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兩個多月前談的那個恐怖的帝國生化武器陰謀,拆解高端的另一個視角是民族主義。
這個所謂的詩人之死,與其說他死於一支遠遜於世界水準的疫苗,無寧說他為了他的民族而死!以此而言,這樣的死雖是悲壯的,卻死得其所。
他是衡量過風險的,很顯然知道它的風險遠高於在全球範圍內都已被緊急授權使用的那些疫苗,於是說出這樣的讖語:「只能算是向病毒獻祭」。但明知針有毒,偏往針頭去,終於一語成讖,等著他的就是一條他所摯愛的國為他鋪就的不歸路。
這人說他本質是個無政府主義者,這是假話。他確然有個國,就是一直呼喊著卻遲不成立的那一個。而他為那個遲不成立的國死了,這本是美的,畢竟建一個國總要有烈士的魂去澆鑄,但這一個國畢竟未曾建成,也就連一朵虛無的花也無法為他獻上,一聲瘖啞的號角也不能為他吹響。
他最偉大的貢獻,無疑就是將一個恐怕是帝國的生化實驗或是一群賭徒的金錢遊戲,蛹生為一個淒美的民族傳說。在未來,會有大大小小、先來後到的綠色政客,將它傳唱為這一個群體的精神脊樑,跟鄭南榕、陳文成等一起,共同供在空中浮晃的忠烈祠裡!
每一個為這所謂的「國產」二字前仆後繼去施打的,其實都有份濃烈的愛,但這份愛畢竟是要被虧欠的。廟堂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結局,因為他們都有一張C-17的對號機票。

