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開始陰涼的秋天
看著網路上的我島選情也趨於陰涼的日子裡
尤其是對於平素偏向理性與批判,有主見而
通常有社區意見領袖資格的朋友們
我們是每次大型選舉期間,自然由綠藍陣營中游離出來的人們
如今
一定又由於理性批判而喚起了素樸的正義感
準備重新選擇,為未來四年自身的、社會的前途重新定調
選戰開打已有一段時候了,相信您們都已經注意到所有荒唐的、無恥的、惡質的、腐敗的行徑,讓我們共同拋棄我們社會絕對應該揚棄的詐偽虛飾。。。
希望我們共同的努力,終究能夠為我們所鍾愛的社會,逐漸建立我島民主政治應該樹立的堅固基礎;
作為一位本分的公民教師,教師不應該屬於任何陣營,因而我是永遠的『中間選民』,儘量理性的探究現實的,因而,我有責任提供給大家一些關於熱鬧之外的思考──
一、今天有人關切霸權美國與北鄰日本對於我島的企圖嗎?
好像已經有人關切了。。。
二、但是我島為何關切得那樣微弱?
在烏克蘭悲劇可能發生在我島,霸權美國更通過《台灣政策法》之後,顯然我島的危機日益緊迫之際,執政者竟然請來霸權美國的殖民地日本的議員與高校女子樂隊作為我島國慶日的重頭戲。。。完全顯不出我們社會對於當前時代所應有的省思。。。
三、我的省思
這是當局所謂的「天然獨」的自然結果,但是教師們應該都知道,「天然獨」,乃是教育的結果,教科書上讓人記憶,加上媒體上沒有新聞自由,學校與社會只有一種聲音,自然就「天然」了。
不過,坦白的說,何以轉變得那麼快、又那麼順利呢?
這是一個大家應該追究的、很有意義的問題。
原來這個「天然獨」的根埋得很早,它的故事在歷經百年直到這幾年,又獲得了養分;所以有這樣的情況。。。
這個故事要說清楚,並不容易;但是它有一個載體,可以幫助我們來認知這個史實真相。。。
這個載體是日本學者在台灣史研究上的一本名著《帝國主義下的台灣》;它成書於1920年代底,在我島上長期受到重視,極少受到應有的批判。
日據時期,由於總督府宣布為禁書,故受到我島知識分子的重視;而戰後的我島學術界又由於該書作者被盟軍任命為東京大學總長,地位崇高,而罕有人深入批判。因而該書長期以來可說是我們島上台灣史研究上的主流。
這應該就是何以「天然獨」一詞,由於有這樣長期的歷史關係,故一旦傳開,其流佈自然迅速。。。
此外,如果以大歷史來看,由1874年,美國李仙得慫恿日本才有牡丹社事件,1895年,美國福士達幫助日本逼簽《馬關條約》;1945年,美國霸權以八十餘軍事基地而殖民日本,日本卻號稱獨立國;
我島雖也可說「寄人籬下」有年,但只一、兩個基地,日本可稱「獨立國」,我島號為「天然獨」,如何不可?然而,美國霸權拉拔日本殖民地百餘年,如今似欲再與日本搭配,但是只要中國強大,應該不是問題吧。
最後,提供拙作《日殖時期台灣社會與教育史》,關於《日本帝國主義下的台灣》的一個註腳,建請參考。
《日本帝國主義下之台灣》,矢內原忠雄著,周憲文譯,帕米爾書店,頁150~153;該書是日殖時期台灣史研究中的經典之作;原名為《帝國主義下之台灣》,該書沒有中譯本《日本帝國主義下之台灣》書名前的「日本」兩字。
據稱它自1929年出版以來,就被我台知識分子重視的,被當局禁售的、也是知識界的流行書;但它的奧秘有二,
其一是「帝國主義」一詞,在當時有兩義,一種是對資本主義具有強烈批判性的,是左翼社會主義者所接受的列寧觀點;一種是對資本主義僅具改良主義的批判,是資本主義自我改善後與修補情況下的觀點;該書乃指示改良主義的批判。
然而,這兩種觀點由於都是舶來的論述,所以,它們都缺乏我台灣史實的真實背景,該學者只能運用舶來的動人名詞,如;剝削、鬥爭或「解放」、「向上」之類,以完成自身的論述;對於真正躲著「魔鬼」或「上帝」的重要細節,絕少真實揭露;本期的「攘逐殺戮政策」,正是一個重要的細節;在本書中,絕未關懷這段重大史實。
其二是作者對於日人之殘酷行徑以「帝國主義」名之,不凸顯日本,並且其中強調「早熟的」與「第一個殖民地」;其實是在為自身的根本錯誤找「靠山」或是可以「脫卸責任」的理由。
此外,可說最重要的,該書中將清代的漢族「移民」竟視為「殖民」,更是一大錯;當日人統治台灣時,日本學者都承認平埔族已與漢族融合,看不出來了;世界史上絕對沒有這樣的「殖民」的。
研究台灣史的朋友,值得以閱讀該書作為對於自身批判能力的考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