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參見--Romanus, Charles F & Riley Sunderland:《STILWELL’S MISSION TO CHINA》(Bernan Assoc),p126。
簡單的說就是--在中國軍隊的攻擊之下,日軍調動部隊應對,因此讓防線上出現一個缺口……英緬第1師一部以及一些坦克和車輛經此往北突圍…..
也就是說,負責攻擊仁安羌的新38師第113團--並沒有機會直接與被救援者接觸!


參見--Romanus, Charles F & Riley Sunderland:《STILWELL’S MISSION TO CHINA》(Bernan Assoc),p126。
簡單的說就是--在中國軍隊的攻擊之下,日軍調動部隊應對,因此讓防線上出現一個缺口……英緬第1師一部以及一些坦克和車輛經此往北突圍…..
也就是說,負責攻擊仁安羌的新38師第113團--並沒有機會直接與被救援者接觸!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擔任盟軍中國戰區總參謀長、美軍中緬印戰區總司令、美國援華租借物資監督等職的史迪威將軍。在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前,美國駐華部隊主要為海軍與海軍陸戰隊,陸軍的人數並不多,因此與海軍部相比,陸軍部對於中國的認知具有一定的時空侷限性,即偏重於北洋時期的華北地區。後來在陸軍部擔任高階軍官的馬歇爾、史迪威、馬格魯等人,基本均於北洋時期在北京使館服役或在華北學習過語言,他們對中國軍隊的觀察及由此產生的負面印象也主要源於這一時期。
然而,此時美國陸軍部面對的卻是崛起於中國南方的國民黨政權,國民政府軍隊的基本情況與作戰能力如何,陸軍部的高級軍官們並沒有很直接的認識,而需要做進一步考察。在此之前,他們只能參照自己以往的負面經驗做出判斷。(註七)這也為後來的「史迪威事件」埋下伏筆。
不同於陸軍對中國事務的無知與冷漠,受到曾擔任美國亞洲艦隊(the US Asiatic Fleet)司令的海軍上將哈里•亞納爾(Harry Ervin Yarnell,1875~1959,擔任艦隊司令時的階級為少將)的影響,美國海軍不但公開支持國民政府,時任海軍部長的弗蘭克•諾克斯(William Franklin Knox,1874~1944)與海軍駐華武官的詹姆斯‧馬歇爾‧麥克休(James Marshall McHugh,1899~1966,美國海軍官校1922年班)則費盡心思與蔣中正建立密切聯繫。(註八)而這也是美國海軍率先派人到中國與戴笠所轄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簡稱:軍統局或軍統)」合作成立「中美特種技術合作所(Sino-American Special Technical Cooperative Organization,簡稱:中美合作所)」的原因之一。

曾任美國亞洲艦隊司令時的哈里•亞納爾(Harry Ervin Yarnell,1875~1959)將軍。早在1932年2月,在一次名為「陸海軍聯合演習4(Army/Navy Grand Joint Exercise 4)」的實兵演習中,擔任攻擊方的亞納爾以無線電靜默的方式,親率兩艘航空母艦──萊克辛頓號(CV-2,USS Lexington)、薩拉托加號(CV-3,USS Saratoga)和與3艘驅逐艦前往珍珠港,亞納爾希望透過演習來證明夏威夷當時的防禦措施是無法抵擋來自空中的攻擊。
在暴風雨的掩護下,2月7日(星期日)清晨,從亞納爾率領航空母艦上先後起飛了152架艦載機,負責第一波攻擊的是──波音F-4B,雖然這只是一架慢速的雙翼戰鬥機,但裝載在戰機上的機槍可以對設置於港口的營區和停在地面的飛機發動掃射攻擊。第二波攻擊則由洛克希德•馬丁BM-1俯衝轟炸機接手,這些轟炸機以麵粉袋製作的假炸彈向停泊於港口內的戰艦進行模擬投彈攻擊,它們成功「摧毀」了停泊於港口的戰艦和各式船隻。
整個演習過程就像10年後日本人偷襲珍珠港那樣。攻擊機隊先癱瘓了幾座位於港口附近的機場,隨後則是轉而攻擊停泊於港口內的戰艦與船舶。在遭到攻擊的過程中沒有任何一架屬於防禦方的戰鬥機能夠成功起飛來攻擊敵人。最後海軍的兵棋推演裁判宣布這次攻擊完全成功,有了這個演習經驗,讓一直關注日本情勢的亞納爾因此警告美國政府,要小心日本人利用這種方式來攻擊夏威夷。
當年《紐約時報》詳實報導了這次演習的過程與結果,文中指出即使經過24小時,夏威夷守軍仍無法正確找到攻擊艦隊所在的正確位置。美國情報部門雖然知道日本人詳細記錄與報導了這次演習的整個過程。但諷刺的是,美國海軍卻投票否決了對海軍戰術的重新評估。裁判的報告中甚至沒有提到亞納爾在這次演習中所獲得的成功經驗。相反,他們在檢討報中寫道:「在面對強大的防禦航空力量的情況下,是否可以對歐胡島(Oahu,又譯為瓦胡島,或被稱為「聚集之島」,是夏威夷群島中面積第三大的島嶼,但卻是長個夏威夷群島中最繁榮、人口最多的島嶼)發動空襲,而不使攻擊(敵方)航空母艦遭受物質損失和隨之而來的攻擊機群巨大損失的危險,這是值得懷疑的。」總之,珍珠港的防務並沒有因為這次的實兵演習而有所提升,結果在1941年,讓日本人能以相同的方式成功偷襲珍珠港。1942年2月,美國亞洲艦隊在菲律賓群島遭到日本重創,之後殘餘艦隻被併入西南太平洋的艦隊中,1943年3月美國將西南太平洋的艦隊改編為第七艦隊(United States Seventh Fleet)。(註九)
附註:
(註七)參見──曹嘉涵:《抗戰時期中美租借援助關係》(東方出版中心),p115~116。
(註八)與陸軍相比,美國海軍被認為更支持中國、對日本更強硬。這主要歸功於1936~1939年負責指揮美國亞洲艦隊(the US Asiatic Fleet)的海軍少將哈里•亞納爾(Henry Yamell,1875~1959)。1937年8月,亞納爾在上海指揮亞洲艦隊的旗艦奧古斯塔號,此時中日衝突正逐漸升級為在上海及其周邊地區的全面戰爭。亞納爾命令海軍陸戰隊士兵和其他軍官幫助中國難民躲避侵路者,同時保護美國公民和財產。他對這場危機的應急處理與美國國務院形成了鮮明對比。為了避免與日本軍隊發生任何衝突,因國務院官員要求包括軍事人員在內的所有美國人立刻撤離中國。
1937年9月22日,哈里•亞納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間接批評了國務院。他捍衛美國公民在中國從商或就業的權利。他認為,即使美國人受到警告,要求他們離開中國後,美國海軍也有責任幫助他們繼續在中國生活並維持生計。他暗示,美國人繼續留中國,就是在對抗日本侵略者。亞納爾的這些話深深激怒了羅斯福,後者向海軍作戰部長、海軍上將威廉・李海(William Leahy,1875~1959)說,亞納爾在高談闊論前並沒有和國務院商量過。李海為此道歉,並承諾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
1939年11月從海軍退役後,哈里•亞納爾繼續批評美國政府對日本的軟弱回應。1940年1月,他擔任「美國不參與日本侵略委員會」(the American Committee for Nonparticipation in Japanese Aggression)名譽副主席,這一委員會旨在敦促美國政府停止向日本出口軍火。亞納爾在美國巡迴演講,呼籲美國進一步反抗獨裁者,並更大規模地派遣美國海軍艦隊保護美國人的權利和利益。與亞納爾相反,陸軍高級軍官很少發表公開聲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英雄、陸軍中士艾文•約克(Alvin York,1887~1964)可能是陸軍中唯一一位敦促美國向日本宣戰的人。
參見──尤金妮•巴肯(張潔譯):《少數給中國的飛機:飛虎隊的誕生》(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p36~37、139。
(註七)參見──曹嘉涵:《抗戰時期中美租借援助關係》(東方出版中心),p115~116。
(註八)與陸軍相比,美國海軍被認為更支持中國、對日本更強硬。這主要歸功於1936~1939年負責指揮美國亞洲艦隊(the US Asiatic Fleet)的海軍少將哈里•亞納爾(Henry Yamell,1875~1959)。1937年8月,亞納爾在上海指揮亞洲艦隊的旗艦奧古斯塔號,此時中日衝突正逐漸升級為在上海及其周邊地區的全面戰爭。亞納爾命令海軍陸戰隊士兵和其他軍官幫助中國難民躲避侵路者,同時保護美國公民和財產。他對這場危機的應急處理與美國國務院形成了鮮明對比。為了避免與日本軍隊發生任何衝突,因國務院官員要求包括軍事人員在內的所有美國人立刻撤離中國。
1937年9月22日,哈里•亞納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間接批評了國務院。他捍衛美國公民在中國從商或就業的權利。他認為,即使美國人受到警告,要求他們離開中國後,美國海軍也有責任幫助他們繼續在中國生活並維持生計。他暗示,美國人繼續留中國,就是在對抗日本侵略者。亞納爾的這些話深深激怒了羅斯福,後者向海軍作戰部長、海軍上將威廉・李海(William Leahy,1875~1959)說,亞納爾在高談闊論前並沒有和國務院商量過。李海為此道歉,並承諾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
1939年11月從海軍退役後,哈里•亞納爾繼續批評美國政府對日本的軟弱回應。1940年1月,他擔任「美國不參與日本侵略委員會」(the American Committee for Nonparticipation in Japanese Aggression)名譽副主席,這一委員會旨在敦促美國政府停止向日本出口軍火。亞納爾在美國巡迴演講,呼籲美國進一步反抗獨裁者,並更大規模地派遣美國海軍艦隊保護美國人的權利和利益。與亞納爾相反,陸軍高級軍官很少發表公開聲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英雄、陸軍中士艾文•約克(Alvin York,1887~1964)可能是陸軍中唯一一位敦促美國向日本宣戰的人。
參見──尤金妮•巴肯(張潔譯):《少數給中國的飛機:飛虎隊的誕生》(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p36~37、139。
(註九)參見──英文《維基百科》之【Harry E. Yarnell】(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rry_E._Yarnell)。
遠征軍制定會戰的目的是希望能在平滿納佈置一個口袋陷阱,將日軍主力引入並進行圍殲作戰,如果平滿納會戰能按照計劃進行,遠征軍就不會發生後來倉促退入野人山的悲劇…甚至英軍如果能守住馬圭與東敦枝的右翼,應該就不會有後來的仁安羌戰役…即使發生最糟糕的狀況──平滿納會戰失敗,也不會出現後來一路兵敗如山倒的情況,緬甸情勢我認為不會那麼悲慘。

【圖片摘自──呂牧昀、袁梅芳:《中國遠征軍:滇緬戰爭拼圖與老戰士口述歷史》(青森文化),p69。】
(一)如何將日軍引入平滿納
◆遠征軍紀錄:
其中負責欺敵與吸引日軍的是由廖耀湘率領新22師,他們利用斯瓦至平滿納多為隘路的地理條件,各部交替掩護,經過兩週不斷的戰鬥,逐步的將日軍主力逐步吸引到第五軍主力在平滿納的口袋設伏區。
◆日軍紀錄:
新編第22師及裝甲兵團,位於我第55師團之正面,在利用各村落逐次進行抵抗,並向平滿納(賓文那)方向後退中。
第五軍之右翼依託在英印緬軍,左翼依託在第六,作為緬甸北部防禦之中堅,企圖堅守沿平滿納(賓文那)──曼德勒道路之地區,鑑於平滿納(賓文那)附近之戰略價值,將力求長期確保。(根據空中偵察,發現平滿那南側之線及該地西方高地上有陣地)
參見──《(44)日軍對華作戰紀要叢書~緬甸攻略作戰》(國防部史政編譯局譯印),p492。
(二)右翼英軍在平滿納的表現
◆遠征軍紀錄:
負責掩護中國遠征軍右翼,駐防於伊洛瓦底江一帶──即馬圭(Magway,或譯為馬魏)、東敦枝(Taungdwingyi)一帶的英、緬軍則早已喪失鬥志,4月17日,只跟日軍第33師團一接觸就潰散而後撤,再加上原有駐於曼德勒的預備隊──新38師兩個團被史迪威給調至仁安羌(「仁安羌」在緬甸語為:油河之意,當地有中南半島最大的油田,又翻譯成:「燕南揚」)解救被圍的英軍,只剩114團留駐曼德勒,在沒有足夠兵力可以填補缺口的情況下,使得平滿納地區中國遠征軍的右翼完全暴露給日軍。
◆英軍紀錄:
斯利姆將軍(1891~1970,或譯為:史林姆)在:《反敗為勝:斯利姆元帥印緬地區對日作戰回憶錄(1942~1945)》書中委婉寫道,他在英緬印第1師從馬圭往仁安羌方向北移後,原本計畫棄守東敦枝,派出一支分遣隊在北面大約25英哩的納茂(Natmauk),去掩護英緬印軍與曼德勒之間的交通線,並讓英緬印第17師主力通過主幹道前往馬圭。這樣一來,就可以切斷追擊英緬印第1師的日軍交通線,並從後面攻擊日軍,但計畫遭到亞歷山大將軍(Harold Alexander,1891~1969)──不願意做任何可能會對中國遠征軍造成不利影響的事而做罷!在遠征軍於4月18日凌晨放棄平滿納會戰後,英緬印第17師直到4月25日才撤出東敦枝,轉移到默萊(Mahlaing)、扎耶特康(Zayetkon)一帶…………5月撤入印度。
參見──威廉•約瑟夫•斯利姆(萊桑卓譯、甄銳審校):《反敗為勝:斯利姆元帥印緬地區對日作戰回憶錄(1942~1945)》(民主與建設出版社),p62~66、85。
◆日軍紀錄:
(一)第17英緬印師及第7機械化旅軍在伊洛瓦底江畔與日軍第55師團之正面,正在敗退中。
(二)第1英緬印師,似已從同古方向轉進至伊洛瓦底江方面。
(三)英緬印師相繼吃敗仗,已喪失鬥志,今後可能無力大事抵抗。
參見──《(44)日軍對華作戰紀要叢書~緬甸攻略作戰》(國防部史政編譯局譯印),p493。
(三)遠征軍放棄平滿納會戰之後的戰局變化
◆遠征軍紀錄:
在危急時刻,參謀團團長林蔚提出兩種意見:(a)繼續平滿納會戰,努力擊破敵軍一路,以解危局;(b)徹底脫出包圍圈,一舉退守曼德勒東北,再增調兵力,重新部署作戰。因為電話不通,於是林蔚星夜派代表到飄背通知羅卓英。史迪威與羅卓英思考再三,原則上同意林蔚的第二種方案。可是在具體戰術上,他們又不同意退到曼德勒東北的方案,而是決定將防線放在平滿納稍北一點的梅提拉(Meiktila,位於緬甸中部城鎮)一線,繼續準備曼德勒會戰。但這個方案遭到杜聿明的反對。他認為,這個計畫的結果,是將第五軍、第六十六軍分佈於長達300公里的平曼公路上,既不能攻,也不能守。杜聿明的看法是,要麼在平滿納打下去,要麼退守東枝、眉苗,「我不同意這樣分散兵力,被敵人各個擊破」。相持不下,又時間緊迫,最終杜聿明還是服從了羅卓英。4月18日凌晨,羅卓英正式下令放棄平滿納會戰,4月20日,平滿納陷落。
參見──
(Ⅰ)黃道炫:《緬甸戰役蔣中正、史迪威的失敗責任》(《抗日戰爭研究》2001 年第 2 期)。
(Ⅱ)郭榮趙:《從珍珠港到雅爾達~中美戰時合作之悲劇》(中國研究中心),p95~96。
(Ⅲ)《(44)日軍對華作戰紀要叢書~緬甸攻略作戰》(國防部史政編譯局譯印),p493、502。
◆日軍紀錄:
兩翼部隊──右翼隊(第55師團步兵第143聯隊基幹)、左翼隊(第55師團步兵第112聯隊基幹)於18日夜再接近敵人,翌19日拂曉,右翼隊擊破西南都附近之敵後繼續進入平滿納北側,而左翼隊亦大致到達該線,但此時,平滿納市區已無大部隊存在,乃於同日15:30完成市區之掃蕩工作。
師當面之敵,據判斷為第96師之第286團,第278團及新編第22師之一部。
該敵無意堅守平滿納,經小戰鬥後撤退,但之後遇到從西唐河東岸北進之第18師團,在吉洞干附近遭受更大之打擊。
參見──《(44)日軍對華作戰紀要叢書~緬甸攻略作戰》(國防部史政編譯局譯印),p495~496。
(四)結論:
3月31日杜聿明擬定命令,決定將第五軍分為──「阻擊、 固守、機動」三兵團,分別以新22師、第96師、第200師擔任「以阻擊兵團逐次阻擊消耗敵人後,以固守兵團吸引於平滿納附近,待其膠著以機動兵團轉取攻勢,將敵夾擊包圍於平滿納附近而殲滅之」。4月7日,史迪威在遠征軍高級將領參加的會議上向蔣提交平滿納會戰計畫,並獲批准。10日,由羅卓英正式予以發佈。其作戰設想是:利用斯瓦至平滿納的隘路預設縱深陣地,逐次抵抗優勢敵人的攻擊;在誘敵深入我陣地內尚未立足時,兩側埋伏部隊配合正面部隊一舉反擊消滅敵人。計畫明確應在4月15日前結束作戰。平滿納會戰進行了十多日,單從局部的戰鬥看,遠征軍作戰是積極的,也達到了遲滯敵人的效果,但從全域戰略看,平滿納會戰未達到擊垮敵人的目的,且最後由於西線英緬軍的後撤(4月17日)及東線防線(伊洛瓦底江防線)的瓦解而不得不隨之撤退,遠征軍的戰略目標再次受挫。
另外如文中所述,唯一的預備隊、原駐於曼德勒的新38師被史迪威抽調至仁安羌,在沒有補充兵力的支援下,平滿納戰役只能被迫放棄。而最為悲慘的是──之後一連串的倉促後退導致的野人山悲劇。
參見──
(Ⅰ)黃道炫:《緬甸戰役蔣介石、 史迪威的失敗責任》(《抗日戰爭研究》2001 年第 2 期)。
(Ⅱ)郭榮趙:《從珍珠港到雅爾達~中美戰時合作之悲劇》(中國研究中心),p95~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