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于軾罵毛的警訊 | 天人合一

近日網上看到茅于軾先生《把毛澤東還原成人》與《對毛澤東的再認識兩篇文章,對茅式罵毛頗不以為然,倒很有點驚醒。

“把毛澤東還原成人”。未嘗不可
近幾十年,中國與世界都在如此做。
問題是,茅於軾《把毛澤東還原成人》的文章不像一個字斟句酌、言必有據經濟學家、而似文革滿嘴噴沫、張牙舞爪的大字報作者。不像一個年熟、功成、名遂的大家,卻像靠出位、出格、出醜拼出名的剛出道時的芙蓉與鳳姐。

故作驚人之語、專挑辛辣之詞、總用揣測之意,不吝妄加之事。以一個極端反對另一個極端,一個片面否定另一個片面。哪裡有其在《對毛澤東的再認識》中所標榜的“理性的思考、冷靜的思考、客觀的判斷”。

披頭散髮、脫掉褲子的潑婦駡街過後,才想起自己應淑女(經濟學家),於是褲腰帶沒拴好,就忙不迭地在《再認識》文中喊“斯文”、“矜持”、“文明”。如果其真不是有心“謊言和虛假”,其真該反省其在《還原》一文中的偏頗、極端、信口開河與胡言亂語。 

毛澤東,豈僅是毛澤東
他是一個時代的標誌、概括。
無論功與過,都有著歷史的背景、時勢的使然、整體的共業。
只從救星、亦或獨裁者個人角度解讀,都是歷史唯心主義。
老從私人動機、性格、甚至年老昏憒、“流口水”上猜測、挖掘歷史根源,有點兒小人之心、管窺蠡測。

毛澤東,哪能是今日的毛澤東
時者,勢也。任何人,都只能在哪個山唱哪個歌,有啥樣粉和啥樣面。
以現今的勞資關係、土地關係否定當年“打土豪分田地”,以現在的國際政治罵過去的輸出革命,有意義嗎?
茅先生是不是該罵自己出生得太晚大清時,至少可比李蓮英?

今日之毛澤東、又豈是當日之毛澤東
儘管主流權勢非毛、抑毛、冷毛若干年。吃飽了、穿暖了,家有閒錢了,旅遊到了北京的中國人,還是要到紀念堂。
他們是去重溫、是想回到大饑荒、大鬥爭、大管制的日子?
只有張嘴閉嘴罵“毛左”的人才想得到、編得出。 

“憶毛”之風起,在於貪腐黑惡不公不義之風熾。
笨蛋的精蠅,知道否?
儘管毛的經濟道路(一大二公)已經改變,毛的政治方法(階級鬥爭)已被拋棄,毛式幹部(不跑、不要、不賄、不色相交易者)早已吃不開,甚至毛的後人、遺族也靠邊、遠離政治經濟權勢主流,似乎永世也難翻身,但罵毛者不斷、且愈罵愈惡。 

茅式罵毛,罵真毛?
非也!
醜化、惡化之毛,為罵而罵之毛也。

茅式罵毛,真罵毛?
更非也!
反共、太明顯,於是反毛;
批當前,不敢、於是批三十年前;
罵官,或在罵自己,於是罵百姓(毛左)。
打著“反毛”、“護今”旗號,“反共”、“反當局”也!

非毛,不是不應該
毛澤東有功之外,確實有錯、甚至有過。如階級鬥爭神聖化、持久化、擴大化;政治鬥爭非法制化;經濟、社會建設政治化、軍事化。
罵毛,不是不准許
罵,在當今與今後也都是一種公民的權利。 

問題是,
罵、就為了解氣、立異、揚名?
非毛、就要搞己是人非、一非全非?
茅式“全非”後,中共還剩下什麼?
中國這八、九十年還剩下什麼?
就一個茅式“全對”、茅式“獨醒”、 茅式罵毛?
茅先生,“家”號顯赫,“科學”卻不見也! 

毛澤東早已逝去,生活仍要繼續。
每個人心中或都有一個毛澤東,不過或許其實就是其自己。
生活、社會、歷史,政治現實還會不斷修正、演繹、塑造毛澤東。
茅式罵毛,既無補於修正、補救毛的失誤,也無損于毛應有的歷史光輝,只會引發社會另一面的反彈

遺憾的是這種反彈又往往以更放大的非理性出現。
 “烏有之鄉”中反彈出大量極端文字、極端行為就是明證。
茅先生罵毛“無原則鬥爭”。自己卻點火、成功挑起了一場“風暴”。

當今中國是不缺乾柴烈油的,玩火者真不怕“蝴蝶效應”。
中國人,還真願讓這些似是而非、嘩眾取寵、驚世駭俗,一家出名萬骨枯的“磚”家們重新鼓搗到“急風暴雨”的時代?

茅式罵毛,倒是驚醒人們:
不實事求是、恰如其分、科學對待近代中國歷史出現的各種社會潮流;
不深入探究近些年“憶毛”現象的深層次社會內因
不冷靜、理性尋找強盛後中國不同的的情緒如何渲泄、不同的意見如何表達、不同的利益如何調鼎、不同的政見如何鬥爭
不拋棄只以己是、總以人非的固執,非白即黑、你死我活的極端,黨同伐異、不問是非的愚昧,成王敗寇、不擇手段的狂妄;斬草除根、不留餘地的偏狹;
不緊急建塑理解、尊重、寬容、協商、互嬴、也即政治共和的社會思潮;
不認真、嚴肅制定、磨合建設環境下不同政治觀、不同利益體共存、共和、理性、法制的政治鬥爭遊戲規則
只是罵、騙、哄、嚇,以一種偏狹替換另一種偏狹、以一種極端反對另一種極端
中國,則人禍未消,風暴將起,大難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