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上海行引發熱烈迴響 | 陳彥熾

最近館長首次登陸遊覽上海,在海峽兩岸引起熱烈的關注和討論,在線觀看直播人數,一度多達32萬人。館長想看看真實的大陸是什麼樣子,也說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是兩岸和平大使。

館長在旅途中對浦東機場的國際級規模、陸家嘴的高樓大廈、外灘的十里洋場、朱家角典雅的江南水鄉感到連連的欽佩與折服,不禁讚嘆上海比台北發達多了,有好多好吃、好玩和高科技的東西,表示有興趣也想多到大陸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館長作為台灣的百萬網紅,他的上海行對兩岸民間交流有著積極、正向的作用。此行沒有政治偏見和政治正確,就是單純的到大陸開開眼界、遊覽大陸大好河山,化解兩岸的隔閡與誤解。館長也感受到了上海市民的熱情好客,視台灣人為親切的同胞;原來大陸不是民進黨說的「境外敵對勢力」,而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一家人。

至於館長為什麼在上海有人問他:你是哪裡人?他會以「中華民國國民」帶過?不是他不認同中華民族和中國人的身份,而是以兩岸政治的敏感性,他一旦在直播公開講,他回台灣有可能會被約談和調查。館長後來說希望兩岸和平,「不希望自己人打自己人」,其實已經把意思講明了。相信民間交流的深化,能對兩岸關係帶來融冰的積極作用。

其實這跟我今年2月貼文提到的也有關係(參見《我和紅統的距離:為什麼不敢跨出那一步?》),就是台灣社會的寒蟬效應。台灣的歷史和公民教科書告訴我們,台灣是自由民主的社會,已經告別了兩蔣的威權,也比大陸更自由。但實際上,在民進黨的統治下,敢勇於表達自己意見的人有多少?甚至連自己是漢人都不能講,被歸類為「其餘人口」?有很多人不是不認同中國人的身份和兩岸一家人的概念,而是不敢講出內心的真實心聲,怕自己從此銷聲匿跡,或留下黑紀錄影響生活、工作和社會觀感。

正當大家熱烈關注館長的上海行時,興中報大罵館長已經成為「活生生的中共統戰樣板」,跟民進黨同聲同氣,結果過了一整天只有2個人按讚。人家自費去大陸旅遊、當和平大使有錯嗎?隨你怎麼講,館長的最高直播觀看人數已經上升到45萬人了,反觀有多少人要看你到處罵街的文?

「光復民國」的理念若沒有與時俱進,就會變成這樣,「復國」不成,還被綠獨綁架,跟著青鳥一起到處出征人。八炯說「台派跟民國派已經聯合在一起」,就是這樣的現象。你跟館長說台灣有可貴的自由民主,但台灣當局已經把館長支持的柯文哲以莫須有的「圖利罪」關進大牢,讓柯文哲生不如死了,這樣的話對館長有什麼意義?台灣真有自由民主嗎?館長的話就是一般台灣人的心聲,不要什麼遠在天邊的空話,而是真正讓兩岸人民和平相處、過好日子的願望。

在台灣妖魔橫行、世道昏暗之下,大家更要好好生活、努力過每一天。工作放假之餘,有空、有心力可以多到各地走走看看,包括大陸也是很合適的選擇;在台灣也要保護好自己,信任的親友相互幫助,若出事還能有管道可以自救。最後,我也希望能重遊上海,體驗上海其他地方的歷史底蘊和人文風情,相信去大陸愈多次,體驗會更多樣,收獲也會更豐富。期待未來新的赴陸旅遊和發展機會。

《繁花》與上海 | 黃國樑

香港導演王家衛執導的電視劇《繁花》在大陸紅火。由於一直以來就無追劇之嗜癖,此番照例仍未逐之。但一些片段總是看過的,總覺王家衛對上海,永遠懷著花樣年華那樣的視角,太過織錦、太過繁複、太過幽深、亦太過迷朦。

90年代的上海我算是某種意義上在場的,或說是造訪過吧!1994或95,某夜在上海的一角,三五好友找了一個店,喝孔府宴酒、吃大閘蟹,以及一些別的菜,竟喝得醉了,回飯店路上禁不住出租車的顛簸,搖下車窗往外吐了,一些穢物弄汙了車子,司機用上海話在那罵咧!

當時上海還有很濃的社會主義氛圍,仍然有群出群沒的腳踏車,集體呼嘯過這已不再艷麗的城市街角,人們身上還披著藍色中山裝似的厚襖子。

但它變得很快,到了90年代末,南僑集團的陳飛龍在汾陽路白崇禧故宅開了巴伐利亞式啤酒餐廳寶萊納,那個相對奢靡、有著小資情調的上海,才從人們的記憶復返人間。重新成為真實,但那也是新的上海了。

1998年柯林頓對中國進行國是訪問,就在上海提出了「三不」,三個月後辜振甫也到上海重晤汪道涵,唐樹備說剛剛兩岸已進行了政治對話;顯然,上海仍然是一個政治氣息濃厚的都會,固然和平飯店已開始展露民國時期的租界風華,而新天地也啟動了改造,讓建築師賦予新的時代元素!

那時上海的新的支柱與精神象徵,就該是陸家嘴泥地上蓋起來的東方明珠電視塔,彷彿成了上海再次追逐西方的起跑線!

但我應該找不著王家衛用鏡頭勾勒出來的那個具有文學蒙太奇的上海。那時的上海對未來是困惑的,雖早已脫離了文革,但反封建、反帝與反階級貴族的信條是不能更動的,鄧小平雖然已經告訴大家,必須警惕左,但左的思維依舊無所不在。

那麼,花團錦簇似的《繁花》,就當成一個人們意識中的上海,在真實的上海度過的90年代裡,作為或艱難或迷惘的生活中的一絲安慰!

歐美在解除防疫,上海卻封城抗疫 | 郭譽申

Omicron病毒及其變種傳播力強,但造成重症和死亡的比例低,歐美於是逐漸在解除防疫的限制。一向抗疫優良的中國大陸卻在最近疫情升溫,尤其首善之區的上海竟然執行嚴格的封城抗疫。難道是風水輪流轉了?大陸以嚴格封城追求「動態清零」,幾乎是世上唯一,受到不少批評。不對嗎?

歐美的疫情與中國明顯不同。比較美國與中國,美國病例總數8213萬,死亡人數101萬;中國病例總數16.8萬 (最近快速增加,可能數據更新有點滯後),死亡人數不到0.5萬。美國人口約3.3億,大約1/4的人口都已染疫而有抗體,雖然染疫產生的抗體並不保證絕不再染疫,但是總有相當的保護力,加上疫苗的保護力,美國是接近群體免疫了,而歐洲也類似。中國太乾淨了,絕大部份的人口都不曾染疫,沒有染疫產生的抗體,因此跟歐美完全不同。

雖然Omicron造成重症和死亡的比例低,以美國4月12日的數據看,七天平均新增確診數38345,七天平均新增死亡數527,死亡率是1.374%。根據此數據,美國雖接近群體免疫,仍未達群體免疫;而中國若不嚴格封控上海疫情,病毒勢必擴散全國,多點複製上海狀況,染疫人口很可能迅速衝上數千萬,而染疫死亡人數達數十萬。這還是醫療系統正常運作的狀況,若大量突增的病例壓垮醫療系統,死亡人數可能更多。

上海的封城抗疫可說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正確決策。封城當然讓上海人很不舒服,也損害上海的經濟,但是卻能避免大陸疫情的大爆發,也減少全大陸的經濟損失。上海雖然是大陸的首善之區,總不如全大陸更重要,而且大陸各地已經全力支援上海所需的醫療人員以及各種醫療和生活物資。

新冠肺炎幾乎確定會流感化。隨著病毒的傳播力增強和致死率降低,以及疫苗和治療藥物的改進,新冠肺炎終將像流感一様,不構成人類的嚴重威脅。然而根據上述的疫情數據,流感化還未實現,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實現。歐美急於解除防疫,使確診數和死亡數仍不在少數 (雖較疫情高峰時少),是欠缺了抗疫的最後一哩路,並不恰當。上海的封城抗疫或許難以達成「動態清零」,卻可以替大陸爭取到疫情不大幅擴散的時間,以待新冠肺炎的流感化。

上海的嚴重疫情,以及大陸的多點散發疫情,幾乎確定是由香港疫情的大爆發所導致。香港雖然已回歸中國,其官員和民眾大多仍有歐美的自由、任性心態,不願執行嚴格的防疫限制,因此造成疫情的大爆發,並且由於未及時嚴控交通,於是把病毒傳播到大陸各地。繁華的上海與香港交流最多,自然收納最多的病毒。

有些人認為香港的「一國兩制」已名存實亡。香港和大陸的疫情顯示,香港實質上仍是「一國兩制」,並且成為中國國家治理的負擔 (當然也是中國的可貴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