者徐焰將軍在[金門之戰]這本書中,對於福州戰役只有短短的幾行介紹,主要說法是,當時國軍負責指揮的是時任福州綏靖公署主任的朱紹良將軍(後追贈上將),因局勢混亂,使得解放軍只用很短的時間就攻佔福州,傷亡不算,單單俘虜國軍就高達30,000餘人,解放軍傷亡尚不足500人……

要特別注意的是,在參加福州戰役的國軍當中,還有一支來自臺灣的援軍,即青年軍第201師第603團,這支由呼之周將軍率領的第603團與一個砲兵營(總兵力應有2,000餘人),在抵達福州沒有多久就因為戰局不利而潰散,之後殘部在呼之周將軍的帶領下先搭船返回金門,後再回臺灣休整,沒有參加後來的廈金戰役(含古寧頭戰役)……

不過在當時由603團相關人員接受軍聞媒體的訪問時,卻有一個完全不同於上述紀錄的記載,那就是單單603團就消滅解放軍萬餘人……孫立人將軍秘書沈克勤在之後有關孫立人將軍的傳記中,這個消滅解放軍的數字被下修為8,000餘……而且這些解放軍個個都是因為被603團官兵擊中頭胸腹等要害而亡[原文為:葉飛檢視後發現共軍被擊殺的位置皆在頭胸腹三處,對國軍部隊射擊準確大感吃驚,由此可見孫立人新軍訓練精實度……],這代表孫立人將軍練兵嚴謹,讓青年軍個個都有狙擊手的功夫……嗯……?!

●青年軍第201師是在民國37年(1948年)7月至台灣鳳山接受孫立人將軍整訓,民國 38 年(1949年)2月奉命調往金門,守金門瓊林、古寧頭一帶,10月參與「古寧頭戰役」,在鳳山接受整訓時間約6~7個月。

請參考……

想為孫立人將軍平反兵變冤案,還原事實是最好的方法,而不是創造歷史

臺獨的洗腦教材 | 藍清水

花了兩天讀完李筱峰教授編著的《唐山看台灣》([1]),這書屬於由國立編譯館主編的〈青少年台灣文庫〉,是一系列寫給青少年的歷史讀本的第五種。全書不含兩篇序、延伸閱讀書目及圖片資料來源,僅有147頁。本書篇幅精簡,文字淺顯,以夾敘夾論的方式,頗適合青少年閱讀,一般沒有史學訓練的讀者也能很輕鬆讀,作為歷史教材是很成功的。

從書名便很容易了解,書中內容主要是由大陸的知識分子、記者,在228事件前後寫的,關於台灣的印象及對228事件的觀察與評論。編著者以這些文字來向青少年說一段228事件前後的故事,目的是讓青少年了解228的部分面貌。

為何都選用大陸人寫的文字來看228事件呢?這應該是編者別有用心的規劃,因為編者並沒有告訴讀者,這些文字絕大部分是由中國共產黨員、共黨的機關報以及左派文人所撰寫的。

回顧228事件當時的時局,也就是臺灣光復後一年四個月,臺灣行政長官陳儀正在為百廢待舉的臺灣焦頭爛額的時刻。陳儀何以焦頭爛額呢?這與日人投降前破壞臺灣的電力設施、工廠設備、大量印製日幣且運到臺灣,搶購米糧及其他可用物資運回日本,陳儀等同接收了一個空殼子的臺灣,卻要讓600萬臺胞能安居樂業,不焦頭爛額才怪!

臺灣光復初期的社會,在兩岸分隔五十年後,無論文化、思想都有很大差異,且國民政府從大陸派來得接收人員又良莠不齊,貪汙、徇私、處處顯出優越感,以致與臺灣同胞產生嚴重矛盾,這些內部問題也是亟待解決的難題。

這時大陸則正是勝利復原的重建期,卻又陷入國共內戰。共產黨當然對國民政府的種種作為,見縫插針地誇大其弊,斷無一句肯定之詞的可能。了解了228事件前後的時局,就不難明瞭大陸共產黨員來臺參訪後,以及事後根據道聽塗說所撰述的文章,何以一面倒地批判國民黨中央政權與陳儀的措施,且多以與內地和日據時代治理做對比?其目的就是挑起臺胞與國民黨政權的矛盾,厚植其與國民黨鬥爭的本錢。

編者用以偏概全的方式撰寫本書,甚至延伸閱讀書目,均為共產黨人、左派及臺獨學者的著作,其目的就是要讓心靈仍是一張白紙的青少年,腦海裡種下國民黨政府是外來殖民迫害臺灣同胞者的醜惡印象。

照說編著者李筱峰,是大學歷史教授,理該秉持學術中立的原則,儘量以客觀的方式編寫教材,卻放棄學者公正立場,昧著學術良知,為執政者服務(當時陳水扁執政),令人感到遺憾!

[1] 李筱峰《唐山看台灣:228事件前後的中國知識分子的見證》日創社文化事業有限公司,2006。

台灣最早的名字叫「福爾摩沙」嗎? | 王永

台灣最早的名字叫「福爾摩沙」,這是一個找不到根據的傳說。

今天生活在台灣的人,都聽過這麼一個故事。在16世紀的1540年代,距離今天480多年前,有一艘前往日本的葡萄牙船隻經過台灣海域,在茫茫大海中遠遠望見一座島嶼,山川雄秀,森林青翠,水手們都忍不住大聲歡呼「IIha Formosa!」,於是就把台灣命名為「IIha Formosa 」(福爾摩沙),意思是美麗的島嶼。

這個說法在當今社會,雖然得到推波助瀾般的大力推廣,因而使得人們普遍深信不疑,但是卻始終得不到有力證據的支持。台灣學者翁佳音遍查現存的外文文獻或檔案,得出以下幾個新的發現:

1. 在16~17世紀所出版的各種語文文獻中,迄今仍無法找到葡萄牙人船長、水手或者是探險家航經台灣時驚呼本島為IIha Formosa 的直接紀錄。

2. 16世紀葡萄牙人使用的航海資料中,稱呼台灣本島,多數都是用「小琉球」 (Leoqueo Pequeño)這個名稱。
而我們知道,「小琉球」是中國人曾經對台灣的稱呼。

3. 在西班牙的文獻中,直到1584年才把台灣形容為「As IIhas Fermosas」。1597年,在一幅西班牙人繪製的海圖中,開始把台灣標記為「Hermosa」(艾爾摩沙)。1624年荷蘭人佔領台灣,也逐漸沿用起福爾摩沙的名稱,於是17世紀以後,西方人才普遍以福爾摩沙稱呼台灣。

根據漳州學者涂志偉的研究,中國雖然在明朝以前,經常把東方海中的島嶼,琉球與台灣混為一談,但是在公元1372年,明太祖朱元璋洪武5年,對琉球王國有了清楚的認識,隨後雙方建立起朝貢貿易關係,就開始以「小琉球」稱呼台灣,用來區別已建立國家體制的琉球王國。

由此可知,福爾摩沙的稱呼,遠遠晚於中國人對台灣清楚的命名,那麼「台灣最早的名字叫福爾摩沙」,這樣的敘事是否有待商榷呢?


本文主要參考文獻:

翁佳音:《福爾摩沙名稱來源——并論1582年葡萄牙人在台船難》,翰林出版社,2006年。

曹永和著:《台灣早期歷史研究》“歐洲古地圖上之台灣”,聯經,1979年。

涂志偉:《台灣涉漳舊地名與聚落開發》第一章《歷史上對台灣的認識與台灣地名沿革》第四節之二“嘉靖年間至隆慶年間對台灣的認識與稱呼:小琉球的專稱及雞籠諸山的出現”

陳宗仁:Leoqueo Pequeño與Formosa—十六世紀歐洲繪製地圖對台灣海域的描繪及其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