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疑美論」是透過我們不久前所親身耳聞與目見的、關於美國在此次疫情中死亡人數高達百萬人的情況,而產生了種種的疑問;我們認為這種疑問是合理的,現在藉此機會來提出討論,希望能藉此機會,讓我們更理解美國這個世界上相當重要的一個國家。
一、疫情中所見──看看美國對於中國疫情的相關報導──
「去年,當局曾將數億人置於某種形式的封控之下,還發生了毆打離家居民,或將大人和孩子分開隔離的情況。官方敘事也不提去年12月初政府突然取消了「清零」政策後出現的混亂局面,政策180度大轉彎導致感染病例和死亡人數激增,讓醫院和火葬場措手不及。」
「醫院基本都人滿為患,幾乎沒有空間容納更多病人。呼吸機嚴重短缺。布洛芬嚴重短缺。哪怕是醫院也沒有足夠的布洛芬為癥狀嚴重的患者退燒。2020年初疫情剛出現時,西方國家都經歷過這些情況。但令人驚訝的是,中國沒有做更多的準備來應對政策方向的轉變。」
美國是世界上最為富裕的國家,其自二戰後雄霸世界已七十多年,自然各種設備應該都是最先進的;近幾年來,由於中國人自力自強,努力不懈,才取得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地位,然而對比起來,不但個人國民所得遠不如美國,在全球排名序列上,美國在第七,中國僅在第65的位置,並且美國的人口數為3億,遠不如中國的14億,所以,我們透過美、中兩國人均所得上六比一之差距,可以想見中國人在醫療照護上,必然很難與美國相比;在如此基本的經濟條件大不同的情況下,上述的論述真能有什麼實際上的意義。
更重要的,應該是該清零政策乃是中國抗疫政策中一項重大的實驗,就像中國此前曾經火速地開設臨時隔離病患的「方艙醫院」的實驗,該政策與方艙醫院同樣是第一次實施,當然難免有考慮不周之處,但是它將不只是中國人的寶貴經驗,未來也將是人類抗疫歷史中一項重要的紀錄──相對於西方躺平認命似乎是自我放棄式的。
報導上述新聞的美國報章不是小報,是鼎鼎大名的「紐約時報」。是他們的記者或者撰稿人水準太低,無法認知到美、中兩國間這類根本的差異,所以只能如此很片面地比較、做出缺乏實質意義的描述──還是媒體本身的政策方向如此?
二、所謂人權與言論自由──看看美國人重視的形式民主
在疫情中,好像很關懷中國疫情的「美國之音」除了努力報導它們的中國疫情外,極為重視疫情中社交媒體平台的表現,大力批判媒體平台是否受到審查干擾;卻不問在民主體制的民眾福祉之下,是否有必要過濾、審查?這使我們聯想起民主體制下對於所有公眾事務,都進行普選的必要性,以及其提名是否應該有資格的限制?是否民主體制應該要避開民粹主義的形式主義趨勢?我們是否應該合理的懷疑,這類的形式主義的批判是忽略現實條件的?
讓我們來看下面的例子──
「《美國之音(VOA)中文網》2022/12/14 19:48報導,在中國官方不公布準確訊息的時候,中國的社交媒體平台是大眾分享訊息、了解疫情最新發展的有效管道之一。但這一管道經常遭到審查的干擾。報導指出,經13日測試發現,以「北京疫情」作為熱搜話題下的貼文,受到了嚴格的過濾,僅顯示來自認證帳號或官方帳號的發言。…至於另1條有關北京藥物供應面臨壓力的貼文,下方近200條評論全部被隱藏。…這項報導直指,微博審查了與北京疫情相關的熱蒐話題和關鍵詞,限制了中國網民們對這些話題的討論,以及獲取實時疫情訊息的能力。」
以其所及的「有關北京藥物供應面臨壓力的貼文,下方近200條評論全部被隱藏」來看,顯然那是一個當時可能促發恐慌而於現實疫情的壓制少有助益的消息;對於該條貼文若僅以危害了人權中的言論自由而批判審查者的努力,是否對於當時的疫情控制反而有害?
三、關於悲慘疫情的市民生活
全世界都高調著當前是個民主時代,一切社會的政經施設都應該以民意為依歸;民意主要就是指人民對於他們的現實處境抱持著怎樣的認可與不滿;在這次疫情中,我們確實看到了許多這方面的訊息,例如,網路上人們至少留下了這樣的四則讓人極為哀傷的紀錄──
「3月23日在家中哮喘發作,用藥後無法緩解。19時,家屬駕車送其就診,被醫院拒收。她所工作的東方醫院公告說:我院南院急診部因疫情防控需要,正暫時關閉,進行環境採樣和消毒,家屬遂將病人送到仁濟醫院東院救治。23時許,周盛妮去世。」
「根據患者女兒公佈的時間線,早上8 點,其父哮喘發作、暈倒。隨後,小區2 名做核酸的醫生趕到現場進行心肺復蘇,同時告知其家人需要AED。8:45,一輛救護車到樓下,但這是鄰居叫的,求助借AED,未果。該女和鄰居們反復溝通是否可以用私家車或是警察協助的方式送其父親就醫。但由於小區封控,這些方法並沒有成功。9:18,派出所送來一台AED。9:29,第二輛救護車到達。10:00,救護車抬著空擔架下樓。老人離世。」
「經濟學家郎咸平的母親,98歲。據郎咸平微博的講述:老人有點腎衰竭,按照過去的診斷,只要打一針就好了。只是因為上海嚴格規定必須要做核酸後才能就醫,老人在三甲醫院當場做的核酸竟然4個小時都沒出結果,在急診室門口等待了4個小時後,去世。」
「4月8日,陳偉,55歲 ;因沒有出門證無法及時前往就醫。去世。」
確實,它們都是活生生的、我們難以接受的悲劇,應該也都是他們的家屬不願意面對,甚至高度悲傷或憤怒的情境;作為這次大疫中的倖存者的我們,應該感同身受,應該痛定思痛,甚至應該主張深入地探究與這次疫情相關的一切責任歸屬;最後既使是難以定論,也希望它們的犧牲能夠成為有助於未來應變的改進上之基礎資料。
人類面對與克服苦難的經驗啊,對於我們有長遠中醫與中藥傳統的中國人而言,不就是「神農氏嘗百草」那樣卑微而崇高地、在千辛萬苦的三、四千年中積累起來的嗎──然而,那僅三百多年、號稱自由、民主、人權、個人自由的美國文化,只能看見些什麼。
四、「百萬人死亡」的意義?
一個以中文發行,其本部似乎是很受到美國照顧的「大紀元媒體平台」〈新唐人電視台、神韻歌劇團、世界法輪功〉,曾經對於此次三年疫情發佈了中國人死亡高達四億人的數字;是否真有那樣多,相信是個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的問題;未來的人口學家怕也無法說服那些狂熱的信者。此處我們要談的是美國人的百萬人死亡數的問題。
「美國新冠死亡人數超百萬 拜登稱『悲劇性里程碑』」──這是英國BBC新聞中文網站2022年5月13日的極醒目標題,簡單明瞭;其內文為短長兩句──
「白宮表示,美國已有超過一百萬人死於新冠感染。」
「美國總統拜稱美國在紀念一個『悲劇性的里程碑』,逝去的每一條生命都是『不可替代的損失』。」
這樣的報導是怎樣的意義?用這樣的幾個強烈的字眼,除了空洞的關懷之外,真正的、所謂「悲劇的里程碑」與「不可替代的損失」之涵義是什麼──這個里程碑聽說可能早先很多都被誤記入普通的流感之中?更多數字則可能被設計為偉大藥廠的收割計畫之中?它們真是必要而「不可替代的損失」嗎?
疫情期間,我們看到印度與中國的相關報導特多,但是對於美國的疫情,所見獨少;然而,這一百萬人的死亡宣告,似乎絕非很少的機遇,何以我們所見的、與其相關報導極少?是廣大的美國民眾特別對於這類的死亡具有不凡、「視死如歸」的偉大態度?還是如民間私下討論中所認定的「低端人口」,在美國社會確實居於被根本輕忽的處境所致?
就理性所知,生死之事,無論是關於自由、民主與人權的任何論述中,人們的生命大量消逝的情境,總是時代中應該受到重要關注的問題;然而,很遺憾的,我們在美國的這個導致百萬人死亡的大問題的報導上,竟然沒有看到相應的關切;以至於我們不能不懷疑他們所長期掌控的全球媒體中心,到底關心的是什麼事情?
是他們的基督教傳授的聖經恢復了十九世紀初年的編輯形式,把其篇幅節略清潔到僅剩五分之一內容了,因而,當代低端美國人自認今生生命的存在與否,都不重要,只注重來世天堂的永生了嗎?
或者是如今美國人與其偉大的作家們,由愛默生、傑克倫敦到海明威以來的偉大傳統,如今已經斷絕,因而在這三年疫情中竟然沒有美國人或美國大作家能公開為這百萬人讓人留下一些可以熱淚與省思的深沉故事?
還有,三年疫情間,在「黑人也是人」運動中那魁梧黑人佛洛伊德被警察壓制致死的悲劇事件裡,我們竟然似乎沒有看見那位黑人國防部長表示了多少他對於黑膚同胞的同胞愛,讓我們簡直要懷疑當前這位魁梧、代表美國到處出席會議卻少見其發言的部長先生,真是美國文化所造就的、典型的個人主義者?或者,會不會竟然是一位最新完工的、缺乏感情的AI機器人呢?
以上,是在我們當前動盪危疑的時代中,我們對於美國政府與其行事的又一懷疑。
最糟糕的是,因為最近他們對於我們的種種建議,由巷戰、佈雷戰、一百萬隻AK47、每個家庭一挺AR25突襲步槍等等明顯「缺乏感情」的高見,一項項地提出,然而,我們對於這位盟友,卻還有上述許多不能不「合理懷疑」的疑懼,我們未來要怎樣與這位我們難以理解的重要盟友,進行更多的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