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稍微談談福州戰役的傷亡數字 | 賈忠偉

在中文維基百科上有關1948年8月福州戰役相關數字,有以下的記載:

而大陸著名軍事研究者徐焰將軍在[金門之戰]這本書中,對於福州戰役只有短短的幾行介紹,主要說法是,當時國軍負責指揮的是時任福州綏靖公署主任的朱紹良將軍(後追贈上將),因局勢混亂,使得解放軍只用很短的時間就攻佔福州,傷亡不算,單單俘虜國軍就高達30,000餘人,解放軍傷亡尚不足500人……

要特別注意的是,在參加福州戰役的國軍當中,還有一支來自臺灣的援軍,即青年軍第201師第603團,這支由呼之周將軍率領的第603團與一個砲兵營(總兵力應有2,000餘人),在抵達福州沒有多久就因為戰局不利而潰散,之後殘部在呼之周將軍的帶領下先搭船返回金門,後再回臺灣休整,沒有參加後來的廈金戰役(含古寧頭戰役)……

不過在當時由603團相關人員接受軍聞媒體的訪問時,卻有一個完全不同於上述紀錄的記載,那就是單單603團就消滅解放軍萬餘人……孫立人將軍秘書沈克勤在之後有關孫立人將軍的傳記中,這個消滅解放軍的數字被下修為8,000餘……而且這些解放軍個個都是因為被603團官兵擊中頭胸腹等要害而亡[原文為:葉飛檢視後發現共軍被擊殺的位置皆在頭胸腹三處,對國軍部隊射擊準確大感吃驚,由此可見孫立人新軍訓練精實度……],這代表孫立人將軍練兵嚴謹,讓青年軍個個都有狙擊手的功夫……嗯……?!

●青年軍第201師是在民國37年(1948年)7月至台灣鳳山接受孫立人將軍整訓,民國 38 年(1949年)2月奉命調往金門,守金門瓊林、古寧頭一帶,10月參與「古寧頭戰役」,在鳳山接受整訓時間約6~7個月。

請參考……

想為孫立人將軍平反兵變冤案,還原事實是最好的方法,而不是創造歷史

八二三砲戰的另類傳說 | 賈忠偉

畢業於空軍官校第24期、有韓國國父之稱的金九先生(1876~1949)次子、前韓國空軍參謀長(等同國軍之空軍總司令)、曾任駐中華民國大使的金信先生(1922~2016)在他的回憶錄《翱翔在祖國的天空》中透露,八二三砲戰的起因,竟是蔣中正貼身幕僚的太太到香港遊玩時無意中透露訊息給潛伏當地的共諜,進而導致中共強烈轟炸金門,想要利用砲擊來炸死蔣中正。

金信在《翱翔在祖國的天空》書中指出,中華民國撤退來臺之後,兩岸之間是屬於極度緊張的敵對關係,中共派出的間諜幾乎是全面監控臺灣。當時中共發現,臺灣官夫人經常到香港遊玩與購物,這就成為共諜竊取情報的目標,有次蔣中正重要的貼身幕僚太太到香港玩,無意中透露:「老公要到金門出差」;依照這個訊息,中共獲得情報,蔣中正將在8月23日到達金門,因此採取瘋狂砲轟方式,想要轟死蔣中正,不幸中大幸的是,蔣中正一到金門臨時有急事,就馬上搭飛機離開金門回到臺北總統府,僥倖逃過一劫……這類的洩密事情還包括了蔣緯國將軍的元配石靜宜女士,因此觸怒了蔣中正,最後遭到「賜死」的命運!

但當時擔任金門防衛司令部參辦室少校作戰連絡官的傅克毅將軍(畢業於陸軍官校第21期)所口述的《金門八二三砲戰五十週年憶往~傅克毅訪談錄》一文中則有完全不一樣的說法,傅克毅將軍說──蔣中正總統是在民國47年8月20日蒞臨金門。總統偕蔣經國副秘書長先赴馬祖,再乘陽字號軍艦於清晨抵達金門,一行人先赴駐紮於烈嶼(即小金門)的第9師視察,返回金門後再至古寧頭等地視察,晚18時召集團長以上幹部會餐,會餐完畢,蔣總統便立即搭乘陽字號至馬公後駛返回臺北。傅將軍所說的時間、過程與金信的敘述完全不一樣。

另外從美國已解密的第二次臺海危機資料顯示.砲戰開始的兩週內(8.23~9.5日),中共一共發射了127,973發砲彈,而國軍總反擊量僅27,381發,最糟糕的是其中有4天居然一發都未反擊。而在砲戰進行當中,許多潛伏在國軍中的共諜則利用各種通訊方法向中共報告目標,甚至以機槍曳光彈射擊指示方位,導致國軍死傷慘重。

【民國47年,國防部長俞大維至金門視察,由張國英將軍陪侍,右一為時任作戰聯絡官的傅克毅少校。】

禍中殃國的三個美國歷史學者與作家~費正清、白修德與巴巴拉•塔奇曼 | 賈忠偉

巴巴拉•塔奇曼在《史迪威與美國在中國的經驗1911~1945》一書的前言中很坦誠的說,她是以白修德在1948年10月出版的《史迪威文件(後被改名為「史迪威日記」)》為藍本,加上她補充了很多曾經參加過緬甸戰役相關人士的訪談紀錄,又經過費正清的指導與校稿才完成的。

當然只以一本書來作為歷史探索的材料,難免會受到批評,為此巴巴拉在書的前言中為自己找了許多藉口來開脫,她說:「《史迪威檔案》出版後引起轟動,成了暢銷書,對歷史研究者來說更成了他們引用各種珍貴事實和生動語句的來源。不過聽上去有些矛盾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版的日記並不能代表本人的真面目,至少不能全部代表。這些日記本身只是一家之言,特別是史迪威往往有意助日記去──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放毒』;他這方面原本就有天賦,而當時那種讓人沮喪的環境自然又是火上澆油。有時光寫日記還不過癮,之後他還會用大筆記本或者用單張紙把日記改寫或者進一步展開,而這些他也都保存下來了。有時候這個過程本身也被記錄下來了:『寫啊寫,可怕。』或者是:『我這麼塗塗畫畫,只是為了使自己不去啃散熱器。』這些在其他人那裡不過是稍縱即逝的煩惱都變成了歷史的陳跡。在現實生活中這些怨氣往往會被其他品性所平衡,但在這裡被以過高的比例保留下來了。

最後一點是,我很清楚,這本書就其主題而言,對中國和中國人民是不公平的。由於本書尤其是後半部所關注的中國歷史的一個低潮,而且集中關注了軍隊素質,有不少負面描寫。那些使得中國人民列於世界文明民族前列的品質,如和藹可親、藝術想像力和哲學思考力、性格堅毅、聰明智慧、性格和善以及吃苦耐勞等,都未能恰如其分地傳達出來。作為作者我只能對此深表遺憾。」

參見──巴巴拉•塔奇曼(萬里新譯):《史迪威與美國在中國的經驗1911~1945》(中信出版社),p9~11。

1946年出版了《中國的驚雷(Thunder Out of China)》的《時代雜誌(TIME)》駐華特派員的白修德(Theodore H. White,1915~1986)。在1948年得到史迪威家屬的同意後,整理出版了《史迪威文件/The Stilwell Papers》,書中內容多為史迪威私下的「發洩之語」。但不幸的是,這兩本書的出版上世,就對外宣告著「史迪威—白修德模式(Stilwell-White Paradigm)」這種中國近代史解釋系統的正式誕生。

這個模式的基本原則是國民黨政府腐敗無能,殘暴極權,既沒有正義,也沒有效率,已經喪失了統治的正當性;而「共產黨在和國民黨相形之下是光耀四射的」,延安的中共政權在毛澤東的領導下欣欣向榮,得到了廣大底層民眾的擁護,而且他們並非蘇聯進行共產主義擴張的工具,只是一些親美而和平的土地改革者。

因此這個模式的邏輯結果就是美國應當扶持中共而拋棄國民黨,如果毛澤東「一邊倒」效忠蘇聯——後來的事實果真如此——那絕非中共的先天意識形態追求如此,而完全是華府一味不顧中國民意支持蔣介石乃造成的反效果。

這兩本書在當時就遭到了美國媒體界尤其是有駐華經歷的記者們的反駁,在指出書中大量與事實不符的錯誤之後,他們認為白修德「身上吸取了不少共產主義者的思想」,連一向善待白氏的老東家盧斯也破口大罵,說白是共產主義者和「狗娘養的的臭猶太人」。

《時代》週刊的書評則要溫和很多,雖然他們已經認定白修德是「左傾分子」,但還是委婉地說,作者在駐華報道中的滿腔激情「使他們義憤填膺,直到一怒之下出言不遜」。

這兩本書在當時並未造成廣泛的影響,卻由費正清經過學術包裝和片面引用,形成了統治美國漢學界長達四十年的主流觀點,曾被中國民間學者揶揄為「白費史史觀」。直到1982年出版的費氏之回憶錄中,他還是堅持中共的興起是一種不可能被壓制的革命運動,中共的追求體現了農民的解放和五四以來所揭櫫的民主、科學等種種理想。

但隨著歷史檔案的逐漸解密,費正清不得不開始面對真相,重新修正他對於中國近代史的看法,並對「史迪威—白修德模式」做出了重大否定。在1991年9月去世前夕完稿的《中國新史》中,他承認,中共的興起並非不可遏制,如果沒有日本的大規模入侵,國民黨及其國民政府也能引導中國的現代化進程。

書中他總結道:「蔣中正在歷史上的評價,還要隨著臺灣的中華民國一同上升。」著名學者余英時認為,費正清「覺今是而昨非」,這最後的表態顛覆他堅持了五十年之久的對中共的同情立場,「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根本的改變」。

或許,這也正意味著由白修德這位新聞記者所製造、散布的關於中國近代史的史學幻象,已經慢慢消散,而真相和真理離我們已經不再遙遠。

參見──

(Ⅰ)李君山:《中國駐印軍:緬北反攻與戰時盟軍合作》(政大出版社),p11。

(Ⅱ)國民通訊:《白修德:一位新聞記者的史學幻象》(http://www.open.com.hk/content.php?id=3368)。

中國制度的系統性優勢 | 劉過

制度的系統性顛覆,這是歐美心中的臆想還是夢魘?如果看美國、歐盟、德國等政客發言,就會看到他們經常說中國是合作夥伴、競爭對手和系統性對手,有的說得比較隱晦,美國人基本上則毫無顧忌。那什麼是制度性對手呢?

就是在經濟體制上有差異。中國已經有成熟的宏觀調控的市場經濟,也是以公有制為底座的市場經濟。為什麼說中國有成熟的宏觀調控市場經濟,而歐美他們宏觀調控做不好呢?因為中國的經濟底座是公有制的。

一、作為經濟三大要素之一的土地,國土和礦山的公有制底座,讓中國的基建更加高效和便捷。在2022年,高速公路美國為10.6萬公里,我國的高速公路里程已經達到了17.1萬公里,考慮到中國的車道數量和品質,中國現在高速公路流量是美國兩倍還多。全世界10個地鐵最長的城市有9個在中國。全世界10大集裝箱碼頭有7個在中國,而中國高鐵則比全世界其他地方加起來都多。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基建。

二、同樣作為經濟三大要素的資金,中國最大的銀行、證券和保險公司都是國有為主的。一聲令下、考核指標一下,銀行就需要有效的支援中小企業等等,乃至降息/加息的規矩執行。這讓中國金融風險低,避免美國人這十多年來就冒出兩次金融危機的問題。

三、中國均衡的普遍服務,比如電網的村通、電信的村通、公路的村通,水電氣和電信在城市不會因為富人或者窮人就給你差別對待,實行的是普惠均等型服務。雖然一些國企壟斷、世襲和裙帶等被詬病,但是在做普遍和靠譜服務他們是給力和用心的。

四、糧食存儲、能源、鋼鐵、鋁、黃金、軍工等經濟命脈形企業也是國企為主。外面煤炭和油氣貴了,國家讓國內不要過分漲價,外面鋼鐵便宜了,國家讓不要太多產能、壓產能等。這些辦法讓經濟不會大起大落造成巨大的波動,減少控制CPI和經濟發展的難問題。歐美為什麼難以宏觀調控,沒有這些基礎性企業怎麼調控?我們說電費、油費、電話費多少就多少,歐美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五、巨大的市場能力,將爆發巨大能量。美國人這絞殺中國,那絞殺中國,但是發現中國企業基本不會像其他國家一樣,都是立馬跪倒求饒,為什麼呢?因為中國市場就是個巨大的市場,沒有美國市場大不了活差點,但是不影響獨立自主。這大為減少歐美他們那種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態度。

六、中國有一個巨大而獨立的產業鏈,這個產業鏈科技含量越來越高。以前歐美就是靠市場和科技產品出口這兩個大棒來嚇住發展中國家。但是有了中國這個資源巨大的購買方和工業品的供給,歐美對很多國家開始發現力不從心,比如對俄羅斯、白俄羅斯和委內瑞拉等國的絞殺,對方就是抗到底。

七、中國有統一高效的管理系統。歐美發現越來越難以和中國競爭了。他們內部的擰麻花是個高成本系統,有他們的長處,但是弊病也越來越明顯。比如美國軍工聯合體把美國送上好戰必亡的路子,互相否決造成一事無成等。而中國在新世紀冒出的新產物都抓住了機會,比如新能源、新能源車、移動互聯網、移動商務、5G、AI、雲計算等。

對方眼睜睜看中國高速前進而望塵莫及,那種恐慌是發自內心的,因為他們終將失去那種恃強凌弱、盛氣凌人的權力,乃至靠剪刀差過舒服日子還到處當教師爺的生活。這就是在美國人操縱下G7想方設法要阻攔中國發展的根源,但是大潮是擋不住的,時代潮流浩浩蕩蕩,非他們所能控制。

矢內原忠雄拆掉日本的假面具~以酒類專賣為例! | 賈忠偉

總督府在專賣法公布之後(1922年總督府以律令第3號公布《臺灣酒類專賣令》,嚴禁私自釀造販售,臺灣成為日本唯一實施酒類專賣的地區),總督府的第一步工作,先強迫小規模的私人造酒工業歇業,並收買具有相當規模的民營造酒設備。第二步工作,則是嚴禁民間釀酒。

由於專賣局的自製酒的產量一直是「供不應求」,再加上每個人的喜好不同,故在實行專賣制度之後,每年仍有大量酒類進口。其中進口最多的是啤酒(約占總輸入量的70%),其次為日本清酒(約佔輸入總數的20%),其餘為紹興酒及洋酒…但自1931年「九一八事變」之後,由於當局的禁令,中國酒及洋酒的輸入,已告絕跡。

被日本歷史學家家永三郎讚譽為「日本人的良心」的矢內原忠雄在他所寫的《帝國主義下的臺灣》中指出:「總督府禁止民間的酒類製造,封閉過去散在全島的200個釀酒廠,而於專賣局的15工廠集中生產……總之,酒專賣制度乃使一般酒類製造業及販賣集中獨佔於國家資本,而同時對於日本人資本家大企業的酒精及啤酒,則認作例外。這一制度的特徵,顯然是在保護資本家的企業,使由國家資本及日本人資本的臺灣酒類生產獨佔資本主義化」現在,我們重複地說一句;關於酒精與啤酒的專賣,雖然後來辦法已有變遷(1933年啤酒只許自由生產與輸出,不許自由販賣;1938年酒精亦已列入專賣,但仍許私人生產與輸出),但其「保護資本家的企業,使由國家資本及日本人資本的臺灣酒類生產獨佔主義化」,却依然如故。

【被日本歷史學家家永三郎讚譽為「日本人的良心」的矢內原忠雄】

◆當年被臺灣總督府以妨害統治為由列為禁書──矢內原忠雄(1893~1961)所寫、在1929年10月出版(矢內先生是在1927年來臺灣實地考察)的《帝國主義下的臺灣》,對於1922年組督府實施臺灣的酒類專賣,曾有一節「富有意義」的記載;雖然在此書出版以後,專賣的範圍,已有所改變,但仍具參考價值

「…總督府禁止民間的酒類製造,封閉過去散在全島的200個釀酒場(廠),而於專賣局的15工場集中生產;又,酒類的自由販賣亦在禁止之列,而由總督府的指定商人所獨占。酒精與含有酒精飲料的販賣,一概收歸總督府的掌握。例如清酒、米酒等日用酒類的販賣,不用說了,就是過去以藥酒名義在藥店販賣的藥用葡萄酒、病院(醫院)所用醫藥用的酒精與家庭所用吸入用的酒精、洋漆、celluleid(賽璐珞,即合成樹脂)、香水等製造用的酒精,甚而至於汽車燃料用的酒精,都非經總督府之手不可。不過,這樣廣泛的酒類生產及販賣的專賣獨佔,却公認有二大例外。一是製糖會社酒精工場的酒精製造及島外販賣,二是啤酒的製造與販賣。1926年末,民營酒精工場為製糖會社所屬10工場及其他2工場,每日的製造能力凡533石(明治時期一石為180.39公升/中華民國的1石為100公升),而專賣局2工場的製造能力則為70石;同年度的總生產額146,000石,其中專賣局的生產僅為936石。即酒精主要是屬製糖會社的副業生產。又,同年度酒精出口額136,000石、價額608萬圓,其為重要出口品,則大略可與樟腦相匹敵;即其生產額的大部份是供出口用的。在專賣制度上,拿酒精製造及島外販賣除外,據說理由因『這在島内的消費極少,而其製造原以向島外出口為主要目的』。不 過,如就主要以向島外出口為目的的商品來說,則樟腦的情形也是一樣。拿酒精歸在專賣以外,實際上的原因,恐怕是在尊重製糖會社酒精工場的主張。其次,啤酒的生產額,1925年度為6,000石、51萬元,全部為高砂麥酒株式會社(1919年月設立,資本金200萬)所製造,啤酒的製造與販賣,所以算作專賣制度的例外,據說是因為這一事業草創不久,尚在試驗時代的緣故;而其結果,是使高砂賣酒株式會社繼續存在。總之,酒專賣制度乃使一般酒類製造業及販賣集中獨佔於國家資本,而同時對於日本人資本家大企業的酒精及啤酒,則認作例外。這一制度的特徵,顯然是在保護資本家的企業,使由國家資本及日本人資本的臺灣酒類生產獨佔資本主義化」。

現在,我們重複地說一句;關於酒精與啤酒的專賣,雖然後來辦法已有變遷(1933年啤酒只許自由生產與輸出,不許自由販賣;1938年酒精亦已列入專賣,但仍許私人生產與輸出),但其「保護資本家的企業,使由國家資本及日本人資本的臺灣酒類生產獨占主義化」,却依然如故。

參見──周憲文:《臺灣經濟史》(臺灣開明書店),p617~621。

高砂麥酒株式會社,位於臺灣臺北市上埤頭(即今日臺北市八德路二段與建國北路交叉口一帶),創立於1919年(大正八年),其在1920年年(大正九年)4月落成的啤酒廠是臺灣第一座、也是日據時期唯一的啤酒製造廠。日本無條件投降後,高砂麥酒被臺灣省專賣局(1947年臺灣省政府成立後,改組為臺灣省菸酒公賣局)接收,廠房幾經更名,於1975年改為建國啤酒廠,因其仍保有日據時期的部分建築等原因而被指定為古蹟。

高砂麥酒會社是由日本芳釀株式會社社長安部幸之助號召成立,1919年1月13日於橫濱召開創立大會,同年4月在臺北設立工廠,1920年(大正九年)4月完工後開始生產…1922年(大正十一年)7月1日,臺灣實施酒類專賣,今後各酒類的製造與販售均由專賣局負責(酒精不在專賣範圍內),但啤酒在「酒類專賣令」裡規定「暫時除外」。之後總督府雖然數次想要將其納為己有,但因業者(為日本人)的抗議而停止實施…1933年(昭和八年)5月1日臺灣總督府以律令表示開始要將啤酒納入專賣,並於該年7月1日正式實施。但與其他酒類不同的是,專賣局採用「收購專賣」方式,讓高砂麥酒繼續生產啤酒,再統一由專賣局購買銷售…1943年(昭和十八年),高砂麥酒成立緬甸分部,除生產啤酒外也生產清酒與醬油,稍後也開始產硝…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該公司為臺灣省專賣局接收改為臺北啤酒公司,廠房幾經更名後在1975年改為建國啤酒廠,近年改稱臺北啤酒工場。

參見──中文《維基百科》之【高砂麥酒株式會社】(https://zh.wikipedia.org/zh-tw/%E9%AB%98%E7%A0%82%E9%BA%A5%E9%85%92)。

從台灣浮屍看人權民主 | Friedrich Wang

大陸朋友問:「一個江西的男孩失蹤,幾乎引發全國的關注三個多月。雖然最後的結局並不能讓所有人相信,但總算代表中國社會對一條人命的重視。怎麼台灣社會對這麼多長期以來失蹤的青年男女沒有感覺?找到一大群浮屍,整個社會也沒有太多的回響?官方甚至草草結案。台灣到底是什麼民主人權的社會?」

筆者的答案只有一句話:政治鬥爭。一隻非洲猴子可以用來鬥爭桃園市政府,攻擊在野黨;可是一群人死了,那就是死了,怎麼死的隨便說就好,絕對不能讓大家把事情怪罪到執政黨。

民主應該是一種信仰以及價值取向。台灣的民主只剩下投票、金錢、權力,甚至於只有造謠抹黑,不擇手段,完全赤裸裸的鬥爭。請問有幾個人在生活中信仰民主?或者將民主當作一種價值去守護?所以就麻煩不要再說台灣是一個民主社會,或者可以說台灣是一個「類民主社會」。

筆者由大學時期到現在的信念沒有變過:一個自由多元的社會,一群理性思考的人民,這是一個健康的國家所必須要有的兩個支柱。而事實上,台灣距離這個標準還很遙遠。很多人莫名其妙地認為筆者崇拜一黨專政,真的就剛好說明了台灣社會就算讀了大學、研究所的人,依然沒有任何思考力,甚至於不看事實,只會想當然爾地去信口開河。

最後,我們若反過來看中國大陸其實也一樣。如果有一天中國大陸也開始走多黨派民主制,並且逐漸開放言論自由,那麼最重要的也是在社會與人民的信仰跟價值,而不是在於是否投票。

也論習近平的三連任 | 譚台明

(郭譽申教授發表一文《對習近平三連任的思慮》,故本文曰「也論」)
在台灣,要了解大陸的政治,我們有個優勢,就是可以看到海內外所有的反習言論。

長期看下來,我有個體會,就是大陸改革開放走到今天,其實面臨一個真真實實的政治選擇,就是要走美式資本主義道路,還是確保社會主義路線?長期地掛羊頭賣狗肉,不能名正言順,是行不通的,自然也不可行。

所有反習的人,都有一個傾向,就是肯定美式政治。換言之,他們避談兩點︰
一、美國的崛起過程,直到現在,是如何地在全世界巧取豪奪各種資源?
二、當美國國力稍衰(也就是近十來年稍呈下降之勢),其政治運作就有不能解決國內矛盾的嚴重問題,則美國還是我們的表率嗎?

這兩點,他們基本不碰觸。他們要的表面上是民主自由法治,實際上是像美國一樣,讓精英階層保有絕對的優勢。所以,反習的人,尤其是之前不反江、胡而現在反習的人,基本上都是資本主義的既得利益者。他們重視個人事業發展甚於國家的發展,也甚於普通民眾的公平與正義。(當然,他們還是用國內的不公平與不正義來打擊習,但對美國與西方的不公與不義則完全視而不見。可見所謂公平與正義,只是用來打擊敵人的工具,而非真正的追求。)

習的路線,目標是要走出一條中國式的社會主義道路。但這其中的制度規劃,則顯然無前例可循,要靠自己創新。所以習多次強調「理論創新」。中國現在仍在一個十字路口,政治體制仍在未定型的狀態,習本人當然是採取「權宜」了,他現在若循慣例下台,則必然遭到報復,有性命之憂。若下台但仍幕後掌權,那還不如不下台為好。習之所為,是在中國轉型階段的不得不爾。(若說私心,也說得通,就是怕下台後不但之前的努力化為烏有,而且個人還可能不得好死。)

現在的問題是,中國政治要如何定型?

今天的中國政治,其實就是孫中山所謂的「訓政」,但訓政就是一個過渡性的安排。那永久性的安排是什麼?(別說「憲政」之類的;徒法不足以自行,百多年來的中外歷史,其教訓還不夠多嗎?)這真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估計習近平也不知道,只能呼喚「制度創新」、「理論創新」。

列寧式社會主義民主已經失敗,而歐美所行之多黨民主制(及與其配套的種種社會制度),如今也可以證明真的只是「資產階級民主」或「精英階層民主」而已。但民主仍然是歷史潮流,如何靠制度創新而有一個新而穩定的政治制度?這是世界性的難題,而中國則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無可逃避地成為解決這一難題的排頭兵。這個過程,伴隨中國崛起以及歐美的漸衰、不甘與掙扎,必定帶來混亂的世界;要延續多久尚不可知。

你知道「土地銀行」為什麼會取名「土地銀行」嗎?| 賈忠偉

那是因為…中華民國政府在接收日本勸業銀行後--日本「勸業銀行」是在1897年(日明治三十年)所成立的日本本土銀行,而「勸業」兩字,日文就是「提倡實業,獎勵產業」之意。1923年(日大正十二年)正式在臺灣臺北開設第一家分店,以提供農業開墾、灌溉、水利開發之長期融資為主要業務,是當時唯一辦理不動產及拓殖金融的銀行。最初在臺之業務均委由臺灣銀行代辦,隨著業務拓展,1933年(日昭和八年)和1937年(日昭和十二年)分別在臺北及臺南興建大型銀行廳舍。

臺灣光復後,陳儀即將勸業銀行位於臺灣的5個分行改組成為──「臺灣土地銀行(Land Bank of Taiwan,臺灣土地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改組後的臺灣土地銀行仍然與日據時期的勸業銀行一樣,繼續肩負調整農業金融之責,扮演全國農、漁會信用部業務的上層銀行,不同的是,土地銀行為政府機構,肩負更為重要的責任。

臺灣光復之初,百廢待舉,要解決戰爭時期所累積的問題,只能靠時間一步一步慢慢來,在現實世界是沒有仙女棒和神燈精靈的!

悲情城市…一個媚俗、沒有考據歷史的聲光煙花秀 | 賈忠偉

從歷史事實來看,臺灣光復之初,不管是米還是糖,幾乎都面臨了產量不足,或是無法生產的困境,再加上大戰之後,必然面臨的貨幣貶值與復員(如臺籍日本兵退伍、難民返鄉)重建壓力……

●所謂的糖輸出…

臺灣光復之初,原來日據時期留下來的42所製糖工廠,其中有34所遭盟軍轟炸受損,僅存8所未受損害。當時擔任臺灣行政長官的陳儀,為了實現「工廠不停工」的承諾,兩年間幾乎讓所有製糖工廠恢復生產。1946年臺糖工廠復工後,陳儀給中央十萬噸糖,在當時發揮了保護臺灣經濟穩定的作用。因為陳儀擔心法幣會影響臺灣穩定,因此才給了十萬噸糖做為四行(中央銀行、中國銀行、交通銀行、農民銀行)來臺人員與物資的補償…

參見 糖業文化的建構刻不容緩

●所謂米輸出…

臺灣在光復之初,會缺米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在受戰爭末期,臺灣遭到盟軍密集轟炸、日本大量徵兵入伍、海運遭到盟軍封鎖……結果造成──肥料不足、人工缺乏、水利設施遭破壞……最後導致耕地荒廢所致,再加上1945年第1期插秧期間,臺灣北部發生寒害,南部出現旱災,第二期作又遭遇颱風,致使1945年全臺稻米生產僅剩63.8萬公頓,不及1938年總生產量140萬公頓的一半,減產約54%。

由“不爭論”達致“共和論” | 天人合一 

當年,鄧小平說,姓資姓社“不爭論”。
為什麼?
不該爭論、不屑爭論、不值得爭論、不需要爭論、不該在當時、當地、當事上爭論?...?

沿著這些問號,中國人本應進行深入的探求、發展,達致飛躍。惜無鄧小平之睿智、宏觀、開放、權威。以致二十年來,中國思想、政治、理論了無新意,吃盡老本。

沿著“不爭論”後的問號。可否這樣續文:
資與社,不過近現代經世濟國的兩種(技、末)方法,哪裡有路線、道路、方向(本、體)的玄乎。

只不過,當年血火相拼、生死搏鬥的集團因政治對立、歷史局限、認識尺度而人為誇大了二者的不相容處與社會生活中的地位作用,人為地忽略了二者的相容處與經濟措施的性質。

現在不僅是不爭論,
而是應當在研究二者傳統對立的同時認真思考、探索二者之間相似、相同、相通、相容、相互轉化、相互補充的可能、依據與現實方法。

鄧小平理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合理邏輯
或就是資、社共和
就是不同政治面共存、共生、共競、共贏、共和,
這,或就是中國式的共和主義
也即是源自幾千年前而今再復興光大的中式和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